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的壓抑感覺,在她的心頭上盤旋著,壓得她無法呼吸。
☆、不及你哥他狠毒(2)
一種從未有過的壓抑感覺,在她的心頭上盤旋著,壓得她無法呼吸。
她剛才衝口而出的說話,就是小娟接上去的說話。
可是她卻無法說出口,無法大大聲聲地說出來。
高申然是殺死她父親的兇手。
她竟然無法說出這個事實,是因為高申然的糖衣炸彈將她迷醉了嗎?
她已經忘記了父親的死了嗎?企圖忘記他就是兇手的事嗎?
腦海裡再度浮現鬧市中的情景。
在一片的血水中,迎向她的一雙暗綠色的怒眸子。
跟三年前火災現場的眼眸同出一轍。
那種綠色,帶著殺戮的意味。
所有所有不想面對的,這陣子逃避過去的資訊,瞬間朝著她的腦子翻湧著。
就像大海中央的巨浪,不斷在撲打著,一浪高過一浪的。
“啊。”她撫著臉頰尖叫起來:“不要吵,不要吵啊!啊!!!”
其實,從鬧市的槍戰過後,季小筱的精神狀態一直很差。
她哭過她鬧過,情緒幾度失控。
後來被Simon用藥物鎮定下來,然後由高申然日夜陪伴開解。
漸漸,她的潛意識開始忽視這個事實。
或者說,從她復明的那天開始,她已經認出高申然就是蒙面男子。
心裡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她,高申然就是殺害父親的人。
但是同時,面對高申然的柔情蜜意,她破碎仇恨的心被軟化下來。
高申然就好比一顆毒藥,同時又是一顆解藥,一直反反覆覆地左右著她的情緒。
過去的他時刻吞噬她的靈魂,現在的他不停慰籍她的身心。
她痛苦著,卻又快樂著。
兩種情緒不斷交替進行,她選擇了逃避,自我催眠,覺得這樣是沒有問題的。
可是問題終究還是問題,它一直存在著。
於是她在黑暗中尋找一個出口,一個可以釋放自己,同時又可以原諒高申然的出口。
這個出口,就是離開他。
她不想恨他,也不想愛他,只有離開了,她內疚掙扎的身心才會得到平息。
如此懦弱,如此逃避,卻無法得到別人的理解和信任。
面對一聲聲莫需有的罪名,她失控了。
隨著一聲嘶裂的尖叫,高素珊和小娟都停下來。
看著蹲在地上痛哭的季小筱。
☆、不及你哥他狠毒(3)
隨著一聲嘶裂的尖叫,高素珊和小娟都停下來。
看著蹲在地上痛哭的季小筱。
“小姐,小姐。”小娟連忙扶起她:“你不要嚇我,小姐,你千萬不要有事。”
“我的頭好痛啊。”
“你,你別裝。”
小娟扶著她坐在床沿,急急忙忙拿藥油給她揉上:“好些沒有?小姐,你怎麼了?我們還要回中國的,你不可以有事的。”
陪伴季小筱的時候雖然不長不短的三年,可是她把她當自己家妹妹看待的。
從開始看著她躲在房間不肯出門,直至後來願意學習手語,與人溝通,再到後來像正常人般說說笑笑。
學手語,對於失明的人來說尤其困難。
必須要手執著手,重複又重複地教她,手指如何彎曲,姿勢如何轉換。
有過放棄,有過流淚。
這三年來,她和蘇嫻婆婆經歷多少的勸解,季小筱才有今天的健康成長。
如果當初不是蘇嫻帶她回家,說不定她已經成為一個失常的人。
這種淚流滿臉的狀況,對於小娟來說不陌生。
開始的半年裡,季小筱每一晚都在痛哭中驚醒的。
幾乎每一晚,她的枕頭都是浸溼的。
因為當初聲帶受損,她不會說話,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抱著腦袋,躲在角落裡發抖,淚一直的流。
那種無助害怕痛苦,深深在印在她的記憶裡。
想不到來到這裡,季小筱會再有這種痛哭的表現。
“我,沒事。”藥油的氣味,很快令她變得清醒。
她掙扎著站起來,由小娟連忙攙扶著她虛弱的身體。
經過剛才一鬧,此刻她覺得整個人有些力不從心。
可是父親被誣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