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而且大多沒什麼營養。隨便翻看了幾頁,內容相當無趣,又丟回了張楓的抽屜。
夏香艾走到校園的紅梅樹下,坐在石椅上,倚著老樹仰望著天空,天空很藍,雲很白,夏香艾很少這麼悠閒的看看天了,正打算美美的欣賞一番,莫名的眼前出現一朵花,一朵紅豔的玫瑰。
“送你!”
夏香艾扭過頭,一張帥帥的,還帶著點點微笑的臉,出現在她的面前,原來是林墨然。
“為什麼要送我?”夏香艾也不急著接過花,她不明白林墨然是什麼意思,畢竟男孩送女孩花總是有特殊含義的,不是圖謀不軌就是另有它求。
林墨然的笑僵住了,他不知道怎麼去回答夏香艾的問題,撓撓頭,又很自然地說:“這花是我自己種的,今天剛好遇見你,送你一朵而已。”
“哦?原來是這樣。”夏香艾接過花,湊到鼻孔聞了聞,很香!“這真是你種的花麼?”
“是啊,沒事就種的,再過些天就看不到她們了,我還種了水仙和蘭花。什麼時候開了,都送你。”
“沒想到你一個男生還喜歡種花啊。”
“這有什麼的,愛花又不是你們女生的專屬吧。古語有云,世有八雅,琴棋書畫、詩酒茶花,我喜歡也花很正常啊!”
“哦?那你也喜歡酒麼?”夏香艾看著手中的玫瑰。
林墨然一時啞語,說喜歡,但自己的確不喜歡,說不喜歡又自己砸自己的腳了。
“這個嘛,我對酒精有點過敏。”
“難怪,上次才喝了幾杯,還是啤酒,就連手指頭都變得通紅了。”想起當時的樣子,夏香艾就忍不住笑,喝了酒的林墨然活像一隻煮熟的大蝦。
“笑什麼,那麼好笑?”林墨然問。
“沒什麼啦,”夏香艾望著天,“今天的天好藍啊。”
林墨然在夏香艾的身旁坐下,倚著老樹,頭枕著手臂,望向天空,“是啊,今天的天好藍啊。”深吸一口氣,然後又很陶醉的說:“要是每天都能像這樣該多好。”
夏香艾拿著林墨然送她的玫瑰花,放在胸前,呆呆的擺弄著,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林墨然轉過頭,“小艾,你想沒想過以後要做些什麼自己想做的事?”林墨然問。
夏香艾想著,搖搖頭,“我從來沒想過誒,畢竟未來還太遙遠。我只想著開心的過好每一天就好,你呢?”
“我?我想有那麼一天,我在山野之中有自己的一方田園小榭,不必太大,一床便好!夜來依山而居,倚槐而宿,蟲鳥為友,閒下來的時候就像現在一樣,躺在自家門前,泡一杯自己喜歡喝的茶,曬著太陽,看著天邊的雲彩,你說該有多美。”林墨然說。
夏香艾笑著,“嗯,是啊,很美,可是古人不是說,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嘛。”
“可我不是聖人啊,我只想小隱隱於野就夠了,再說甄濟不也隱於青巖山,賢者如此,何苦是我呢?”
“呵呵,你總是這麼文縐縐的。”夏香艾說。
“這樣你不喜歡這樣麼?那我以後就不這樣了。”
夏香艾看著手中的玫瑰不置可否。
“為什麼,你和覃超唱的歌,我都沒聽過啊,那些歌都是你們自己寫的麼?”夏香艾問。
“是啊,那些歌都是我和覃超寫的啊,我寫文,他譜曲,你當然沒聽過啦。”
“你們真厲害。”夏香艾說,“我認識一個男孩,他會畫畫,會彈吉他,學寫詩,會譜曲,還有很多可能我不知道的。”
“是麼?那他和我較之和我比誰更厲害啊。”
“他比你厲害。”夏香艾毫不猶豫的說。
“哦?看來我還要再努力才行啊。”
“你已經很厲害了,不過你也要加油啊。”
“嗯,其實你也很厲害啊,尤其是散文寫得不錯。”
有人說:能讓一個桀驁少年低頭臣服的內質,除了才華,便再無其他。
林墨然知道“夢竹”就是夏香艾,當他看到那篇《雨荷》,他就深深的為她的才情所折服,“從今有雨君需憶,來聽蕭蕭打荷聲。”這個無數次讓他感動過的句子。這句本是韓愈的《盆池》,夏香艾稍加了改動,再配上她前面的散文,那若有若無的憂傷,讓林墨然彷彿回到了千年前的荷塘,初雨之後,月光點亮的星星在黑夜中時隱時現。
“你就是‘夢竹’對麼?”林墨然問。
夏香艾沒有回答,“那首‘遙夢吟’是你寫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