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七嬸更加不想放人了,急問:“你什麼時候回去的?”
季小筱心裡不悅,抬眸看著七嬸,仍舊一臉微笑,說話卻變得冷淡:“難道七嬸想趕我走嗎?”
☆、孽緣!(1)
季小筱心裡不悅,抬眸看著七嬸,仍舊一臉微笑,說話卻變得冷淡:“難道七嬸想趕我走嗎?”
“不是,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呵呵,我只是好奇問問,嘿,就是問問吧了。”陪笑著。
“我看很快就會下雨了,七嬸家的衣服收回屋子裡了嗎?”
“。”七嬸張嘴欲說已經收好了。
季小筱搶上說話:“七嬸還是快回家收衣服吧,免得七叔回家責罵你。”
說責罵二字時,她別有用意地看著對方。
漆黑的眼瞳,透著罕見的嚴厲和薄怒的眼神。
七嬸見狀,急忙乾笑著,識趣地打退堂鼓:“對對對,我要回家收衣服。”
看著七嬸消失在院門口,季小筱長長嘆口氣,洩氣地低下頭,繼續她的神遊虛夢。
父親被蒙面人擄走,下落不明。
雖然她不想承認是高申然所為,但是過往的歷史教訓就是,她越不想承認是他,偏偏就是他所為。
何況,除了高申然,還有什麼人會對付父親?
答案是沒有的。
憂心仲仲的季小筱,被一陣叫嚷聲再度喚醒。
院子門外站著一名小夥子,他探著腦袋看著她:“請問季小筱在嗎?”
“我是,你?”打量著對方,這小夥子的聲音和樣貌都很陌生,應該不是住在這裡。
“我是快遞員,有你的快件。”小夥子朝著她瞅了瞅,心裡驚歎,好美的小仙女啊?
在漫天飛舞的櫻花中,像從古代畫像中走出來的美人。
出塵脫俗,典雅美麗。
季小筱微怔,她的快件?
走出院子,站在院庭門口,接過小夥子遞來的快遞包裹,簡單簽收後,她回到屋子裡面去。
留下小夥子對她驚鴻一瞥,帶來的震撼驚歎。
天陰的關係,屋子裡面一片漆黑。
按亮客廳的燈,她找來剪刀,將快遞的封口,從盒子裡面取出一個檔案袋。
她將檔案袋的封口也拆開,把裡面的東西倒在茶几上。
率先掉出來的是一本紅色的本本,接著是紙張還有她的身份證。
當所有的東西,擺在她的面前時,她的臉色變了變。
她將紅色的本本拿起來,開啟來,果然上面寫著她的名字。
☆、孽緣!(2)
她將紅色的本本拿起來,開啟來,果然上面寫著她的名字。
再拾起紙張一看,裡面也是寫著她的名字。
它們分別是她的護照和居留證件,還有她的身份證等等。
這幾樣東西,她在前幾天當著高申然的面剪碎的。
現在這些都是嶄新的。
季小筱將證件扔下,從地上拾回快件的外包裝,只見上面寫著發件地址是美國的曼克頓。
發件人寫著高申然。
她盯著那三個字,心裡一陣抽緊,不舒服的感覺湧現。
那天,她在父親的住所門口呆了一夜。
直至第二天婆婆來找她,告訴她,高申然一個人離開了。
婆婆將她帶回家裡,什麼話都沒有說,因為她已經不懂得應該怎麼做了。
父親和丈夫,兩難的決擇。
隨著時間的推移,感情一天比一天濃郁,待孫女如此好的高申然,恐怕比她們更加不好過的。
哎,孽緣!
現在,高申然把證件寄來,是不是暗示她回去他身邊?
他對她,始終不願意放手嗎。
回去?她不想回去,父親被他抓走了,她不想再看見他的嘴臉。
父親現在到底怎麼啦?
是不是已經被他殺了?
而她身為子女,卻沒有這份敢氣去質問丈夫。
她害怕他會承認是他做的,更加害怕他已經殺了她的父親。
逃避,是她唯一的辦法。
手用力地攥緊,將手中的護照攥在掌間,扭曲再扭曲它的形狀。
她生氣,她憤怒,卻無能為力。
爸爸,對不起,請你原諒我的無能。
低下頭,一滴豆般大的淚水滑落,滴在她緊握護照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