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苒苒朝窗戶看了一眼。
果然,窗外的大雨顆顆飽滿落在透明的玻璃上,然後重重地滑落,最後錯綜夾雜在一起,令窗戶已經模糊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這樣的雨,冒然開車,的確危險。
“我去問問旅館的人,看看他們知不知道颱風什麼時候能停。”
關昊點頭。下這樣大的雨,他不用擔心她會亂跑。
過了大概有十分鐘,瞿苒苒重新回到房間,頹然坐在房間內的沙發上,看著窗外的大雨,心情煩悶。
關昊不知什麼時候從床上起來,身著睡袍,由後環住她,“怎麼了?”
他突然的聲音嚇了她一跳,不習慣再跟他這樣的親密,瞿苒苒立即掙開他,跳離,待彼此的距離拉開後,她這才回答,“旅館的老闆說電視裡剛剛播了颱風預警,說是今天白天都不適宜出行,颱風預估會在晚上離開,明天雨勢才可能減弱。”
能跟瞿苒苒在這裡共度一夜,這對於關昊來說當然是一件正中下懷的事
沒有絲毫掩飾,關昊盯著瞿苒苒的眸光透露出那頗好的心情,“那你只好跟我委屈在這裡了。”
瞿苒苒沒有答話,眸光重新轉向窗外,臉色變得凝重。
關昊走向瞿苒苒,再一次將她的身體圈住。
“喂”
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人,動不動就跟她毛手毛腳。
關昊不顧瞿苒苒的掙扎,自顧自問道,“是不是放不下孩子?”
關昊的心思一向縝密,瞿苒苒腦袋裡在想些什麼,關昊總能一擊即中。
提到孩子,瞿苒苒的心軟了下來,掙扎關昊的動作也像忘了一般,低落吐出,“我沒有離開他這麼久過。”
生下孩子以後,她每天幾乎都是寸步不離地陪在孩子身邊想到今晚可能無法回家帶孩子,她很想念,很不捨,也很難受。
關昊在瞿苒苒的臉上親了一下,磁性嗓音低啞撫慰,“沒事的,有你姐在家。”
其實孩子很好帶,晚上除了吃奶換尿片,基本不哭不鬧。
瞿苒苒剛生完孩子那幾天都是秦梓歆在夜裡照顧禹安,所以要秦梓歆照顧禹安一夜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我很想他”要知道,她一秒都捨不得離開孩子。
“不過就是一晚,明早我早點送你回去。”
瞿苒苒仰首,瞪著關昊那清俊的臉龐,“你當然無所謂,你又不想孩子!!”
“你看你,說得好好的,又跟我鬧脾氣。”
瞿苒苒一把掙開關昊,生氣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冷聲道,“別碰我,你要睡覺就睡,如果雨停了我要馬上回去。”
知道瞿苒苒是在負氣什麼,關昊又賴皮地走到瞿苒苒身邊,拉起她的手,小聲抱怨,“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久沒好好睡一覺。”
瞿苒苒起身,立即抽回手。
關昊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瞿苒苒剛站起的來的位置坐了下去,手一攬,攔腰將瞿苒苒的身體拉了下來,坐在他的腿上。
“關昊”
坐對方腿上這樣的姿勢,這似乎只會發生在熱戀中的男女身上,而以瞿苒苒和關昊現在的關係,瞿苒苒自然是做不到跟關昊這樣的親密,所以在被關昊拉下的那一刻,瞿苒苒立即就拍打他環在她腰上的手,“放開!”
關昊吻在瞿苒苒的脊背,像是宣誓,也像是承諾,柔聲逸出,“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放開你了!”
瞿苒苒惱怒道,“你怎麼這樣的無賴?”
“想盡辦法追回一個人就叫無賴嗎?”
“我不想聽你說。”他每說一句話都好像是一種蠱惑,能讓人輕易迷失,她唯恐再重蹈覆轍,所以絕不會允許自己再聽進去。
關昊似乎也知道跟她急不來,也不動怒,只是抱著她,突然問,“還痛嗎?”瞿苒苒心情煩躁,卻又無力掙脫開他,不悅喃喃,“我不懂你說什麼。”
關昊低啞的嗓音充滿憐惜,“生孩子的時候,醫生給你做的側切手術。”
他怎麼會知道她生孩子的時候做了側切手術?不過好像大部分女人在順產的時候都需要做這手術,避免撕裂
她的傷口雖然已經癒合,也不再痛,但那醜陋的疤痕似乎很明顯。
想到一個人生孩子所面臨的痛苦,瞿苒苒的言語又變得冷漠,“這是我的隱私,我沒必要回答你。”
關昊輕笑看著她冷若冰霜的臉,“如果我們之間還有隱私,身體那絕對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