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顏將信看了又看,猜測著靜嫣又在玩什麼花樣,一時又想著,難道會是父母那邊出了什麼事不成?
揪心巴腸的想了一天,她也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去,夜卻很快的降臨,她忍不住開啟荷塘這邊的窗子,向迎月亭方向看去,果見迎月亭中有個燈籠在搖晃,她想了又想,到底還是決定去見她一見,縱是她又有什麼花招,左右自己都已經落得這樣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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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裹上斗篷,讓杏花用那鑰匙開啟門,也不打燈籠,就藉著天上黯淡的星光向迎月亭而去,杏花邊小心的扶著她走邊輕聲嘀咕,“大少夫人,您的妹妹也真奇怪,有什麼事不能到竹心苑找您說?偏得這樣冷的天兒,約您到這裡來?”
靜顏的腳下就凝滯了一下,杏花說得不錯,若果然是有什麼事,她大可到竹心苑來找自己,她既弄到了這邊的鑰匙,要來是很容易的事,又何苦這樣苦寒的天氣裡,倒站在那迎月亭裡去吹風?
只是心裡雖疑惑,那燈光卻已經到眼前了,藉著燈光,依稀可見到亭子中有一個人,影影綽綽,伴風孤立。
只有她一個人。
靜顏雖有猶豫,可此時見只有她一個人來,就抱著還是去看看的心態,向亭子裡去。
然而才到亭子跟前時,她就覺得不對,站在亭子裡的,竟然是個極年輕的男子。
她一愣之下頓時怔住,隨即,她轉頭就要退回去,可是哪來得及,亭子裡的男子已經發現了她,叫了聲,“顏兒,”就奔了過來。
靜顏這一嚇更甚,他竟然,是認得自己的,甚至還知道自己真正的名字?
她下意識的回頭去看他是誰,而那男子已經到了跟前,喜不自勝的伸手就來拉她的,邊道,“顏兒,我只以為你是哄我的,你不會來了呢?”
靜顏連退幾步避開他的手,她謙虛有禮的福身問,“這位公子認得妾身?”
“妾身?”那男子被靜顏這一聲自謙弄得一愣,“你?”
靜顏環顧四周並無靜嫣身影,面前這個男子又分明是自己不認得的,她心知不對,也顧不得多問,就又福了一禮,“攪擾了公子,實感歉意,公子請自便,妾身告退。”
說完話,她站起身扶了杏花轉頭就走,那男子卻分明有些懵,直到靜顏已經走出了好幾步,他才回過神,叫道,“哎,顏兒,你別走啊。”
說著話,他快步追過來擋在靜顏的面前,有些生氣的道,“是你說有話對我說,約我來這裡見面的,怎麼一來你就又要走?”說著,他看一看邊上的杏花,又皺一皺眉,“咦,彩霞呢?”
“彩霞?”靜顏頓時明白了,原來他是將自己當成了靜嫣。
靜嫣一面約了自己,一面又約了眼前這個男子,自己倒不露面,她搞的什麼鬼?
“這位公子認錯人了,妾身並沒有約過公子,”靜顏心知這件事有些不妙,此時不比白天,深更半夜的絕不能和他多糾纏的,如此,也顧不得多解釋,拉著杏花就試圖繞過這位男子。
那男子很認真的在她臉上看了一眼,肯定的道,“就是你啊,顏兒,你到底怎麼了。”
靜顏見這個男子牽纏不清,心裡愈發的急,可是她越是想走,這男子就越是要弄個明白,正糾纏著時,忽然就聽身後響起腳步聲,有人喝問,“誰在那裡?”
靜顏心知不好,趁著那男子愣神時,她悶不吭聲的拉著杏花飛跑,可是星光昏暗,她腳下看不清楚,腳下一絆,就摔了下來,而身後亦立刻就有人追了上來,打了燈籠在她臉上一照,驚訝的道,“大少夫人”
靜顏狼狽不堪的被杏花扶起,回頭看時,來的人卻是齊晏堂裡一個叫珠兒的小丫頭,而不遠處,靜嫣帶著幾個丫鬟婆子扶著柳老夫人,正冷冷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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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避無可避,只得硬著頭皮來到柳老夫人跟前跪下行禮,叫道,“媳婦見過婆婆。”
“你不是在竹心苑裡的麼?怎麼到了這裡來,誰放你出來的,深更半夜的,你和君楦孤男寡女的到這裡來幹什麼?”柳老夫人冷若寒霜,一連聲的問。
“這,”靜顏輕輕抬頭,目光掃過靜嫣得意的臉,心裡頓時有了數,原來,靜嫣忙了半天,局在這裡。
只是靜嫣既做了這個局,就一定是計劃得極周詳的,一時之間,她又能說些什麼呢?
見她吞吞吐吐,柳老夫人怒極了,她甩手“啪”的一個耳光打在靜顏的臉上,“好個賤人,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