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誣衊自己的父親?打了小娟,也打了自己。
這是報應,是她的報應。
嗯,不需要內疚的,對,不應該內疚的。
季小筱,你做得很對,你要堅強些,你要反抗,你要救自己和救父親。
不可以倒下去,不可以認輸,不可以,不可以。
“來,回房間休息吧。”高申然的眉頭始終深鎖著,面對她或者面對妹妹,他都覺得自己做錯了。
不是他在強扭這段婚姻,根本不會有今日的局面。
大家都在痛苦中沉淪。
以後的路,真的要繼續走下去嗎?
季小筱木然地回過頭來,機械式地隨著他回到他們的臥室。
心中的念頭,一再重複著。
要想辦法自救,要想辦法救父親。
要堅強,要心狠,要手辣。
高家的人都不是好人,高申然和高文樂誣衊她的父親殺人,高素珊氣焰高漲,一再二地欺負自己。
☆、全部都該死的(1)
高家的人都不是好人,高申然和高文樂誣衊她的父親殺人,高素珊氣焰高漲,一再二地欺負自己。
他們該死,全部都該死的。
將她的父親關著,在中國某個不知名的地方,可能三餐不得溫飽。
爸爸,爸爸,我要怎麼做才可以逃離這裡,要怎麼做才可以救你?
不可以哭,要堅強起來,不可以哭,季小筱你聽到沒有?不可以哭。
她咬著下唇,帶著一臉的倔強,衝進衣物間內,翻著櫃子找睡衣。
要哭,也不可以在敵人的面前哭。
晶瑩的淚水,大豆般滴落在手背上,衣服裡。
牙齒咬破嘴唇的皮,她仍然不肯鬆開分毫,唯恐會發出懦弱的哭聲。
突然,一雙手臂從身後緊緊抱著她。
似乎用盡全力抱緊她,將她的骨頭和肉都擠進他的懷中。
“你要相信我,我沒有抓你的父親,你也要相信,事情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她雙手撫著臉蛋,淚水沿著她的指縫流出:“你要我怎麼相信你?”
肩膀抽搐著,身體抽搐著,整個人在抽搐著。
“給我兩天的時間,我會證明給你看的,我沒有抓走你的父親。”他會叫跟蹤季安信的組員拍攝他的行蹤,只要兩天時間,足以證明他沒有說謊。
真正的說謊者是季安信。
“好嗎?只是兩天的時間就夠了。”
她放下溼漉漉的雙手,望著指間的淚水,閉上眼睛,重重地點一點頭。
後來,她累了,也就沉沉地睡過去了。
隔天,身在中國的蘇嫻婆婆打電話來。
為了父親的事情,她幾乎忘卻婆婆的存在,思及現在正值春末夏初,早晚的溫度差別大,叮囑著:“氣溫變化大,婆婆要注意身體,早晚多新增衣服啊。”
“我知道啦,小娟在這裡,你不用擔心我。”婆婆的氣息似乎不錯,像往常般中氣十足:“你呢?跟申然和好了嗎?回去那麼久,也不給我報個平安呢。”
“對不起,婆婆,我們一切安好。”
“孩子,要順從自己的心,他是愛你的,你不要太固執啊。”
“嗯,我明白的。”
淚水不爭氣地沿著臉頰滑落,這一年幾乎花盡她一生的淚水。
☆、全部都該死的(2)
“嗯,我明白的。”
淚水不爭氣地沿著臉頰滑落,這一年幾乎花盡她一生的淚水。
後來婆婆說了幾句,她一直唯唯諾諾地附和著。
不敢多說什麼,怕就怕她的聲音會引起婆婆的懷疑。
後來,好不容易掛上電話了。
她的手機再度響起來,她抹掉臉上的淚,看著上面顯示的是中國武漢的來電。
吸吸鼻子,心想婆婆怎麼換一個號碼給她打電話呢?
“喂?婆婆嗎?”
“孩子,是我。”
“爸!?”季小筱驚得彈跳起來,馬上拉扯腹部的傷口,痛得她再度蹲下身子,嘴裡急問:“爸爸,是你嗎?”
提防謹慎地問著:“是我,他在你身邊嗎?”
“他?他不在。”她頓時明白父親所指何人。
“有別人嗎?”
“沒有,只有我一個人在房間裡。”
“孩子,爸爸好想你啊,你過得怎麼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