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小錢並不放在眼裡,二來,張愛民是他三年的好兄弟,他家裡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就是送。于飛也會把這些錢給他的。
“小民,別胡說,你哪裡來的錢?”張廣發呵斥說。自家兒子的事他是知道的。雖然自己這個兒子很爭氣,但是卻對玉雕沒有什麼興趣。一年前和幾個同學搞了個廣告公司,剛開始也算是紅火,但是前段時間破產了,根本就沒賺到什麼錢。
“爸,我是沒有賺到什麼錢,可是我給您送生意上門了。”張愛民說,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為難。現在只能寄希望于飛了。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求肯。但是卻並沒有說出來。
于飛自然懂得,他上前拍了拍張愛民的肩膀。
“叔叔你好,我叫于飛,是愛民的同學。”于飛自我介紹說。
光頭強從鼻子中哼了一聲。他早看出來了,面前的這四個人太年輕了些,根本就是沒出校門的學生,又怎麼可能有錢給張廣發還債?
五萬塊,雖然不多,可是在2000年左右的時候也不算是小數目了。
“哦,你就是于飛呀。”張廣發顯然是知道于飛的。當初開公司的時候,好像就是這個叫于飛的人帶的頭。不是聽說公司開倒閉了嗎?
“是的我是于飛。”于飛又轉向光頭強說道:“剛才愛民的話你也聽到了,張叔到底欠你們多少錢?”
光頭強拿出個計算器。像模像樣的按了幾下,說道:“五萬塊本金,加上這幾個月的利息,一共六萬零把十八塊。這樣,我把零頭抹掉。就算是六萬塊吧。”
“什麼?!”張廣發驚訝了,這才三個月的功夫,怎麼就多出了一萬塊呢?
“這裡可都是白紙黑字寫著呢,你還想賴賬不成呀。”光頭強又拿出之前的借據說道。
“好!六萬塊是吧?這裡是六萬塊支票。”于飛也沒有遲疑,直接刷刷刷開除了一張六萬塊的支票遞給光頭強。
一見到于飛的支票,光頭強馬上收起了了輕視真心,因為他自己都沒有支票呢。
“好!爽快!老張,咱們倆的債從今天起就兩清了啊,以後要是有需要再來找我。”光頭強小心的把支票收好,樂呵呵的離開了。
“于飛呀,真的是謝謝你了,你放心,你的錢我老張就是砸鍋賣鐵也一定會還的。”張廣發感激的說。
“張叔,您別那麼見外,我和愛民是同學,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于飛連忙謙遜的說道。
當下,張愛民又把田甜介紹給張廣發認識。
一聽說面前的嬌俏可人的姑娘竟然是自己兒子的女朋友,張廣發非常的高興。他一直擔心自己的兒子會打一輩子的光棍呢,現在看來這樣的擔心實在是多餘了。自己的兒子不但找到了女朋友,而且找到了如此漂亮、懂事的女朋友,自己也就放心了。
只是家中現在的情況只怕會委屈了人家。
“張叔,現在玉器成熱,玉器加工也非常的火,為什麼您的玉雕廠反而會如此的蕭條呢?”于飛奇怪的問道。
“唉,這說起來要怪我這個死腦筋了。”張廣發嘆了一口氣說道:“說來說去還是加工手續費的問題。現在的玉雕廠越來越多,雖然手藝都不咋地,但是勝在手續費低。我那老婆子也跟我說了很多遍了,讓我降低價格,在工藝和程式方面稍微的簡化一些。這樣無論是人工成本還是加工的時間都會降低很多。但是玉雕是我張家祖祖輩輩傳下來的手藝,該怎麼雕,該怎麼琢一點都馬虎不得。”
張廣發說道:“玉都是有靈氣的,這樣做它是會怪罪的。而且現在好的玉越來越少,如果不好好的雕琢,那以後就只能望而興嘆了。老祖宗說:玉不琢,不成器。可見雕琢的重要作用,萬萬不能簡化呀,否則就對不起自己的老祖宗了。”
張廣發的一番話說的于飛連連點頭,懂得敬畏和尊重,這是一名玉雕師傅首先要具備的心理要素。否則,即便擁有再高深的技藝都不可能成為大師,因為他們不可能抓住的玉的靈魂,無法獲得玉的認同。
“不過你放心,你的錢我會盡快還給你的。”張廣發想于飛只是一個學生,六萬塊錢絕對不是小數目。
“張叔,錢的事倒不用著急,只是我對玉器雕琢很感興趣,不知道方不方便帶我參觀一下。”于飛說道。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張廣發說道:“愛民這孩子對玉雕不感興趣,要是你有興趣的話,就是把我這祖傳的手藝傳給你都沒有關係。”
于飛哈哈一笑,也沒有當真。玉雕手藝對於雕工來說,是生存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