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是愛她的，你忍心讓她痛苦嗎？”
“我只是讓她知道事情的真相。”
“事情並不是你們想的那麼簡單，你覺得我有錯嗎？那麼請問季安信對我父母做的事情呢？他就沒有做錯了嗎？”
“但是你殺了人。”此話一出，蘇嫻驚覺自己說漏嘴了，慌忙雙手掩著嘴巴，可惜已經收不回來了。
她驚恐地看著他。
“我，沒有殺他。”高申然一臉平淡冷靜：“我愛小筱，我不會殺她的父親。”
蘇嫻大氣都不敢喘，此時此刻她坐如針氈，千不該說萬不該說的，統統都說了出來。
而高申然是那樣的平靜，超出常人的平靜姿態。
空氣瞬間凝固下來。
小娟抱著毛毯從二樓走下來，溫柔細心地披在季小筱的身上。
高申然低下頭看著懷中的人兒，心裡一片抽痛，為什麼上天不讓他好好地愛著她。
單純地愛著，不被外界的阻擋，兩個人拿出自己的心，好好地相愛一場。
偏偏讓那些陳年往事，破壞這美好的一切。
死掉的人生前已經不讓他們一起，死了還要寄魂託夢地破壞他們。
這該死的季安信，你的靈魂就不能安息嗎？
你就不能放過我們高家嗎？
季小筱的身體縮了縮，往毛毯裡面埋了埋臉蛋。
高申然的手輕輕地撫上她的髮絲，帶著無比的柔情蜜意，眸光中盡是憐惜和溺愛之情。
“婆婆，無論你相不相信，反正我沒有做過。”
雖然他很想很想親手殺了他，但是卻沒有這個機會讓他下手。
而他對季小筱的愛，亦不允許他狠下殺手。
是那場火，是天意將所有的因果報應落在季安信的身上。
連上蒼都看不過，幫他們高家討回一個公道。
高申然伸出手臂，把懷中的季小筱輕輕地抱起來：“希望你不要再跟小筱亂說話，這樣只會讓她更加的痛苦。”
☆、我，沒有殺他（5）
說話至此，他已經沒有可以再說下去的空間。
俊朗的臉孔微側著，不帶任何的感情色彩，頷首：“晚安。”
這樣的平淡從容，這樣的波瀾不驚，抱著他懷中的嬌妻，一步一步，穩穩地走上二樓的臥室。
高申然把她安頓在床上，蓋好被單，一個吻深深地印在她的唇上。
“我的小寶貝，晚安了。”
之後他離開了臥室，拿著沒有看完的資料，轉入隔壁的書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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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臥室的門關上那刻，季小筱的眼皮張開，顫抖著眨了又眨。
她全部聽到了，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清晰地聽進耳朵裡，刻在腦袋之中。
高申然在警告婆婆，不准她再跟自己多嘴。
如果他真的沒有做過，他怕什麼讓她知道呢？
他為什麼不直接跟自己解釋，而是跟一個年邁的老婦人，說那樣警告她的說話？
他語氣裡的冷漠和疏離，還帶著絲絲的戾氣和薄怒，在懷中的她清晰地感覺到。
這又是她丈夫的另一面。
跟歡愛時的狂野激情、平時待她溫柔體貼，如此的南轅北轍。
季小筱更加可以肯定，高申然跟當年的火災脫不了關係，跟自己父親的死有著直接的關係。
她的心莫名地抽痛著，以後應該何去何從呢？
黑夜，如此漫長無邊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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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
高申然把好不容易入眠的季小筱，從被窩裡挖了起來。
他親自動手，幫她梳洗一番，換上一襲淡紅色的連身裙，外面再套上薄薄的外衣。
【我們去哪裡？】她抓著他的手臂，打著手語。
同時心裡不抱有希望他會看得明白。
高申然何等聰明，在這個時候她問的問題只有是這個。
他的心情挺好的，摟著她往樓下走：“我們出去晨運。”
季小筱的手放在扶手裡，摸索著這個旋轉樓梯，一步一驚心地走下樓。
她想好不容易習慣了莊園的環境，這會兒又要習慣曼克頓的環境。
說真的，她不喜歡熱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