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原因是為了這孫子,這孩子是里正大兒子的二兒子,長得是虎頭虎腦的,人卻是個老實的,可就是太老實了,讀書完全讀不進去,去隔壁村裡的老秀才家裡坐了一年多,斗大的字兒都沒認識一小籮筐。之前趙立夏從村裡挑選孤苦的孩子去他店裡頭幫忙的時候,里正就想開口討一個面子的,後來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到底沒開這個口。卻沒想到這一回,趙立夏居然自己找上門了,問里正有沒有合適的人選,跟著王家兄弟一起去打理那一千多畝良田。這還有什麼不合適的呢?里正當即就把那小子給拎出來了,別的他不敢說,這種地幹活兒,這小子可是乾脆的。趙立夏當時笑了笑,跟里正道,絕不是要他去種地,保管不是什麼苦差事,只是要信得過的實誠的人去做。這話簡直就是說到了里正的心坎兒上,只覺得自己沒有看走眼,這一家的孩子都是好樣的!
方怡跟趙立夏商量了一下,打算趁著這次搬家的機會,也把他們還留在家裡的東西都清理一下,把要緊的都帶上,不要緊地就放著。這一清理,倒是讓方怡清理出不少東西來,他們之前的那間破茅草屋雖然在那年年三十的夜裡被大雪壓垮了,但是之後因為被人誣衊潑髒水,里正帶了人來清理廢墟,扒拉出了那晚的炭盆,證明了方怡和趙立夏的清白,後來里正就抓著這事兒讓心虛的眾人幫著把房子裡的東西能翻出來的都翻出來了,之前一直堆在趙立夏家的角落裡,這回被方怡翻出來,冷不丁就瞧見了一個黑色的木匣子。方怡捧著木匣子想了許久,終於回憶起來這是方家母親在去世之前交給方怡的,當時似乎還叮囑了一番話,不過那不是屬於現在這個方怡的記憶,所以有些模模糊糊的,記不太清楚了。
方怡一邊努力地回想著鑰匙給扔到那兒了,一邊打量著手裡的這個木匣子,掂一掂,還真挺沉,這匣子的本身可沒那麼重,裡頭保不準兒有不少東西,想了大半天的功夫都沒想出個結果來,趙立夏也在那頭幫忙找鑰匙,結果還真讓他給找到了,方怡當即就將那點兒猶豫拋到腦後,接過鑰匙開起匣子來。依照當年方怡還在現代社會的時候所看的各種天雷狗血泡沫劇的經驗,這個匣子肯定包含著什麼重大秘密,比如方家那對年輕的爹孃為什麼頻繁更換住處,這在古代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事。
就在方怡的腦子裡充斥著各種奇思妙想的時候,匣子被開啟了,方怡連忙集中精神,慢慢將匣子開啟,匣子裡面確實放了不少東西,四個鼓囊囊的布包將匣子鋪的滿滿的,看形狀似乎是珍珠?方怡一邊想著一邊拿出其中一個小布包,開啟一看,一片黃澄城,快要閃瞎了她的眼,一直在她身旁的趙立夏也連忙抬頭看看四周,還好門窗都是緊閉的,沒人瞧見。
方怡抬頭跟趙立夏對視了一眼,隨後才拿起其他三個布包,裡面裝的同樣都是金子,一顆顆小指頭大小的金豆子,裝了滿滿四包。趙立夏拍了拍方怡的肩:“等等,下面好像還有東西,厚度不對。”方怡放下布包,將手伸進去比了一下,發現匣子的底部確實厚的太誇張。
兩人把匣子顛來倒去地折騰半天,也不知道按到了哪裡,只聽一聲細微的聲響,匣子底下夾層裡面的東西露了出來,似乎是書信。方怡連忙將那一疊書信都抽出來,順手抽了幾張遞給趙立夏,自己也抖開了一張細細地看起來。趙立夏原本打算避嫌,畢竟這算是方家的秘密了吧,結果卻被方怡以不容拒絕的姿態塞了幾封信過來,這種毫不藏私的舉動讓他心下一陣歡喜。然而,這份歡喜很快就不見了。
方怡目光呆滯,嘴裡喃喃道:“原來如此。”在她面前的桌上,攤開著一張張信紙。方怡此刻的腦子有些亂,居然還真的被她給說中了,這裡頭居然真的是方家的身世之謎,只是,這玩笑開的有點太大了吧,或者說,她這個穿越者的金手指開得有點太大了吧?這對姐弟的曾祖父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方侯爺!外公居然是德高望重的齊父!難怪方辰跟齊墨如此相像!難怪齊墨對方辰的態度好的反常,好到讓方怡有時候忍不住惡作劇般地懷疑齊墨是不是有斷袖之癖而且還是戀童癖。難怪齊父第一次登門就送上那樣的厚禮,難怪他對方辰乃至於趙家這些兄弟的教導如此嚴苛且盡心盡力!
所有一切的一切終於有了個確切的原因,方怡也終於明白,為什麼當初她第一次見齊墨的時候會生出那種似曾相識又莫名想要親近的情感,這是因為他們的體內流著相同的骨血,這是血脈相連的至親之間才會有的本能的親近。
只是,方怡有一點不明白,齊家和方家一個文韜,一個武略,一個駐守邊疆保家衛國,一個高居廟堂憂國憂民,門當戶對說的就是他們這樣的吧?這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