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酸氣兒更重了,你說說哪有這樣的事兒!當哥哥的疼愛妹妹那還說的過去,可哪有當叔叔的對侄女兒那麼上心?這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頭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貓膩呢!可在王家,這樣的事兒就是正常的!不止她丈夫,就連身旁這兩位看似氣定神閒的嫂子們的丈夫不也一樣是個疼侄女兒勝過親生兒子的!
眼珠子轉了轉,四夫人又道:“兩位嫂嫂可當真是心寬,眼看著自個兒的兒子還不如個傻愣愣空有模樣的侄女兒,居然都不生氣,哎,我就不行了,難怪爹爹常說要我多向兩位嫂嫂學習!”
二夫人的臉色微微一變,那笑容也有些掛不住了,唇角動了動,卻到底沒再說什麼。一直作壁上觀的大夫人突然轉過頭,目光往四夫人身上一掃,淡淡道:“妹妹,你若是真心想向我們學的話,那便先學一學,少說多做吧。”
四夫人被噎得不輕,二夫人頓時一改之前的神情,笑道:“姐姐也莫要責怪妹妹,有些事,妹妹沒有經歷過,不會明白我們的心情也是情理之中。”
大夫人似乎想起什麼,點點頭,認真道:“是我太嚴苛了。”
四夫人臉上的血色盡褪,身子晃了晃,差點兒沒站穩,她沒有經歷過的,不會明白的,還能有什麼?不就是說她沒有能生兒育女,所以沒法兒體諒為人母的心情麼!
大夫人和二夫人卻沒有再去看四夫人一眼,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自個兒既然生不出孩子,王家也沒有因此而嫌棄她,那就該感恩在心,安分守己,卻還整日裡去想著挑撥離間,搬弄是非,亂吃飛醋,實在是讓人想不堵她幾句都難!
這麼會功夫,那頭王尚書幾人也問出了事情經過,這一弄清楚,更是如鯁在喉,他們最擔心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
大夫人暗自瞧了瞧自家公公和幾位小叔的神情,找了個機會上前,將手裡的東西放到桌上,道:“這是剛剛給心怡洗澡的時候看到她抓在手裡的,我跟丫鬟們都確認過了,這玉佩確實不是心怡的東西,我估摸著,會不會是那個誰的。”
王尚書黑著臉點了點頭:“應該是那個趙立年的!”
大夫人頓了頓,小心翼翼地開口道:“爹,我覺得事情也不算是太壞,當時跳進水裡的還有那新科小狀元,若是當時是他救了心怡,那”
這話也正說到了幾人的心坎兒上,在問清楚了事情經過之後,他們唯一的慶幸就是當時最先抓住王心怡的是趙立年,而不是方辰,否則事情就更不好收拾了!這樣一想,眾人原本對趙立年的怨念居然神奇般的消散了那麼一點點。唯獨王心怡的父親,突然抬頭看了大夫人一眼,看得她心一驚,再也沒敢再多說什麼。
事情到了這一步,方怡他們也就不再瞞著家裡其他人了,卻是略去了先前的部分,只當是趙立年與王心怡偶遇,然後順手救了人,趙立秋和趙立冬幾人也都沒有多問,這一陣子,他們多少也能感覺到家裡發生了一些事,但是既然兄長和大嫂都不願他們知道,那便就當不知道,哪怕是一家人也並不需要事事都知會,這會兒聽了趙立年的遭遇後,齊齊瞪圓了眼。
“你居然救了王心怡!”
“你居然輕薄了王心怡!”
異口同聲的兩句話說完,趙立冬立刻扭頭瞪了眼秦曉月,秦曉月縮了縮脖子,小聲道:“王家最是寶貝王心怡姐妹了,就算立年是出於好心救了她,他們也未必會領情的!”
就連秦曉月這種常年不在京城的人都知道這事兒,可見王家疼女兒的表現有多明顯。
方怡嘆了口氣:“辰辰也是這麼說,他之前與王心怡的父親共事過幾次,多少知道一些他的為人。”
趙立秋突然道:“就算這事兒立年好心辦壞事,對我們來說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影響吧?總歸立年是救了她,就算他們王家不領這個情也沒關係嘛,我們本就沒指望他們報恩啊。”說完,他又看向趙立年,發覺他神色有些不對,又去看看方辰,似乎也有隱情,趙立秋何等聰明,心裡轉了一圈兒,略帶猶豫著問道,“你不會是”
趙立年紅了臉,點了下頭。方辰立刻補上一句:“立年對那王家小姐一見鍾情了!”語氣之堅定,瞬間讓在場眾人都無語了。
院子裡一陣靜默,趙立冬偷偷捅了捅秦曉月,低聲問道:“那王家小姐模樣很好?”
秦曉月點頭:“那可是京城有名的美人啊!禮部的王尚書和他的長子你不是見過?王心怡就是他的孫女兒!她爹就是翰林院那個書呆子!”
“就是那個據說生的比女人還貌美的那個?”
“就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