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我搖了搖頭,說:“宇哥在這裡,我哪裡都不去,微涼受傷,優澤你也受傷,你們本就該離開,這裡的事情,就交給我和韓豪吧。”
韓豪看著我,臉上雖然有些反對,但是還是沒有說話,張優澤卻開了口,說:“老馬帶微涼離開,出了山就尋求救援,我們三個人留下,我對這裡的地形熟悉,沒有我,你們不認識東南西北。”
大家都沉默了幾秒,我看到韓豪將腿邊的皮革開啟,我的眼前頓時一亮,各種刀叉器具都顯露在我的眼前,應有盡有,韓豪笑著說:“張局,這可是你自己選的,待會,你可不能喊疼。”
張優澤扯了扯嘴皮,笑著說:“我雖然不跟德叔混,但是好歹,我也是條漢子!”
“好!”韓豪從地上站了起來,笑著說:“老馬,還等什麼,戒指給你,先帶著她離開,一路向北,不能停下。”
老馬看著我們,臉上卻露出一副凝重的神色,我聽見他說:“老馬不能陪你們同生共死,此番險境,你們可萬萬保重!”
我們三人點了點頭,韓豪走到了微涼的旁邊,扯開自己腿上的布料,小心翼翼的扶著微涼到老馬的背上,將微涼緊緊的捆在老馬的身後,只見老馬揹著微涼慢慢的走出洞口,消失在凌晨那片氤氳之。
洞內裡是一片安靜,除了木材在火堆裡的燃燒聲之外,聽不到其他聲響,我轉過頭看著張優澤,再看一眼韓豪,問:“他了一槍,怎麼辦?”
韓豪還沒有說話,張優澤已經開口了:“只是肩膀了一槍而已,腿上的是刀傷,止血就可以,肩部的子彈不用立即取出,我能忍得住。”
“這個我不懂,豪,你看呢?”我看了一眼張優澤腿部上凝固的血漬,問韓豪。
韓豪笑嘻嘻的靠近了張優澤,說:“我以為張局這張質彬彬的臉下是一個脆弱的小心臟,沒想到啊,了一槍都不哼哼的,不錯,夠爺們!”
“豪你過獎了,這點小傷對我而言真的不算什麼啊!”張優澤正在說話,只見韓豪迅的伸出手,從那個皮質刀具夾取出了一個,我還沒有看清,他的手已經伸到了張優澤的腿上,“嗤啦”一聲,什麼都系破開了。伴隨而來的,還有張優澤的大叫聲。
我驚恐的閉上眼,彷彿下一刻就能看到血肉橫飛的樣子,聽到韓豪調侃的聲音響了起來:“不是說爺們嗎?怎麼?這就怕了”
我輕輕地睜眼雙眼,這才看到韓豪的手正在張優澤的腿間移動,原來剛才那聲響動是他撕開了張優澤的褲子,而此刻,他正在給張優澤腿部進行包紮。我走過去將那白色的水瓶開啟,倒出來一點水,遞給了了韓豪,可是眼睛卻不敢看向張優澤。
“嫂子真是心靈手巧啊,不過千萬不要轉過頭來,我怕我們張局又忍不住叫了出來,嚇到了嫂子。”韓豪接過我手的水,我按照他的吩咐沒有轉過頭來,除了韓豪處理傷口的聲音之外,偶爾還能聽到張優澤忍耐住疼痛的聲音。
偷偷的笑了笑韓豪此刻的心態,又覺得十分的慶幸,他們在做準備,而我,也在做準備。
又過了一會,我聽見韓豪說:“還不錯,這麼痛就能忍住,張局,你是漢子,我承認了。”
我轉過臉看著韓豪和張優澤兩人,看著張優澤腳上被捆綁住的傷口,雖然覺得有些粗糙,好在能夠止血至少不會輕易感染,有些讚歎的看著韓豪,只見他聳聳肩,說:“以前養的阿灰受了傷,我也是這麼照顧的。”
阿灰?我疑惑的看著韓豪,聽見他說:“哦,那時候多多還不認識我們,是剛才費城的時候,養的一隻阿拉斯加。”
我和張優澤的臉上頓時出現了數條黑線,張優澤沒好氣的看著韓豪,平靜的說:“韓少果然非同凡響,對待一條阿拉斯加都此番照顧,情有獨鍾,不愧為韓少啊!”
張優澤特意加重了“照顧”和“情有獨鍾”的語氣,頓時逗得我笑了起來,韓豪有些氣不過,剛準備說話,就被張優澤阻止了,我聽見他說:“現在幾點了?”
韓豪也收斂了笑容,說:“凌晨三點五十二分。”
“事不宜遲,後半夜蘇墨謙一定是讓大家休息了,他一定知道我們是被困在山,但是不會知道我們會偷襲,豪,那個遙控器,有沒有備份?”張優澤試著從地上站起來,可是腿部的傷痛讓他有些有氣無力,我站過去拉著他,卻被韓豪搶先一步,我聽到韓豪無奈的說:“張局,你有所不知,宇哥從河裡游泳出來的時候正好在路上遇見了我,哪裡還有時間去安排什麼炸彈,就那一顆,還是從蘇墨謙的手裡面奪來的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