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和保護小女兒,他不可能就這麼輕易撒手人寰
在他費解之餘,她沉浸在喪父的痛苦之中。
他自然是不會出席瞿耀霆的葬禮,所以選擇了沒有理由的消失。
她獨自面對著父親的死亡和父親死亡後“瞿氏”所面臨的困境,他在背後默默注視著,卻沒有想過,她在處理父親的事情上竟是那樣冷靜和堅強。
直到那一天他才意識到,他的妻子已經不是當年那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兩年的歲月磨去了她稚氣的稜角,只剩下成熟和堅韌。
他無動於衷地看著她陷入危難,想知道她能堅持到什麼地步,所以任由一直被他利用的秦梓歆狠狠報復“瞿家”。
終於,瞿家家破人亡。
這原本已經到了他收網的時候,誰想到,她竟會在這個時候懷孕。
他們一直都很小心避孕,她的意外懷孕令疑心的他打破了之前對她的看法,他曾經有過沖動帶她去醫院直接拿掉孩子,可秦子淺的病卻叫他打消了那個想法。
他不動聲色跟她表達想要留下孩子的願望,她竟同意了。
他始終在猜她葫蘆裡究竟在賣什麼藥,為了不打草驚蛇,他甚至緩和了秦梓歆報復她的腳步,直到一直監視著他的下屬向他稟告她暗自買機票欲離開的想法,他這才意識到,原來她並不簡單,過去那兩年,其實她也是一直戴著面具在迎合著他。
他於是將她禁錮,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真實面目,殘忍利用陳姐逼她就範。
或許是心情抑鬱,她的身體並不好,醫生說她有先兆流產的可能,他第一個念想就是送她去美國養胎,因為美國的醫療技術足以能讓她順利生子。
但是沒有人會料到,她竟會在上飛機的時候出事
他必須承認,那是他此生第一次感覺到什麼叫自責。
孩子他留下的初衷或許是為了救他大哥的女兒,可一天天看著她肚子大了起來,他的心底竟也有種莫名的期待。
因此,在她懷孕期間遭遇秦梓歆的反擊時,他竟做不到視若無睹,明明想要看見她們姐妹相殘,卻明著幫了她一把。
然而,孩子還是沒有保住
看著她失去孩子後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的樣子,他竟不敢面對醒來的她,不會有人知道,她在醫院躺了幾天,他便在家中喝了幾天的酒。
她出院後就徑直搬回了瞿家,他沒有阻撓她,孰料,這個時候秦梓歆對瞿家採取了二次反擊。
秦梓歆因為他的挑撥對瞿耀霆的恨意已經根深蒂固,自然是對瞿苒苒恨之入骨,所以恨不得將瞿苒苒置之死地。
他永遠無法忘記,當時他想要保護她免受秦梓歆擾的那股衝動,然而,那些也根深蒂固在他心底的恨意,如一層堅硬的外殼漸漸包住了他心頭的柔軟,他終於徹底醒了過來,意識到他竟對仇人的女兒起了憐憫,因此,在她被秦梓歆迫-害得一無所有之際,他選擇了跟她離婚。
回憶至此,心頭某處還有隱隱的痛楚,關昊閉起眼,靠在車椅上。
鄒季坐在駕駛位上,囁喏地問,“老闆,現在去哪?”在老闆心情不好的時候,他生怕說錯一句話。
關昊淡淡的聲音傳出,“這裡不是有個旅館?”
“在旅館下榻?”
“嗯。”
“是。”
鄒季隨即發動引擎。
車子徐徐朝旅館的方向駛去,鄒季透過後視鏡看見關昊掠顯疲累的面容,不禁壯膽吐出,“老闆,您為什麼不跟瞿小姐解釋她生孩子時您沒能陪在她身邊的原因?”
關昊嗓音低啞悠遠,“無論怎樣,沒有陪在她身邊,始終是我沒有做到。”
“可是瞿小姐並不知道您兩難的心”
“別多話了,一夜沒睡,我累了,送我去旅館。”
“是。”鄒季閉緊嘴。
瞿小姐又豈會知道?
婚禮的那一天,老闆為了她,在忙碌了一天後,當夜就從紐約飛到了奧爾頓
老闆的那股榮升父親的喜悅是他從未見到過的,記得在飛機上,老闆一高興,居然還說要放下“昊天”,連休幾個月的假,儼然已經想著要多花點時間陪在瞿小姐和孩子的身邊,可誰想到,當老闆欣喜若狂來到奧爾頓的時候,面對的卻是瞿小姐不願見到他的冷漠。
儘管早就料到瞿小姐會有這樣的反應,老闆的心情卻還是難免低落,為了保證瞿小姐在月子裡陰鬱能解,心情舒暢,老闆最後選擇了離開奧爾頓,不影響她最需要調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