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是一種花的名字,挺好聽的。”我說道。
杜鵑說道,“這是保章正替奴婢取的名字。奴婢上山的時候正直四月份杜鵑花燦爛漫山的時候,所有就叫了這個名字。”
我笑了笑,“你們保章正還挺有情調的。對了,他跟你說過是什麼事情嗎?”杜鵑搖了搖頭,“沒有,只是說非常重要的事情,還請洛小姐一定赴約。”
我嘀咕著,“真是的,還賣個關子。那好吧,杜鵑,麻煩你帶我去候臺花園吧。”
杜鵑說道。“洛小姐,客氣了,請隨我來。”
仙女峰山高夜寒,不過也是全東陽國最早照到陽光的地方。果然不出安瑾晨昨夜之言,今日確實是個好天氣。露水清洗了樹枝樹葉,反射著陽光,晶瑩剔透,鳥兒已經一波一波的叫了起來。
整個天台司是一個很大的宮殿,包括安大人夫婦等人居住的地方還有專門研究天象的司臺,著實是很大的。左彎右拐。所到之處。驚起驚鴻一片。
“候臺花園是什麼地方?”走了許久。還是沒有到。
杜鵑回答道,“其實,候臺花園洛小姐您是最熟悉不過的了。”
“哦,怎麼說?”
“候臺花園其實是蕭少爺手把手建造的一個小型農場。您是知道的。仙女峰山勢陡峭,上來一趟不容易,有時候吃飯沒了個度數,就只能吃醃好的菜肉。蕭少爺從錦城帶回了一些耐寒的菜籽,在後山開墾了一小塊地方,種上了萵筍等物。由於蕭少爺不常回來,候臺花園一般都是保章正在打理,這些啊,蕭少爺都是不知道的。他不經常回來。”杜鵑說起來就啪嗒啪嗒一大串。
“保章正和蕭少爺關係不好是嗎?”我問道。
“恩,這個奴婢也不大清楚,蕭少爺真的很少回來,回來了除了安大人安夫人,他們兄弟倆也不是很熱絡。這些事情不是做奴婢的該揣測的,但是奴婢看的出來保章正嘴上不說,但是對候臺花園是很用心的。”杜鵑說著指了指前邊,“洛小姐,你看,侯臺花園到了。”
我看向前邊,白色的籬笆,纏繞著四季常青的青藤,奶白色和蔥綠相互纏繞,特別好看。一個男人身著亞麻色的衣服,蹲在幾株植物邊上,好像在清理雜草。
另一邊都是排成一排的方方正正的萵筍,架著一排排的苦瓜藤,整齊的佇列如同花園般唯美,確實應該叫花園了。
“怎麼,我們的保章正大人也會種菜?”我走近他,看清正是安瑾晨,撥弄著植物的樹葉子,神情專注。
“噓。”安瑾晨朝我一本正經的提醒不要說話。
“幹嘛呀,神秘兮兮的。”邊說邊去看,只見他翻來覆去的翻動著一片葉子,又撫摸了幾下,“我在和它交談呢。”
我翻了翻白眼,“你叫我來不是讓我看你和植物說話的吧?快說,不然我走了!”
“哎,別呀!”安瑾晨一把拉住我的手腕,“我是真的有事情請教洛大小姐。”
我用眼神示意他把手放開,安瑾晨才訕訕地放開了手,這才看清他換上了一件農夫的粗布麻衣,但是依舊遮蓋不了他的俊朗。
“說!”搞什麼花頭,我都不想去看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戲弄人的樣子。
“我是說真的。洛小姐,你快幫我看看,這幾株是我從山下移植過來的,不知怎麼的,原來長得很好,一上山就懨巴巴的了。”安瑾晨故意可憐巴巴地皺起眼睛。
我瞄了眼那棵小樹,是棵銅錢樹。銅錢樹的葉子長卵圓形,其果實生得十分別致,有兩個彎月形的膜翅相互連結,中央包圍著種子,遠遠望去,樹上彷彿吊著一串串的銅錢,風一吹,嘩嘩作響,因此而得名。
“銅錢樹根本不是耐寒的植物,
“洛小姐,保章正約您去天台司的侯臺花園見面,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一大早,丫鬟打了水來洗漱,傳話過來。
我接過毛巾,擦了擦臉,問道,“保章正是誰?”
小丫鬟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我,“洛小姐,保章正就是昨晚陪了你一個晚上的那個人啊。”
“昨晚。。。你是說安瑾晨啊?他怎麼是保章正呢?”我搖了搖頭,表示還沒聽說過這件事情。
小丫鬟馬上發揮了小丫環們聊天時候的長舌勁,“洛小姐,您還不知道吧?保章正是安欽天監的二兒子,從小就在仙女峰上長大,不僅人長得俊俏,而且天文地理無一不通,將來啊肯定是要承襲欽天監的位子的。”小丫環說著說著臉色緋紅,我笑了笑,這人果然是受歡迎的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