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毫無選擇地再次跌入萬劫不復的地獄。
根本就戒不了。
原本因為遲夏的突然出現而沒有關上的車窗依然開著,陸淵坐在車裡,被咬傷的手隨意搭在方向盤上。
上面的咬痕已經腫得發青,但是他卻像是感覺不到痛楚一般,目光片刻也沒有落在傷口上。
或者說,他的目光根本就沒有落在固定的一處,空落落的彷彿沒有焦點。
自從遲夏走後,他的心底就一直亂糟糟的,彷彿有很多念頭爭先恐後地從腦海裡鑽出來,但是具體在想些什麼,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以往遲夏總是站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好像永遠都不會離開。
可是剛才她轉身離去的背影卻又那麼堅決。
因為遲夏那一句失魂落魄的話,他竟然會眼睜睜地看著她牽著別的男人離去。
陸淵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人生中會有這一幕發生,但是等它真正到來,他卻完全無計可施。
手機又嗡嗡地響了起來,把陸淵早已經跑到九霄雲外的思緒拉回來。
他回過神來,看了眼螢幕上的來電顯示,隨手劃開接聽鍵,把手機放在耳邊:“中午的會議取消。”
艾琳本來就是打電話過來催促他,聽見他這麼說,稍微愣了下,才點頭答應:“好的,總裁。”
陸淵嗯了一聲,剛剛把手機挪離耳邊,就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又把手機放回去:“艾琳。”
“是,總裁。”艾琳也很快回應。
陸淵沉思了下,沉聲吩咐:“幫我查一下遲夏十年前的所有情況。”
艾琳大概沒想到他竟然會讓自己調查這個,明顯地愣了一下。
“怎麼?有困難嗎?”陸淵問道。
艾琳趕忙開口:“沒有,我會盡量。”
電話匆匆接起來,又匆匆結束通話,陸淵深吸了口氣,腦海中不由得映出遲夏在攝影棚外跟她說過的話。
“我等著還債的錢一下子就少了大半,被人圍在租的小屋裡把傢俱都砸了個稀爛,睡覺的床都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