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老爺拿袖子抹一抹額頭上的汗意,忙問,“柳兄的意思是?”
“你如今兩個女兒,一個,是跟我兒子有婚約的,另外一個,是和我兒子拜了堂的,今天你且告訴我,這個糊塗賬可怎麼算?”
“這?”孟老爺看向柳老爺,想要在對方臉上得到點兒提示,然而柳老爺的臉上卻風雨不動,不見半點端倪。
看一看腳下蓬頭垢面的大女兒,孟老爺心知這樣的女子柳家定是不會要的,於是就咬一咬牙,試探道,“依孟某看,只要柳家不嫌棄,就就將錯就錯下去?”
“我柳家嫌棄呢?”柳老爺面色依然不善。
孟老爺不假思索的道,“那就休妻斷親,孟某不敢違抗。”
“哼哼,休妻斷親,外人說起來,我柳府的臉上一樣不好看,”柳老爺一摜茶碗,語氣不見半點好轉。
“那依柳兄看呢,”孟老爺左右不是,額上的汗更重。
事實上,柳老爺也是為難的,留下惡毒的孟家長女,他自是萬萬不願,可若是留下靜顏,又好像自己妥協了般的,有一種被人打掉了牙齒卻還要自己嚥下去的憋屈,想了想,他索性命將柳君桓喚進來,讓他選擇。
這是他的婚姻,也是他的人生,就算心裡其實已經猜到了他會選哪一個,也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這是天意。
柳君桓自然是要靜顏的,靜嫣縱是絕望至極也到底還是不死心,她的牙齒間直咬出了血,向柳君桓道,“和你有婚約的人是我,你不能背信棄義。”
柳君桓輕輕回頭,冷冷的看著她笑,“我只認那個和我拜過堂,喝過合巹酒的女子,別的女人統統和我沒有關係。”
靜嫣的眼裡一滴一滴落下淚來,她悽然而笑,“桓郎,我發過誓,這輩子除了你,我誰都不嫁,你若是選擇了她,我自然只有死在你的面前了,”
說著話,她就對著屋角的柱子欲撞過去,柳君桓手疾眼快一把抓住她,想到這個女人竟差點要了靜顏的命,他就恨得心裡滴血,手上一用力,靜嫣就痛得慘叫起來,柳君桓卻絲毫不為所動的,“你要死只管死,卻別弄髒了我柳家的地兒,”說著一甩手將她搡到一邊,喝命下人道,“將她捆上,別讓她尋了短見。”
邊上的下人答應一聲,就手腳極是利索的將靜嫣如君桓吩咐的捆成了粽子,又借說怕她咬舌自盡,拿帕子堵了她的嘴,靜嫣嗚嗚的發不出聲音,屋子裡頓時就靜了不少。
【水落石出的這一段,因為要交代的東西多,一夜的事情煙竟然寫了好幾個晚上,自己想想都覺得慚愧啊,細節上可能還有瑕疵,但是又是2點了,再拼煙的命就沒有了,所以趕緊睡覺去,有沒有交代的地方,親們不要急,後面會寫到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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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君桓回頭恭敬的向孟氏夫婦道,“要說這事兒原本也不能怪岳父岳母,君桓也有責任,當日若不是隔著牆先將她和彩霞的對話聽在了心裡,顏兒也不至於受那許多的苦,是君桓不對,請岳父岳母責罰。”
說著就跪倒在地,孟老爺夫妻眼見此事得已圓滿解決,心裡早一塊大石落了地,聽柳君桓這樣說,他忙雙手將柳君桓攙扶起來,懇切的道,“其實,也是不能怪你,都說這世上最厲害的謊言,就是十句話裡有九句是真話,她心思狡詐,故意讓你知道她懸樑上吊的事,你查出此事是真,自然也就不再懷疑,誰又能想得到,我讓你娶走的,其實是她的妹妹呢。”
事情發展到了此時,柳老夫人也不好再說什麼,就命將靜顏帶來跟她父母見面,靜顏擔心了一夜,此時到得齊晏堂,眼見父母臉上的神色雖然沉重,卻沒有憂心驚恐,心裡生疑,才想問時,孟夫人已經將結果都告訴了她。
目光忍不住向柳君桓瞟去,就見他唇角含著溫和如春風的笑意,其深情更甚新婚之時的看著自己,她不知道怎麼的,心裡卻是一酸,忙將頭轉了過來埋進母親的懷裡,她在母親耳邊用只有孟夫人能聽見的聲音悶悶的說,“娘,我想回家。”
“什麼,”孟夫人嚇了一跳,忙扶正女兒的身子,盯著她的臉問,“你你說什麼?”
靜顏咬著唇低下頭,許久之後才道,“沒沒有什麼。”
她其實真的很想告訴母親,經過了這麼多天的波折,她的心早就死了,縱是君桓再怎麼樣柔情似水,也都是說變就變虛無得像那天上的風的東西,沒有任何保障!
她不再相信他,也不敢相信他了!
事情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