縝密的陷阱,如果餘明輝的背叛是受人指使,那麼他那麼做,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季木雲那樣的人物忽然來到費城,難道警方沒有任何的動靜嗎?我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
“別想那麼多,明天我們去醫院看蘇墨謙,或許,他知道其的一些事物。”
“哥哥醒了!”我欣喜的看著夏浩宇,笑著說:“美國佬還真是有方法,沒有想到真的醒了!宇哥,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一點點的緊張。”
或許是擔心蘇墨謙依然看不慣夏浩宇吧,畢竟血濃於水,就算有再大的仇恨,在這個世界上,他們不就彼此這幾個親人嗎?
“沒事,”夏浩宇擺了擺手,伸出手去拿桌上的手機,按下了一串數字之後,隨意的交代了幾句,便掛下了電話,轉過臉看著我,說:“胡月月的事情我已經讓人安排了,放心吧,她不會有事的。”
我開心的握住夏浩宇的手,沒有想到他居然如此心細,居然連我想說的話想做的事情都猜測的一清二楚,而且還都交代下來,真讓我感動。
這一夜,我睡得很沉,夢出現一個白鬍子的老爺爺,一臉微笑的看著我,說:“林多多,你知道你做了一件多麼大的事情嗎?夏浩宇,他根本就不愛你!”
我張開嘴反駁,可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看著夏浩宇從遠處走了過來,笑著準備說話,白鬍子老爺爺手握刀柄,朝夏浩宇的身上砍了下去。
最為重要的,我忽然發現,那個白鬍子的老爺爺,居然少了一根手指!
心慌的睜開眼,轉過臉看著夏浩宇,看著他安然無恙的躺在我的身邊,心裡面頓時安下心來,或許,真的是我想多了吧。
第二天起床後,就發現豪和小夢臥室的門是敞開的,心裡面略微有些不安,開啟冰箱裡放著的甲魚,洗洗弄弄,便燉了湯。
等甲魚湯燉的差不多時,身後忽然出現了一個大大的環抱,夏浩宇的下巴靠在我的肩膀上,笑著說:“老婆,我聞到了香味。”
“當然啦,今天去醫院看哥哥嘛,甲魚湯是給哥哥準備的,很補。”
轉過臉看去,夏浩宇一臉挫敗的看著我,說:“自己老公也需要補一補,你瞧,都小了。”
我順著夏浩宇的手指看過去,發現他的手指正指著自己的胯下,頓時大囧,清了清嗓子,說:“你這個,需要吃牛鞭。”
夏浩宇樂呵呵的走過來,幫我將甲魚湯打包。笑著說:“這個必須有、”
到了病房門口,夏浩宇倒是有些小心翼翼了,我就知道他會是如此,還好我和微涼早已經透過電話,才走到門口,微涼就迎了上來。
愛情會使一個人改變很多,此刻的微涼臉上已經能夠看出明顯的改變,我彷彿又看到了大學時代的微涼,只是不同的是,讓她關心的那個人,是蘇墨謙。
“宇哥說手術後要吃一些甲魚,早上剛燉的,”我指了指夏浩宇手的保溫盒,說。
微涼笑著接過我們手的保溫盒,我和夏浩宇都朝病床上看去,這才發現,整個病房被微涼佈置的井井有條,床頭放著兩束百合,還有桌上的飛天豬。
病床上的蘇墨謙面色平靜,顯然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偏執,他神色淡淡的看著我和夏浩宇,有種感覺無法形容。
只是我很清楚,雖然沒有一笑泯恩仇,但是我們和蘇墨謙,已經有了化不開的親情。
我和微涼站在視窗,絮絮叨叨的說著這個季度的服飾,聊著孕婦應該注意的事項,微涼滔滔不絕的說著,絲毫沒有了先前是不快。
我想,生活總是要繼續,這樣的微涼,才是最好的微涼。
至於夏浩宇和蘇墨謙,兩人雖然一個坐在椅子上,一個躺在床上,也沒有像我和微涼那樣滔滔不絕,但是即使半天冒出來一句,都會讓我和微涼覺得欣喜。
眼看時間已經到了晌午,我和微涼朝床頭走去,剛靠近一些,就聽到蘇墨謙說到:“餘明輝的投奔是他自己找來的,我並沒有特意去請他。”
我看到了夏浩宇臉上露出的驚詫,又聽到蘇墨謙說:“據我所知,餘明輝的祖籍是在河北。”
祖籍在河北有什麼問題嗎?為什麼夏浩宇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我知道了。”夏浩宇聲音淡淡的,說:“我先和多多回去,你注意身體,不用擔心。”
我看著夏浩宇起身,便跟微涼使了個眼色,跟著微涼朝門外走去,聽見蘇墨謙又說了一句:“季木雲無非是想要這裡的道路,你既然已經不管這些,就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