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她抬頭看他,想起他之前酒醉也這般說過。
看來定必是很令他記掛的事兒,不然不會一直碎碎念在嘴角的。
她怕他再度生氣,於是乖順地沉默下來,不敢多問是什麼事。
怕就怕他一會兒不高興,板起臉不理人啦。
他不理她不要緊,可是不能這個時候不理,她的逃亡大計仍未鋪好路呢。
鋪好後,他不理她,也也懶得理會他。
心是這樣想著的,可是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恐怕連季小筱心裡也拿掂不準的。
她不答理他,他心裡就犯堵了,瞄了瞄她的方向,見她側臉看著自己。
慌失的心,才穩定多,於是接著說下去:“其實你不記得很正常的,我不應該對你生氣。”
果然是重新宿醉當晚的事情。
後座位的鐘承閉目養神中,人是清醒的,可是他沒有睜開眼睛,識趣地裝睡過去。
心裡多少感覺到,這對夫妻在鬧彆扭,現在出現了契機,大家都在找臺階。
他何必插一腳亂搞和的,高申然的醋勁,他算見識過了,不想再嘗試那種肅殺隔離的滋味。
上回走得倉促,一來因為和高素珊鬧僵,二來也是因為高申然的醋意。
他最近總是犯黴運。
走到哪裡都不是人,處處遭人嫌棄。
☆、人生若只如初見(2)
他最近總是犯黴運。
走到哪裡都不是人,處處遭人嫌棄。
哎,重重嘆息,把耳朵豎得高高的,繼續光明正大地偷聽。
高申然自然知道鍾承在裝睡,不過沒有關係的,讓他聽到也沒有所謂了。
那些歲月靜好的往事,只屬於他和季小筱的,其他人根本羨慕不來的。
他的車速好慢,走在喧鬧的城市中,人們三三兩兩地行走著。
雪,已經融化了,意味著春天的到來。
他記得那年也是初春時分,他和她的第一次見面,是在一個雨後的清晨。
空氣帶著微溼的溫度,清高氣爽。
“那時候你才三歲多,而我已經十一歲了。”高申然看著前方,彷彿記憶的洪流湧至眼前。
鋪開一幕幕生動而鮮明的影畫戲,偌大的別墅內,一棵參天的梧桐樹。
樹下站著一名肥嘟嘟的小女孩,可愛的臉蛋上,沒有任何的懼怕,有的只是天真爛漫與好奇生動。
他跟隨父親前往季府作客,席間他深感無聊,從屋內走至花園透氣。
遠遠看見她在樹下啄磨些什麼。
她真的長得很可愛很有趣,肥肥的小手小腿,小小的小人兒,面對著他毫不怯生。
那時候的季小筱,跟現在的她有著很大的不同。
小時候的她活潑好動,調皮狡猾。
現在的她沉默寡言,害羞懦弱。
即使這樣,他仍然愛著她,愛一個人不旦止愛她的優點,連帶愛著她的缺點,包容她所有的一切。
這才是愛到最深深處的真愛。
“你知道嗎?我們第一次見面,你跟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他睨眼身側的人兒,語氣頓一頓,像在引她上釣般。
她看著他,不明白他在耍花樣,傻傻地接下去:“我說了什麼?”
“你說‘哥哥,待我長大了,嫁給你做你的新娘子好嗎?’”。
說完,自個兒不亦樂乎地大笑起來。
季小筱和鍾承聞言,先半怔,繼而面頰上滴下汗水。
這傢伙竟然在調戲她。
雖然是一個很冷的笑話,不過難得他有這份雅興談笑。
這樣的高申然是很少見的。
季小筱嘟嘟嘴唇,別開臉,不相信他的鬼話:“你自己笑成這樣子,有可能會是真話嗎?別騙我啦。”
☆、人生若只如初見(3)
季小筱嘟嘟嘴唇,別開臉,不相信他的鬼話:“你自己笑成這樣子,有可能會是真話嗎?別騙我啦。”
高申然心中大樂,爽朗的笑聲不斷,難得的好心情。
這一切全因為季小筱在書房內主動示好,他為她這丁點的改變,而保持著絕佳的心情。
可能受他的影響吧,季小筱的心情隨之也好起來。
暫且將鬱悶的事情拋之腦後,如果摒除前塵往事,他和她相識當下,那該有多麼的美好啊。
沒有火災,父親沒有死,他們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