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於子蘇從趙淺予手裡取過歌碟,“不會是同名吧?”這些歌對於久居內地的於子蘇都不陌生,“這麼說你是甄祖心的御用詞曲作家了?不會說不認識那位紅歌星吧?”
“那倒是認識。”於子蘇此刻的神態令榮飛好笑,很少見這位女強人這副神態。
“走,”於子蘇拉起榮飛,“邢老師,我將榮總都帶走了。”
仍在玩保齡球的邢芳笑著說,“去吧去吧。”
黛山賓館副樓有兩間設施一流的卡拉ok室,早被聯投徵下,榮飛隨著於子蘇上到副樓,驚奇的現王愛英正在投入地唱著她熟悉的老歌。老李和兒子李翔也在。
等王愛英將那由李雙江唱的《閃閃的紅星》唱完,榮飛忍不住笑,王愛英問怎麼樣,榮飛說,“自信心1oo分,技巧5o分。真沒見過跑調如此還這麼自信的。”
“那你來一。”王愛英不服氣。
“這傢伙恐怕真是個高手呢。”於子蘇將歌碟交給王愛英。
“真的啊?這些歌都是你寫的?”王愛英將歌碟傳給李翔,李翔的反應更為熱烈。看來娛樂界成名比搞企業更為容易啊。
“是不是有一種崇拜感?”榮飛不願意跟年輕人開玩笑,但願意跟王愛英這樣比自己大許多的女士逗笑,“老李你看你家愛英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哈哈,”李國俊大笑。
“吹吧你。千萬次的問,你能唱?”王愛英一臉的不服氣。
最快。nE}}T“讓他唱,讓他唱。”於子蘇吩咐找歌,碟機裡真有這歌。
等熟悉的旋律響起,榮飛不由得響起在北工第一次唱這歌的情景。
榮飛的嗓子不算好,但懂得使用假嗓子,在高音部分並不澀,而這歌的技巧更是熟悉,一曲唱罷,掌聲熱烈。
“怎麼樣?服了吧?”
“你還會什麼?跳舞?”王愛英笑問。
“假如你做舞伴的話,沒問題。”榮飛瀟灑地做了個請的姿勢。
“我不會啊,於總你一定可以的。跟他跳一曲。”王愛英笑著說。
“那你就繼續你的自信之旅。”榮飛道。
“唱就唱,我才不怕笑話呢。”
於子蘇現榮飛的舞跳得非常好,幾種常用的交誼舞步相當的嫻熟,開始的時候稍有些生疏,很快就找到了感覺了,等趙淺予迫不及待地唱孟庭葦的歌時,榮飛已經完全找到了感覺,每次轉身都能帶著於子蘇跳出花樣。
一連跟於子蘇跳了三曲,在一幫年輕人熱烈的掌聲中下場休息,於子蘇用手絹擦汗,“真想不到你還多才多藝呢。原來以為你全部心思都用在了算計別人上。那些歌,什麼時候寫的?”
謊言當然要繼續編下去,“大部分都是五年前了。現在有心也無靈感嘍。”榮飛請於子蘇來黛山本就有目的,“於總,能不知道你業餘時間喜歡幹什麼?”
“聽音樂,更多的是看足球。我是利物浦的鐵桿球迷呢。在香港也看看跑馬。”於子蘇甩了下秀美的長,“你呢?好像不喜歡體育?”
“一般。籃球還湊乎,國內的足球實在沒法看。”
“不搞職業聯賽,水平永遠上不去。足球是要有基礎的,基礎就是球迷榮總,有沒有心思搞個球隊玩?”
職業聯賽好像是在九十年代末期才興起,但結果簡直慘不忍睹,黑哨、假球,各種醜聞幾乎將為數不多的球迷徹底摧毀。
“現在好像也沒有職業聯賽。即使有了也不敢辦,我實在對國內的足球沒有信心。”
“足球的樂趣不在輸贏的”
怎麼才能將話題轉到於子蘇的個人問題上,榮飛尋找著機會。但趙淺予過來邀請他跳舞了,拒絕是不禮貌的,榮飛只好挽起趙淺予下場。
“您是我見過的最有才華的人。不知還有什麼讓我震驚的本領。”趙淺予挨著榮飛很近,漂亮的大眼睛盯著榮飛,身上的香氣一陣陣飄進榮飛的鼻子裡。
這個漂亮的令人心動的女孩讓榮飛很頭疼。她似乎不憚於在同事面前流露出對榮飛的傾慕。
“平凡才是生活的真諦。”榮飛思索了半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
“真羨慕邢老師。”趙淺予的聲音膩膩的。
如果在機關,榮飛可能會正色跟她談談,但此刻的場合只能以沉默表示。好在這一曲終於結束了。
“老師您是不是再唱一?”錢蘭蘭湊過來,自再見榮飛,錢蘭蘭這個曾經冒失的女孩第一次稱呼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