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輕描淡寫的看了一眼,空著手而來的張副管事,“看來張副管事,真是不把我當一個主子了。菜飯無法入口不說,我給你一個機會,叫重做,你竟然打著空手而來。”
張副管事被夜雪一瞄,打了一個顫抖。他不知怎麼這總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四小姐,怎麼會有這麼凌厲的眼神。但一想,四小姐沒有內力,他自己雖然沒有武功,但帶的兩個男僕,手腳卻是有些力氣的,便又挺直了腰背。
張副管事摸著大鼻子下面的小鬍子,說道:“四小姐,你說奴才叫人送的飯不好,奴才卻不能同意。四小姐在這金陵也有五年了。五年,年年月月,我每天讓人送的飯菜,都是這個級別的。我卻不知道,四小姐是怎麼的,五年都沒說,怎麼現在卻說咱們的飯菜不行”
夜雪冷笑了一聲,“你人長得矮小,話到是挺多,我說一句,你要回十句。”
張副管事聽到自己身高矮小的時候,面色就變了。
夜雪聽當作什麼也沒看見,接著又道:“也不知張姨娘話多不多,會不會惹得我二叔不高興?”
夜雪見張副管事臉色由青轉黑,又由黑轉白,故作驚訝的捂住了嘴,“哎喲,看我這話說的,最近二叔得了一個歌妓,寵愛得很。怕是連張姨娘的名字都忘記了吧。哎,張副管事,你可得讓張姨娘注意了,這小妾啊沒了丈夫的寵愛,那是活得連個奴才都不如的,還得張副管事你的權力,也沒準得讓人拉下來”
第20章:初露鋒芒05
第20章:初露鋒芒05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張副管事最恨別人拿他不足一米六的身高、和他走了裙帶關係,靠著親妹妹當上副管事的事說事。
張副管事咧著一口黃牙,“既然小姐不滿意飯菜,奴才又覺得自己沒有做錯。要不,咱們就去老爺面前評理去,看看老爺認為誰對誰錯。”
張副管事陰險的笑了,老爺雖然從來沒有說過,他討厭四小姐,但是四小姐被欺凌,他卻從來沒有為四小姐說一句話——只這樣,誰又不能明白老他討厭四小姐的心聲呢。
一個廢材小姐罷了!還敢嫌棄他的飯菜不好!哼,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敢挑三撿四,還敢說他失職。
張副管事心想,他今天不給四小姐一點顏色看看,恐怕是要被全府的奴才笑話了。
張副管事一抬手,高大的兩個家丁,便上前了一步。
張副管事高聲道:“奴才知道四小姐才落了水,恐身體不便,就由這兩個奴才抬著小姐去正院那邊吧!”
家丁嘿嘿的笑了,“四小姐奴才冒犯了。”
夜雪抬眼。張副管事、家丁猥瑣的笑盡收她眼底。她看那家丁搓著粗大的手的架式,抬她走是其一,其二恐怕那大掌一下去,就要把她瘦弱的手臂給捏斷不可。
奴大欺主啊。夜雪鳳眼一眯,眼中閃過五彩琉璃的光。
“大膽。誰敢動四小姐一根毫毛。”站在夜雪身後的落梅大喝一聲,一掌便拍在其中一個家丁的胸口。
皮厚肉粗,足有二米高,近三百斤重的家丁,胸口吃痛,粗眉一皺,一巴掌便打得落梅嬌小的身體砸在椅子上。
落梅連同椅子摔倒在地。那家丁皮厚肉多,比她年齡大了足有三十歲,正值壯年,而且還學了些拳腳功夫。只一掌,落梅一條手臂已經痛得抬不起來了。手腳又磕在木頭椅子上,更是全身無一處不痛。
落蘭並未落在落梅之後,在落梅衝向一個家丁時,她也衝向了另一個家丁。
落蘭內力雖然被封,但拳腳功夫還是有的。可是她的拳腳功夫,又怎麼能抵擋住家丁那跟肥豬似的一身肉。
只一回合,落梅、落蘭便被打倒在地。
張副管事得意的翹起了小鼻子。廚房不缺高大的家丁、老媽子,但是他卻缺選了兩個會點功夫的,便是擔心夜雪和丫環們的反抗。
張副管事一邊使眼神給家丁讓他們抓夜雪的時候,隨帶手下重點,教訓教訓她,另一邊還說著場面話:“四小姐,這是怎的?不是說好要去老爺面前說理嗎?怎麼你的丫環還上前來喊打喊殺的”
夜雪沒聽他的廢話。她一拍桌子,桌子上的三菜一湯便都跳離了桌面。她左手在一揮,那三菜一湯便當飛過去,砸在她對面的張副管事身上。
菜、湯送來的時候,便是涼的,並不燙人,但是那盤子可是貨真價實的砸得張副管事,頭上流了血下滅。
張副管事,摸了頭上一把血,殺豬似的叫了,“血啊血啊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