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密碼告訴我,我”陳落落看著夏浩宇,即使有著千言萬語,她只能抿著雙唇,沒有說出口。
我知道她對夏浩宇的情義還沒有退去,這個世界上有種情感叫做求而不得,而陳落落的要強個性使得她對這種求而不得的情感更為追求,所以事到如今,他依然是放不下。
“落落,你爸爸的那份證據原本我是不想公諸於世的,但是你現在參與了這件事情,所以你別怪我,因為密碼箱只有一個,所以明早在全世界各大財經版塊上,都會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即使你們從這裡退出去,恐怕下半輩子,也要在牢裡度過了。”夏浩宇的聲音十分平靜,我聽不出來一絲的異樣。
原來,蘇墨謙這麼迫切的想要拿回銀行的密碼,居然是因為他和陳落落父親做的違法的事實都被夏浩宇收集起來,這個證據既是我的護身符,也是大家的護身符,我雖然覺得意外,但還是為夏浩宇的腦子表示讚歎,這種未雨綢繆的事情,想必只有他能做到了。
手指上的粘膩感讓我感覺到了不適,因為張優澤後背上的傷口沒有布條巴扎,外加蘇墨謙也沒有表明態度,我只能用手用力的堵在了傷口,血腥味從我的指尖流轉到鼻尖,我只覺得胃裡面一陣翻滾,難受的想要嘔吐。
“蘇墨謙,你沒有聽到嗎?他要把我們的證據公諸於世了,你難道想要因為一己私利連累我的父親和你的父親嗎?到時候不僅僅我們吃不了兜著走,我們的親朋好友都會受到連累!”陳落落大吼了一聲,怒火燃燒的雙眼緊緊的盯著蘇墨謙,等待著他的發落。
蘇墨謙一直想致夏浩宇於死地,這一次的機會如此難得,他會放棄嗎?
“蘇墨謙”陳落落再一次的提醒蘇墨謙,卻聽到蘇墨謙一陣怒吼:“老頭子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他什麼時候把我當成親身兒子對待了?要不是他,媽媽也不會我不管,夏浩宇這個孽種必須死!他和他媽媽必須為他們做的一切付出代價,必須死!”
蘇墨謙一邊大喊,一邊朝夏浩宇看來,對於一個曾經以質彬彬的形象出現的蘇墨謙這一刻已經喪失了所有的紳士態度所有的理性,他的面孔是猙獰的,他的表情是恐懼的,在他看來,他媽媽的死,就是我的婆婆害死的,可是他為什麼不想一想,我的婆婆,她也是個可憐的女人為什麼上一代的恩怨要牽扯這麼多?難道死了那些人,還不夠麼?
“豪”夏浩宇輕輕地念了一聲豪的名字,只見豪又拿出了那個小型遙控器,看了一眼對面的那些人,手指一抬,又準備按下去。
“住手!”蘇墨謙在這個時候醒悟過來,他看著夏浩宇,說:“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
夏浩宇翹起嘴角,淡淡一笑,說:“如果你不信,今晚我們就一起死在這裡。”
蘇墨謙看著夏浩宇,臉上的神情頓了兩秒,說:“他們,我同意放走,但是你,必須留下,遙控器,也一樣留下。”
這怎麼可以!我迅的轉過臉看著夏浩宇,看著他的眼神也看向了我,我擰著眉頭,用表情告訴他,“不可以,你不能一個人留下,如果是這樣,我寧願我們一起死!”
夏浩宇看著我,微微的點了點頭,轉過頭看向蘇墨謙,說:“可以。”
“不行!”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頓時喊了出來,“他不能一個人留下,絕對不行!”
蘇墨謙笑了笑,說:“喲,給我們演苦命鴛鴦是吧,要不,你也留下?”
“我一個人留下。”我還沒有回話,夏浩宇便開了口,說:“你給他們準備一輛車,讓他們現在就走。”
蘇墨謙看著我,又掃視了一眼其他人,平靜的說:“好。”
不一會兒,一輛綠色的吉普車越野車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夏浩宇跟韓豪使了一個顏色,韓豪便靠近吉普車,上上下下來來回回的檢查一遍之後,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便轉過頭看向我們,抬起腳便朝我們走了過來。
“嫂子,上車。”韓豪看著我,平靜的說。
雖然此刻四周都十分安謐,聽不到絲絲的響動,可是我卻清晰的明白一件事,如果今晚我離開這裡,或許明天,我就再也見不到夏浩宇,如果我沒有離開,可能就是拖累他的拖油瓶,他的唯一生存的希望,都會被抹去。
“他的身上在流血,扶著他先上去。”我輕輕地從地上站起來,看了一眼夏浩宇,卻見他可以與我保持了距離,心裡面一陣心痛。張優澤被扶到了車上,老馬已經坐在了駕駛位上,韓豪走到了我身旁,說:“嫂子,我們走吧。”
我轉過頭看著地上躺著的微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