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她怕意外,怕風險,怕疾病,怕餐廳經營不善,怕父母年老多病,怕寂寞,怕自己孤單終老,更怕那些專打單身女性主意的宵小之徒。可她唯獨不怕丁小野,他越做出惡形惡狀的樣子嚇唬她,她越篤信他對自己沒有惡意。自然界有著堅硬傷人外殼的生物多半內在柔軟鮮美。
“都說青出於藍,你看,你還沒怎麼著我,我就傷筋動骨了。”封瀾把手上的傷口展示在他面前,一語雙關地戲謔。
“關我屁事,都是你自己找的!”丁小野冷冰冰地一句話塞了回去。
封瀾也不生氣,依舊嘴角帶笑,“可不是我自己找的。”她這樣,丁小野反而像一腳踹到了棉花上,悶頭走了幾步,說道:“我送你回家,今天的事情就當扯平了。”
封瀾挑眉道:“怎麼會扯平?你知情不報,是你的錯。把我從車輪下救下來,我要謝謝你。把你看成和劫匪一夥的,是我的錯。我在警察面前沒有把你捲進這件事,你要謝謝我”
丁小野笑了起來,說:“原來早就扯平了,這樣我沒有必要再送你回去了。”
“錯!”封瀾強詞奪理,“我是女人,你是男人。雄性必須保護雌性,這是大自然的法則。”
丁小野不屑一顧,“就算是野獸,雄性也只會保護它想要交配的雌性。”
“流氓!”封瀾罵道。她怏怏地走了幾步,又不死心地問道:“難道你一點”
沒等她說完丁小野就徹底堵死了她話裡的所有出路。
“一點都沒有!”
送封瀾回家之前,丁小野讓她回一趟餐廳,簡單處理了一下兩人身上的擦傷。他問封瀾:“你沒有備用的鞋子?”
封瀾說:“有一雙平底鞋,不過在車上。”她諷刺道:“你終於看到我光著腳了。稍微有點風度的男人都會在一開始把鞋借給我好嗎?我的腳痛死了。”
“你”
“別拿雄性雌性那套來搪塞我,你是動物還是野人?用不用這麼現實?”
丁小野也懶得戳穿她,明明那套理論是她先搬出來的。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