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笑了。”柳如是放下筆來,嬌媚地說,“公子請回吧,你是一個好人,好人定然有好報。”
鴇母趕緊把頭湊到柳如是的耳邊,用警告的口吻說:“如是,這位公子一看就高貴非凡,威嚴很重,定然是位高權重富貴之人,對我們青樓女子而言,想要遇到這樣一個郎君,真是千載難逢,你可千萬不要錯過了。”
“他不是風流才子,不符合我心目中的郎君形象。”
柳如是的貝齒緊緊咬著嘴唇,俏臉上滿是倔強,做好了事後接受懲罰的準備。
“咯咯咯”
聽到這裡,蘇妲己和馬湘蘭同時捂嘴偷笑起來,先前張東粗魯了一把,把周登道和兩個隨從打了出去,自然就讓柳如是誤以為張東是個粗魯的武夫,哪裡可能把他和風流才子聯絡起來。
張東也是有點兒尷尬,咳嗽一聲,說:“小美女,哥哥就是天下第一的風流才子,而且就是你的夢中情郎,不過,你肯定是不會相信的,來來來,哥哥寫一首詩,你就知道了。”
柳如是心中當然是一點兒也不相信,但還是把位置讓開來,在一邊用輕蔑的目光看著,倒要看看張東能寫出什麼樣的詩,寫出什麼樣的字來。
張東瀟灑一笑,舉起筆,就在那張白紙上寫道: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樹與樹的距離
而是同根生長的樹枝
卻無法在風中相依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樹枝無法相依
而是相互瞭望的星星
卻沒有交匯的軌跡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星星之間的軌跡
而是縱然軌跡交匯
卻在轉瞬間無處尋覓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生與死的距離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卻不知道我是他
如今的張東已經把歷史以來書法大家的書法融為一體,而且尋到了美之道,就是曾經也尋到美之道的畫無雙,寫出來的書法也未必能夠超越張東。
所以,他剛剛一寫完,放下筆,一些美之道天地規則就憑空浮出虛空,化成美麗的鮮花,一一融入了這一副書法之中,讓這一副書法變得更加美輪美奐,豔麗絕倫,真正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無人可以比擬。
蘇妲己和馬湘蘭儘管已經見過張東的書法,但見到這樣美麗的字型,還是瞬間迷失,痴迷地看著,怎麼也回不過神來。
至於鴇母,早就迷失了,瞠目結舌地看著,化成了泥塑木雕,沒有了任何動靜。
柳如是更是如同被雷霆擊中,渾身麻木,一動不能動,唯一能做的就是瞪大美目,目中射出迷醉的光芒,投射在這樣一幅書法上,迷失在這樣一個瑰麗的書法境界裡面。
而她剛才寫的那兩行字型和之一比,就好像剛剛學習寫字的小孩寫出來的一樣,真正是一無是處,就彷彿螢火蟲之比皓月,就好像地和天的差距。
他到底是什麼樣的才子?
他到底從何處來?
為何從來沒有聽聞過世界上有這樣的書法大家,就是王羲之也不能和他相比啊。
等她好不容易清醒了少許,她才有心去細細品味張東寫出來的怪詩的內容,然後她就為這樣富有哲理,蘊含濃濃深情的詩句所感染,眼淚竟然止不住流淌了下來,在俏麗的臉龐上流淌,心中卻一直在默唸: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是他
張東手中攸地出現一張紙巾,溫柔地擦拭她俏臉上的眼淚,目中全是憐惜。
柳如是感覺自己被融化了,心也已經淪陷了,猛然投入了張東懷中,摟住張東的脖子,深情地看著張東,俏臉上浮出了豔麗的紅雲,嬌媚地大喊:“公子,我認出來了,你就是他,就是他,帶我走,快點帶我走,不管前面有多少風雨,有多少磨難,我也要和你風雲同舟,苦難與共”
張東還真是心動神搖,為柳如是這樣熾熱奔放的感情,為這樣一個精彩動人的女性,為自己獲得了這樣一個排名秦淮八豔之首的絕世美人。
把她緊緊擁入懷中,柔聲說:“寶貝,前面沒有風雨,也沒有磨難,唯有燦爛的陽光”
“公子,我等你好多年了!”
柳如是歡喜之極,情動非常,把香氣撲鼻的櫻桃小嘴印在張東唇上。
“這還是一個才14歲的小姑娘啊,竟然如此成熟了,不過,在這樣的年代,14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