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彥宏氣得臉漲得通紅,他猛的回頭看向鴻玥帝,“皇上。”
“好了,”鴻玥帝拍著御案,“現如今先不談這個,梁州是大晉西邊國境,得趕快奪回來。”
就有一員武將上來,向上一鞠到底,“皇上,微臣願領兵前往梁州,收復失地。”
九王卻一步上前,阻攔道,“皇上,不可,如今榆關也已失去,而朝中曾經跟匈奴對過手,熟悉匈奴單于作戰兵法的就只有趙將軍,若讓趙將軍去了西赫,那北邊兒這裡就。”
鴻玥帝忙點頭,“趙愛卿,九弟說得正是,匈奴那邊得你去奪回榆關,而西赫麼,”他邊說邊將目光在堂下各武將身上轉來轉去,似頗為難定。
就見九王朝柳君桓兄弟看了一眼,向上奏道,“皇上,臣弟有個主意,一來,可解西赫之圍,而來,也能驗證柳家到底有無通敵賣國,堪稱兩全其美。”
“哦,九弟快說來聽聽?”鴻玥帝頓時大喜。
九王就指向君桓兄弟二人,道,“臣弟素聞柳逸峰的三個兒子文能安邦,武能定國,皇上不若命柳君桓和柳君楷二人帶兵前去攻打西赫,若他們果然與西赫無有關係,定能馬到成功,取回西赫汗王的首級來。”
李彥宏頓時叫道,“皇上萬萬不可,柳家通敵證據確鑿,若他們手上有了兵將,定要和西赫裡應外合了,一路直破進中原腹地,只怕打進洛陽也是指日可見的了。”
這番話顯然極有道理,鴻玥帝連連搖頭,“李愛卿說的對,這使不得,使不得啊。”
九王就笑了,“皇上,臣弟已經料到這一點,柳家兄弟極為孝敬父母,他兄弟出征,父母姐姐卻還在洛陽,想來他們定不敢輕舉妄動,而皇上只須給他五萬人馬即可,另派將帥手持兵符統領十萬大軍駐紮在松門關,那時就算他兄弟二人不顧父母性命大膽謀逆,有這十萬兵馬在松門關,他們也是不能進中原一步的。”
李彥宏恨恨的瞪著九王,“但不知九王為何非得要讓皇上冒此大險,讓這樣心思叵測之人領兵去攻打西赫?”
形勢逼人(二)
九王輕輕搖頭,“難道國丈大人是打算親自掛帥,前去攻打西赫?”
李彥宏一張黑裡泛紅的老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西赫地處高原,中原人過去了無不心悶氣短頭痛難耐,縱有十分勇,到了那邊也只剩了二三分,而西赫同匈奴一樣,都是遊牧民族,馬背上長大的人,其驍勇絲毫不差於匈奴,就算是那七八歲的孩子,此時只怕都能打得贏兩三個大晉兵士的。
他李彥宏縱然也是武將出身,卻如何肯自討苦吃去捋這個老虎鬚呢?
而這一點,也正是鴻玥帝左右為難,堂下諸多武將不敢挺身應戰的緣故了!
鴻玥帝眯著眼睛想了許久,到底別無選擇,於是點頭道,“九弟這話有理,嗯,柳家向來都是大晉朝的股肱之臣,此時雖有那麼多的證據指他判國,朕也還是不願意相信,九弟這倒是個好主意了。”
說到這兒,他轉頭看向柳氏兄弟,“你二人可有話說?”
君桓君楷雖直覺九王絕沒有什麼好心腸對柳家,這番言辭的後面尚不知有多大的陷阱在等著他們,然而此時此地卻實在無路可退,兄弟二人俯身三拜後,揚聲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臣等萬死不辭。”
“好,柳君桓,朕就封你為徵西元帥,柳君楷為先鋒,待你們凱旋之日再行封賞,”鴻玥帝就笑了出來,“嗯,柳愛卿,若得你兄弟二人用行動向朝廷證實了忠誠,朕從此自是再不懷疑柳家,就是那孟氏女假冒西赫公主一事,也盡都撇開不提。”
君桓兄弟暗歎一聲,嘴上道,“謝吾皇萬歲。”
柳君桓又道,“皇上,臣唯有一個請求,父母年紀已大,孟家小姐亦是閨閣弱女,臣懇請皇上將他們放出天牢,君桓兄弟若不能凱旋而歸,就必定馬革裹屍而還。”
“好,”鴻玥帝此時自然無不應承,他當即頒下旨意,“將柳氏滿門暫且釋出天牢,家產房屋盡還,孟氏女送歸家中,讓父母好生看視管教。”
兄弟二人於是又謝了恩,九王就笑眯眯的過來,“柳大人,柳二公子,這就出宮去見見父母吧,記住,明兒一早去點將臺點兵。”
柳君桓抬頭深深的看著九王,從嘴角溢位絲他相信九王一定能看懂的譏諷來,“九王千歲實在是費心了!”
九王的嘴角就彎了起來,好看的鳳眸裡盡是笑意,說道,“食君之祿嘛!”
二人一來一去,已是過了個回合,上面鴻玥帝眼見匈奴和西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