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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少爺不在,他帶人卸下行李之後去見夫人了,”黎媽沒有挑撥離間,她雖然沒見過陳海,但在陳家眾人的口中的得知,少夫人跟陳少爺的兄妹情很深,所以該說什麼,她很清楚,一是一,二是二,沒必要多增加是非。
陳魚沒有再跟黎媽說什麼,而是默默的轉身看著不遠處的陳家房屋,心裡在嘆息著:成長,總要付出代價的。當初,她支援陳海讀書改變命運,卻也連帶的改變了他的方向。在南漁村,陳家團結一致,連娶進門的媳婦們都不敢有分家的念頭,唯有陳海是控制不住的不定因素。
漁村裡的姑娘,他恐怕是看不中了。而京城裡來的姑娘呵呵,想必帶著不可一世的驕傲睥睨著村裡的人,包括自己的父母。如果真的是那樣,陳海還會堅持娶那個姑娘嗎?
人,往上走,景色看的多了,連最初本質的最美最儉樸都忘記了。
她不想跟陳海或者任何一個陳家人拔劍相向,哪種感覺會讓人痛徹心扉。她努力的讓陳家人團聚一起,有錢一起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樣,才能扶持粗活一個底蘊深厚的家族。到目前為止,都很好,可是陳海這一回來,會發生怎麼樣的改變呢?
陳魚的心很累,沒有立刻去陳家跟陳海發火,而是默默的留在家裡,彷彿不知道陳海已經回來了。
而此時,陳家的廂房裡。
“你想找死嗎?”一道壓低了聲音卻帶著滿腔怒火的質問聲音響起,顯得尤為蹊蹺。
“哥,你說什麼啊!?”被大哥的怒火震到了,鍾娟兒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莫名其妙發大火的大哥,完全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惹怒到他了。
“說什麼,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鍾麒惱恨的瞪著眼前茫然無知的妹妹,心裡懊悔自己當初怎麼會想到讓鍾娟兒跟陳海在一起呢?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剛讓自己的目的成功了,就開始破壞自己的安排,簡直該死。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鍾娟兒雖然是庶女,但在鍾家過的日子不錯,完全是精心培養起來當棋子用的,但她驕縱的完全不知道這些,只是覺得自己下嫁給陳海,是完全委屈了自己,所以心裡正窩火的很。
“讓你來陳家是幹什麼的?是讓你來擺大小姐的譜,來教訓陳家下人嗎?你別忘記了,你現在只是得到陳海的認定,陳家人並沒有認定你,你還不知死活的去得罪陳家的女婿,你是覺得自己了不起了,是不是?”鍾麒恨鐵不成鋼的數落著,眼裡的火氣是越來越大。
“切,一個鄉野村夫,我得罪他還是看得起他了,”鍾娟兒完全不能理解大哥的怒火,不屑的嘲諷道:“一個靠著女人發達的男人,能有什麼名堂?大哥,你是堂堂鍾家的嫡子,有必要對一個鄉野村夫彎腰嗎?”
想起那個叫朱青的冷漠表情,鍾娟兒心裡有一絲的不安,但想著自己堂堂京城官府女兒下嫁到你這個村野地方,已經是下嫁了,他們還能對自己怎麼樣,就越發的不可一世。
鍾麒看著驕縱無知的鐘娟兒,無力的嘆息一聲,呢喃道:“我錯了,不該讓你跟陳海認識的,”
他是鍾家嫡子,目光,放的遠,所以一眼就看出陳海的不一樣。這個鄉下來的小子,在京城的深水中,被保護的很好,連炙手可熱的白悠嶽都極力的護著他,而他更是白悠嶽的小舅,是唯一的,所以成了鍾家拉攏的物件。
別的地方,他或許不知道陳海是否重要,但得知陳海要成親後,白悠嶽跟陳燕竟然舉家從京城回來,可見他們對陳海的重視,所以這個隱藏在南漁村的陳魚,更不能被人小覷。
他從屠家人口中秘密得知,陳魚才是陳家最關鍵的人物,陳燕跟陳海都是次要的,只要得到陳魚的歡喜,在陳家,才有立足之地,哪怕她已經成親了,成了朱家婦。
別人或許看不懂陳魚為什麼要嫁給一無所有的朱青,但他明白,所以更加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
如今,這一切都被娟兒破壞了,所以心裡有多惱火是可以想象的。整個京城的人都在絞盡腦汁的去拉攏白悠嶽,唯有他退而求其次的選擇了陳海,並且成功了,卻被鍾娟兒的奚落破壞了。
這邊,鍾家兄妹暗自懊悔,那邊,林氏拉著陳海細細的打量著,陳濤陳波圍著陳海叫哥哥,氣氛相當的熱鬧。
“娘,魚兒怎麼沒有過來,你派人去說了嗎?”陳海見陳魚沒有人,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妹子有身孕了,就快生了,很不方便,等會兒你跟娟兒去看看她,別讓她來回奔波了,”林氏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