化妝品,究竟是誰給的?”
“是一個你認識但沒見過的朋友。以後你就會知道的。”榮飛不想此刻解釋與甄祖心相識的過程,他心裡在盤算是不是帶邢芳回家呢?想了半天決定還是不帶為好。
“你不說清楚,我不能要。”邢芳將東西退回來。
“好吧,是甄祖心,就是唱歌的甄祖心給的。”
“甄祖心?你就吹吧。”邢芳根本不信。
“你看,我就知道你不信。小甄是個很好的女孩,他曾在北陽音樂學院上學,那時我就認識她了。她去北京是後來的事。”
“真的?你怎麼會認識她?”邢芳倒是沒往別的地方想,只是不太相信。
“哈哈,不信?她八四年春晚一舉成名,唱的二首歌都是我寫的呢。”說多了,榮飛已經沒有一開始搞剽竊的羞恥感了。
“你寫的?”
“嗯,咋了?我不能寫?”
“她來我怎麼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你回空山了。小甄來看我,知道我們戀愛快結婚了,給你帶了禮物。”
“你會寫歌------”是的,榮飛確實唱過她沒聽過的歌,和喜愛音樂的孫蘭馨不同,邢芳是個樂盲,連一首完整的歌也唱不下來!“對了,那次我們和小孫他們在外面吃飯,你唱過一首什麼,我記得的,事後小孫說是你給我寫的。”
“《你快回來》”榮飛微笑著說。
“小孫說你完全可以幹專業的作曲者,為什麼不幹呢?藝術家啊。”邢芳的心情好起來。
“那樣我們就不會相識了。是不是?你知道,我最大的快樂就是找到了你。”
邢芳感到極為幸福。“你要再給我寫一個。”邢芳撒嬌。她很少這樣小女兒狀,榮飛愛戀地摸摸邢芳的臉蛋,“好啊,寫就寫。馬上就有。”
你把你的心交給了我,
你就是我最重的行囊。
從此無論多少的風風雨雨,
我都要將你好好珍藏。
我把我的夢交給了你,
我就是你牽掛的遠方。
從此不論月落還是晨曦,
你日夜盼望我的歸航------
“早寫的?”邢芳痴迷地問。
“當然是在認識你之後了。”榮飛將歌詞做了小小的改動,使其更符合自己的性別。
“我配不上你,真的。上次大姐問了你的詳細情況,我不能隱瞞,她就這樣說。”
“她不會反對吧?”榮飛知道邢梅的性格在姐妹四人中是最為剛烈的,大概承擔了邢家長子的責任,倒是對榮飛一直關懷有加。岳父生命的最後幾年是在榮飛這兒度過的,邢梅陪著老父住在北重宿舍,與榮飛有了更深的瞭解,那段時間,榮飛即使與邢芳發生些生活中小小的衝突,邢梅無一例外地站在榮飛這邊------從而贏得了榮飛發自內心的尊重。
“她不反對,但也不贊成------你別誤會。”邢芳的缺點就是過於實誠,幾乎不會說謊話,“她的意思是你太優秀了,我配不上你,怕你以後不要我了。”
“你也這樣想?”
“想過。”
“什麼結果?”
“沒結果。即使真有那天,我也不後悔。”夢境裡的邢芳真的說過這類的話,但此生榮飛不會讓邢芳再偷偷流淚了。
“你不會後悔,我也不後悔。我們都不後悔。就像歌裡唱的,你是我最重的行囊,我要將你珍藏一輩子。”榮飛摟住邢芳,吻著她的脖頸,“明天我們借車回空山吧,要不你大姐不踏實。”
空山之行一切順利,邢梅沒有榮飛想象的嚴厲和挑剔,她看上去不過四十歲上下,顯得年輕,溫和地問長問短,一副知性女士的模樣。岳父大人坐在床上,從始到終不發一言,夢境裡岳父就是那樣,很少說話,但性子十分的隨和,生活上幾無要求,無論吃穿都十分的隨意。榮飛也第一次見了邢彪,個子很小,瘦瘦的,和其父一樣,沉默寡言的。
“小榮,你幫了我們很大的忙,她們寫信都告訴我了,以後是一家人了,我也不說那些生分的話,只希望你對小五好些。她不很懂事,你多擔待些。”邢梅實在挑不出榮飛的什麼不是,邢菊那兒早替榮飛說了一籃子的好話了。
“放心吧大姐。我知道該怎麼辦。”邢家那點家務必然的落在自己頭上,原來視為畏途的東西現在是舉手之勞了。
“邢彪那兒,麻煩你還要跟棗林的廠子說一聲。替彪子請假。開春後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