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天崩地裂一聲巨響,飛山如同受了神靈一擊,高高向上彈起幾十米,然後斜斜降落在一邊,發出一聲震天巨響。
“原來更高階別的山的強度更高,我劈一斧頭並沒有把山劈碎。”張東在心中嘀咕著,收起開天斧,拍拍手,一臉輕鬆的模樣,彷彿對他而言,不是劈飛了一座山峰,而是打飛了一個蚊子,沒有任何值得自傲的地方,也沒有任何值得自誇的地方。
麒薰衣卻是震撼得傻掉了,化成了泥塑木雕,目光也早就呆滯,投射在那座靈氣逼人的山峰上,是怎麼也挪動不開來了。
等她稍稍清醒過來,第一時間就把崇拜欽佩的目光移動到正若無其事向她走來的張東身上,這到底是一個多麼妖孽的少年啊,他的天資他的實力到底到了何等驚人的地步?
在她的認知之中,水簾學院的學生即使引來了最低階別的飛山,但也沒有人能夠把飛山打得崩潰或者打得飛起,無不是被砸得狼狽無比,而且飛山大部分還冷漠地飛走了,就是五年級第一人豹藏林剛才引來了飛山,也被砸趴下了。
但張東卻是把最低階別的丙類飛山砍得崩塌,又把更高階別的乙類飛山砍得飛開,不敢再砸他,難怪麒麟老祖要給他女婿牌,難怪他那麼自信囂張和霸道,這是因為強者的威嚴不容褻瀆啊,和他一比,豹藏林就彷彿螢火蟲那樣黯淡無光,而張東就是高懸天空的明月,光照萬里。
豹藏林那更是震撼得差點瘋掉,下巴掉落,眼睛珠子鼓出了眼眶,呼吸艱難,彷彿被鬼掐住了脖子一樣,心中湧起了濃濃的後怕,這樣的猛人自己剛才竟然說要和他生死決鬥,自己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幸虧幸虧,幸虧麒薰衣同學阻止了,否則,明天自己就要變成一具冷冰冰的屍體,再沒有了思想,再沒有了靈魂。
旋即,濃濃的痛苦和悲哀湧上了他的心頭,自己追求麒薰衣五百多年,但都沒有打動她,現在卻又出現了一個強大得恐怖的情敵,正對麒薰衣發起猛烈的追求攻勢,麒薰衣能堅持多久,一天,兩天,還是一個月?
麒薰衣同學,我相信你不是一般的女性,不會僅僅被他強大的表象迷惑,你不會答應他,你不會做他的女人,你會愛上我的,你一定會愛上我的。
儘管心中在這樣瘋狂大喊,但他的臉上卻是浮出了一絲絕望,浮出了一絲嫉妒,浮出了一絲狠毒。
不能被動地這樣等待命運的裁決,要奮起抗爭。
或許,想辦法殺死張東就是最為正確的方式!
他沒有再說一句話,一貓腰進入了那座他自己引來的飛山中,潛入了密林裡面,躲藏在一棵大樹之後,用嫉妒兇狠的目光看著風淡雲輕走到麒薰衣面前的張東,看他非常自然地拉著麒薰衣的素手,麒薰衣對他甜蜜一笑,然後兩人親密地牽手進入了那座飛山。
他的心頓時破碎,眼淚傾瀉下來,在心中瘋狂大喊:“殺了張東,殺了張東,必須用最快的速度殺了張東。”
“張東同學,你太天才了,太強大了,太厲害了。”
等張東牽她走進飛山,麒薰衣才清醒了過來,讚歎著說。
“公主你過譽了,我僅僅比孫悟空天才一些,他創造的飛山自然是不可能把我砸趴下。”張東謙虛地說。
麒薰衣頓時是目瞪口呆瞠目結舌,然後是咯咯咯地嬌笑起來,認為這是張東在開玩笑,嬌嗔著反駁道:“先前是誰被泥土全部淹沒了?狼狽得如同鑽地的穿山甲一樣。”
張東臉上浮出一絲尷尬,用另外一隻手抓了抓頭髮,說:“我也沒有想到孫悟空那麼差勁,製造的飛山那麼脆弱,竟然禁不住我一斧頭。”
麒薰衣又花枝亂顫地嬌笑起來,笑了好一會,才停歇下來,給了張東一個風情萬種的白眼,嬌媚地說:“你太囂張狂妄了,但是不知怎麼的,一點兒也不讓人討厭。”
“我這是狂妄囂張嗎?不是吧,我是實話實說。”張東聳聳肩膀,認真地說。
“咯咯咯”
麒薰衣又被張東逗笑了,彷彿,張東任何一句話都能夠牽動她的芳心,似乎,她的情緒已經被張東控制。
張東猛然停下了腳步,用喜悅的目光看著眼前那個巨大的青色石頭,興奮地說:“薰衣,甲類山上果然有更好的寶貝,今次我們有福了。”
麒薰衣頓時記起了這是在尋寶,在更高階別的乙類飛山中尋寶,芳心砰砰砰地狂跳起來,俏臉上浮出了濃濃的激動和期盼,使勁地搖晃張東的手臂,急迫地問:“快告訴我,寶貝在哪裡?”
“在這個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