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相傳,痞子們也是有自己的一個圈子,圈子裡類似不要招惹誰的話最好還是要聽一聽的。
這回他們
四個也不知是從哪裡聽來的訊息,說那賣開心餈的並不是白城山本人,而是他的遠房侄子,掙的錢也都是他們自己得了,所以這四個人才打算走一趟,趁著白城山不在店裡,跟那些鄉下孩子訛一筆,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又想只要不動白城山的東西,就算事後他要追究也無從說起。
哪成想居然被抓了個現行,而且一照面就被捏住了關節,瞧著那人的神情,是真覺得疼了,一起混了真麼多年,一眼就能看出來,當即也有些熱血上腦:“你這是想做什麼?打人嗎?”
白城山捏著那人的手腕,慢吞吞繞過桌子,走到路中央,那個被捏了手腕的人疼的滿臉滿冷汗,哆嗦著嘴唇道:“白掌櫃的,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大量,放過我這一回吧。”
“放過你這一回?你剛剛掀我攤子的時候,怎的不說放過我店鋪的夥計們一回?”
另外一個痞子問道:“你,你想怎麼樣!”
白城山道:“不是要買開心餈?還不快去買。”
幾個痞子互相看了兩眼,再一看還被抓在手裡的那個,一咬牙,掏了把銅板就去買開心餈。
趙立夏收了錢,正要包開心餈,卻又聽到白城山的聲音:“不用包了。給了錢,你們可以走了。”說著,鬆開了手。
幾個痞子愣住了,從來只有他們訛別人的,沒想到居然還有被訛的一天,這口氣他們怎麼咽得下去,眼看著白城山已經轉身往店裡走,當即面上露出陰沉的表情,抬起腳就往白城山背後踹。
“小心!”趙立夏和趙立秋失聲大喊,人已經衝了出去,卻已經來不及了,似乎可以預見白城山的下場。
眼看著那一腳就要踢中,白城山突然身子一轉,抬手一拳打過去,正打在那人的小腿上,離得最近的幾人聽到一聲細微的清脆的聲響,下一刻,那人已經摔倒在地,抱著腿,哀嚎不已。
白城山看也不看,飛起腿,一腳將身旁另一個人踹飛,接著上前一步,一把拉住第三個痞子的手臂,一個過肩摔,直接將那人摔了出去。
趙立夏和趙立秋動作停在一半,目瞪口呆,就連後面聽到動靜的方怡幾個跑出來,剛好看到白城山那幾下子,頓時瞪圓了眼,好傢伙!這白城山該不會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吧!
白城山居高臨下地看著癱倒在地的四個痞子,冷哼一聲:“就這點兒本事,也敢來踢我白某人的場子。”
“喲,白老哥這是怎麼了?”一個爽朗的聲音傳過來,隨即有兩個腰間挎著大刀的捕快模樣的人走過來。
白城山看到來人,頓時笑道:“沒什麼,這幾個痞子來我店裡訛錢,教訓一頓罷了。”
那兩人掃了眼躺在地上哼唧的痞子,頓時叫他們噤了聲,迅速地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地溜走了。
這天之後,整個城裡的年輕痞子們終於明白為什麼會有之前那條警告了,白城山之所以沒有背景,是因為他不需要。能在那條巷子裡開店的,有誰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方怡看得嘖嘖稱奇,以暴制暴,果然是對付流氓混混最好的法子!她還想再看一會兒,卻被三妞兒強硬地拉回後院兒了,還低聲數落:“瞎看什麼!那捕快老爺哪裡是我們能看的!”
鬧了這茬兒過後,攤子的生意又漸漸地恢復了,白城山送走那兩位捕快,走到後院兒讓方怡她們都歇著別做了,等賣完這幾籠咱就收攤兒,回頭吃個團圓飯,再去街上逛逛。
倒是趙立冬忍不住偷偷問白城山:“白叔,你剛剛那幾下子是從哪兒學來的啊?”這小子跟著方怡學了一陣子太極,這會兒倒是對白城山的身手感興趣起來了。
白城山哈哈一笑:“你叔我當年可是跟人走鏢的人!這幾下功夫都沒有,還怎麼混?”
走鏢!一屋子的孩子們頓時亮起了星星眼,這走鏢對他們而言就如同那傳說中的人物一般,那可是大能耐的人才能走的啊!難怪白城山身手那麼好,三兩下就把那幾個混混給解決了!
就連方怡也有些意外,隨即又覺得理所當然,白城山這家店鋪賣的都是南邊兒的各種特產,除非自己能親自往那邊跑一趟,否則光是進貨的錢就該有不少了。
白嬸兒看著白城山在一群孩子面前吹噓自己當年的本事,不由暗自無奈地搖搖頭,眼底卻流露出溫柔地神色。
吃過飯,白城山領著大家夥兒去街上轉悠去了,雖說是端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