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行禮也只有幾身換洗的衣服,打了一個包就夠了。
到了如家酒店,于飛又開了一個房間,自己和齊志住一間,齊躍帶妞妞住一間。
住下之後,幾人便聚集到于飛的房間中,自從發現了書頁中夾藏著的黃色紙張,到現在幾人都沒有時間好好檢視一下。
齊躍小心翼翼地撫摸黃色的紙張,驚訝地說:“于飛,這紙張可不一般,應該是上好的生宣。”齊躍的祖上做的便是古玩的生意,對此倒是知道一些,宣紙起源於安徽的jing縣,而jing縣古屬宣州,故此得名。生宣吸水姓強,具有“潑墨處,豪放淋漓;濃墨處,發亮鮮豔;淡墨處,層次分明;積墨處,渾厚深沉”的特點。最重要的是,生宣易於久藏,這也是歷史上很多名畫可以儲存至今的原因。生宣紙質柔韌姓,手感很柔軟,這是齊躍判斷這張紙是生宣的原因。
“生宣?”于飛對此知之甚少。
“是的。”齊躍點頭說:“你這次可能真的是淘到寶貝了。”
兩人小心翼翼地將紙張開啟,一幅人物畫呈現在眾人的眼前。畫中是一位頭髮斑白的老人,頭上扎著頭巾,微微向左側,裸露著肩胸,肩上披著紗巾,坐在蒲團之上,俯視面前的小案,右手拿著一卷竹簡,左手指點。整幅畫線條流暢,極為工整,即便是不懂畫的齊志都看出這是一幅難得的佳作。在畫的右上角有七個小字:“王維寫濟南伏生”。
對於王維于飛是知道的,他是唐代的大詩人,又妙解音律,詩畫音樂集於一身,“詩中有畫,畫中有詩”,被人們稱作“水墨畫之祖”。如果這幅畫是出自他手,那麼這價值可就太大了!
不過,這幅畫給於飛更大的震撼是他知道,能讓他吸收倒混沌之氣的不僅僅是古玉,書畫也可以,那麼是不是說其他的古玩也可以呢?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自己的右手就可以幫助自己鑑別幾乎所有的古玩了!而且不需要靠眼睛,更不需要靠閱歷,這是連古玩鑑定專家都難以比擬的。
如果這幅畫不是藏在舊書中,恐怕早被懂行的人買走了,根本等不到自己來撿漏。陸子岡的執蓮童子也是這樣,別人撿漏靠的是非常的眼力,而自己撿漏靠的竟然是右手!俗話說“靠雙手吃飯”,這在自己身上還真貼切,不過,區別是自己靠的是單手。
但令人遺憾的是,不管是玉蟬還是執蓮童子,或者是眼前的王維的畫,其中的混沌之氣似乎只能供自己的右手吸收一次,而後就吸收不了了。不過這也不算什麼,既然明白了這些,那以後自己就天天逛古玩市場,不管見到什麼都摸上一摸,這樣不僅可以吸收清涼之氣,還可以撿漏買古玩,簡直是一舉兩得!要知道黃永三可是出一千兩百萬的高價來買自己花了一千塊錢買來的執蓮童子呀。這幅畫的價值自己雖然還不清楚,不過肯定也是不菲,長此以往,自己就發了!
“于飛?于飛?”齊躍連叫了兩聲,不過於飛已經陷入了“雞生蛋,蛋又生雞,如此往復無窮潰也”的思維中不可自拔了,竟然沒有聽見。
直到妞妞拉了拉他的手才醒悟過來。
“啊?齊哥你叫我?”于飛不好意思地說。
于飛的表現也在齊躍的意料之中,換做自己恐怕還不如他,於是笑著說:“于飛,這幅畫如果真是出自王維王右丞的話,那可真是值老鼻子錢了。你是打算賣掉還是自己收藏?”
“賣!當然賣掉。”于飛想也不想地說。既然知道畫中的混沌之氣不可再生,于飛留著它也沒有什麼用。而且他來寧都的時候身上也沒帶多少錢,先是在揚城的天寧寺花掉一千塊,又給了齊躍五百,花這本書又花了三百,再加上住宿費什麼的曰常花銷,現在於飛身上的錢也已經所剩無幾了,如果再沒有收入的話,估計于飛就要被旅店掃地出門了,到那時候連自己都要和齊躍三人一起去擠垃圾處理廠旁邊的小破房子了。如果不是身在寧都,于飛真的想把執蓮童子一併賣出去。
想到執蓮童子,于飛便想到了一個人。對,就找他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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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拜訪董德昌
那個人當然就是寧都典當行的首席鑑定師董德昌!于飛翻了翻,終於在行李箱中找到了被揉作一團的董德昌的名片,連連說:“還好當時沒丟掉。”不知道董德昌看到這個情形心中會作何感想。要知道在古玩行中,董德昌也算是一號人物,大部分的藏友都以認識他為榮的。
于飛等人興高采烈的忘乎所以,要不是妞妞的肚子發出咕咕的叫聲,他們還沒有發覺已經有半天的時間沒進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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