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小人去了溱州?”
“溱州,西赫的地兒,”皇帝不妨他一口承認,先愣了一下,繼而冷笑,“你去那裡做什麼?”
“回皇上,小人向來閒散,每日裡不務正業,父親屢次管教小人要報效國家,可小人桀傲叛逆,總是不聽,於是去年底時,徹底的惹怒了父親,父親一怒之下強命小人去投效軍中,小人雖不敢違抗,可心裡著實不服,於是一路遊山玩水的拖日子,逛啊逛的就拐到了溱州了。”
他這番話回得甚妙,去年底,他因為靜顏的事和家裡人起爭執,雖有不少下人知道,可是這樣的事到底是嘴頭上的事,若自己咬牙不認,皇帝也無可奈何,但是卻也能知道他確實是和家人起爭執後才離的家,如此,就算兩下說得不一樣,皇帝也只能想著是因為小叔子戀上嫂子的事到底說不得,自己不肯實言以告也是正常。
而更主要的是,無論是自己去了溱州,還是要去榆關的事,都是無人提出時自己主動招了出來,如此這般,就和父親的信上十分相合,若,父親的那封信在送往皇帝的手裡前,沒有被做過手腳的話?
那麼,皇上聽了自己的話,縱不能信十分,也該先信了六七分才是!
果然,皇帝的語氣就有些鬆緩,“真的是這樣?”
君楷俯身在地,語氣真摯恭敬,“小人不敢欺君瞞上,皇上儘可命人去查。”
卻在此時,只見右首佇列中閃出一員武將,向上躬身回到,“萬歲,此人心思玲瓏狡詐,據陳遠最寵愛的妾室招供說,陳遠分明告訴過她,柳逸峰一心要扶三皇子坐上儲君之位,命他表面抵抗匈奴,背地裡卻和匈奴結下盟約,只待時機成熟,就要借匈奴的兵力來壓制皇上傳位三皇子,只待三皇子登基後,將以榆關為主的十六州相贈,匈奴單于不肯信陳遠一人之詞,柳逸峰就派他的次子君楷前來榆關,為的就是要和匈奴單于當面立約。”
柳君楷抬頭看此人時,卻是認得的,此人乃是兵部的侍郎,當日家中風光時,他沒少來家中走動,但因父親和大哥知道此人於權勢利益看得較重,在巴結他們的同時,和國丈李彥宏走得也很近,如此,對他一直都淡淡的。
【對了,突然想起有件事要說下,煙今天翻了下前面的,突然發現有個地方前後不一,前面寫柳君楷得知家中出事,告訴多娜說柳家於自己有恩所以要回去,而後面回憶那一段時,卻是多娜看出了端倪,柳君楷當時就告知的,汗死,好吧,以後面為準】
飛來變(四)
看著這個往日跟哈巴狗似的圍著父親哥哥屁股打轉的人,今日卻擺出一副嚴正剛直的樣子對他們落井下石,柳君楷的心裡就只是冷笑,他向前膝行兩步,向那兵部侍郎道,“姜大人此言差矣,若君楷身上果然負瞭如此重的責任,自然是該日夜兼程,以求早日趕赴榆關才是,如何卻還拐去西赫一呆許久,這不是耽誤事兒嗎?”
姜侍郎的反應卻也敏捷,反口道,“柳二公子,你別以為這天下就你一家是聰明人,陳遠只知道你們和匈奴勾結,卻不知道你們還勾結了西赫,有人分明看見你無論是溱州的行宮還是西赫的王宮,都是自由進出,更還和西赫的多娜公主策馬草原,同來同去,這一點,就看柳貴妃毒殺二皇子後,西赫的那位多娜公主轉瞬就到,更帶著孟家的二小姐冒充西赫公主進宮,並藉機要為柳貴妃翻案,栽贓陷害皇后一事,就已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君楷倒吸一口冷氣,都說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要對付柳家的那人著實有心,這幾件原本並無關聯的事,在對方的煞費苦心之下,竟連線得天衣無縫,若自己不是當局中人,只怕面對此番說詞,也要信了這番話的了。
眼見著皇帝的連由白轉青,柳君楷忙膝行一步向前,對那姜侍郎冷笑,“姜大人方才也說了,這只是陳遠的一個小妾說的話,如此大的事,陳遠竟然會隨口告訴一個女人?”
姜侍郎還未開口,右首佇列中又出來一人,對柳君桓道,“柳將軍此言差矣,那位小妾是陳遠最心愛之人,平日裡最為信任,枕邊就說一說也未必沒有,現有她的畫押為證,怎麼能因為她是一個女人,柳將軍就不認了呢?”
“畫押麼?”柳君桓就笑了,“即便是常將軍這樣的身子骨,去刑部大牢裡用烙鐵夾棍的伺候上一陣,也不愁不畫押了。”
“你,”那常將軍頓時又氣又怒,漲紅了臉道,“你是說本將軍刑訊逼供?”
“哼,”柳君桓冷冷的轉過頭,“有沒有逼供,只將那個女人帶上來看看身上有傷無傷,也就知道了?”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