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宇沉著臉走了進來,心情貌似也不是很好。從早上出門到現在,他一個電話都沒有給我打,想必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吧?這個時候回來神情還是如此的冷漠,難道是事情沒有處理好?
可是我一句話都說不出口,我只能這樣直視著門口站著的他,看著他那疲倦的面孔,忽然之間又覺得陌生。
我在他的心底到底扮演者一個什麼樣的角色?玩物?發洩物?或者跟他之前的其他女人一樣,睡了就滾?我怎麼都忘記了,最初的最初,他也是拿著支票看著我,問我多少錢一晚的
這樣的一個人,從什麼時候改變了我對他的看法了?這樣的一個人,什麼時候走進了我的心底了?
忽然,正在換鞋的夏浩宇猛地抬起頭來,一雙像獵豹一般的眼睛迅的掃視在我的身上,警惕,兇猛,嗜血——這是從我的角度裡能夠看到的一切。
“多多?”夏浩宇疑惑的看著我,說:“怎麼回來了都不開燈”
我的雙眸一直緊緊的盯著夏浩宇,我驚訝於他的表情可以轉變的如此之快,這一秒,他看我的眼神已經變得柔和,稜角分明的臉上也沒有剛才的堅硬了,他迅的脫掉了鞋子,笑著朝我走了過來。
我無法分辨出剛才那兩個截然相反的人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我甚至覺得他進門前的那一幕絕對是幻覺,人真的是一個奇怪的,高階的動物,就算是變臉,我想也沒有夏浩宇面上的神情變化的快。
“不是要燒飯嗎?怎麼了?又要偷懶了?”夏浩宇走到距離我雙臂之遙的位置,看著我,說:“早知道你沒有燒飯我我就從樓下帶一點過來了。”
這一刻,我覺得我的心特別的靜,他的一顰一笑,每一秒臉上出現的神情,每一次肌肉的波動,都被我清晰的收到眼底,可是那份陌生,我依然無法抗拒。
“宇哥,”我看著夏浩宇食指上的藍色寶石,笑著說:“這枚戒指,宇哥貌似一直戴在手上。”
夏浩宇表情一愣,透著我的目光看向了那枚戒指,笑著說:“戴的習慣了,一時半會去不掉。”
“宇哥,”夏浩宇剛說完話便朝我走來,而我在他走來之前,打斷了他,儘量剋制住自己的語氣,笑著說:“宇哥從一早就出門了,到現在才回來,是不是事情很難解決?”
“嘿,”夏浩宇看了我一眼,“傾城和一家會所準備合併了,讓我過去看看,你知道,餘明輝在之前就跟我”
“宇哥,絕色不是宇哥唯一的資產吧?”打斷了夏浩宇帶著疲倦的解釋,擠出了一個笑臉,說:“我聽說,宇哥除了絕色,還有會所,夜總會,。髮廊的生意,是不是?”
夏浩宇伸向我的手瞬間的垂了下去,他的身體微微的測了過去,臉上的笑容瞬間沉了下去,看著我說:“多多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的事情了?生意上的事情我一項很少告知於你,多多這是聽誰說的?”
換做是以前,夏浩宇用這個語氣開口的時候我肯定是害怕的,但是這一秒,我居然感覺不到一丁點的懼怕,我很失望,原來,我對自己那麼用心喜歡的男人的瞭解,還要透過別人來知曉。他還會嘲諷的問我,聽誰說的。
聽誰說的重要嗎?關鍵是,你何時才能對我坦白。
“怎麼了?項鍊帶著不舒服嗎?”夏浩宇的目光落在我的手上,淡淡的說:“是不是覺得,仿製品沒有真品舒服?”
仿製品?我睜著雙眼看著夏浩宇,真的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他居然還要騙我!“宇哥怎麼知道,這是仿製品?說不定,我又把真品贖回來了”我笑著說,但是我聽到了自己的聲音,真的比哭還難聽。
“呵呵,卡地亞的項鍊當出去容易,贖回來,可不容易了。”夏浩宇的聲音淡淡的,繼續說:“今天怎麼了?怎麼說話陰陽怪氣的,是不是怪我一整天沒有給你打電話?”
我的手臂被用力的扯了過來,手上的項鍊“嘭”的一聲掉到了地上,身體被夏浩宇抱到了懷裡,他的手臂緊緊地環著我,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笑著說:“我不是去忙了嗎,你看你晚上好好犒賞你,好不好?”
“宇哥”我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卡地亞的項鍊當出去是挺容易的,贖回來,我覺得是不可能的了,今天我打電話問去了,當鋪都說了,那條鏈子被人贖走了宇哥知道會被誰贖走了嗎?”
夏浩宇沒有開口,只是靜靜地抱著我,房間裡靜的出奇,我感覺自己的胸口被堵得喘不過氣來,便開口道:“夕陽,海洋,宇哥,你覺得這些詞語唯美嗎?”
我的手指滑到了夏浩宇的手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