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姐湊了過去,“小姐!”
“嗯?”
“你氣色不太好,是不是身體還沒有康復?”
瞿苒苒轉過頭,撫著臉,假裝疑惑,“有嗎?我覺得我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氣色不好大概可能是被風給吹的。”
陳姐剛想要回應瞿苒苒,眸光卻突然凝神於窗外,喚了一句,“小姐”
“嗯?”
瞿苒苒本能地順著陳姐的視線望去,倏然地,她的眸光一滯,黑色的瞳孔閃過方剛與他們擦肩而過的那輛黑色車子。
陳姐幽幽道,“我看見關總剛才就在那輛車裡。”
陳姐不說瞿苒苒也知道,因為那輛車是專屬於關昊的座駕
“哦。”
回應得沒有絲毫情緒起伏,瞿苒苒將視線又重新放回了前方。
沒有想過,最後的最後,卻還是擦肩而過,也許他還看見她了
陳姐後知後覺道,“你瞧我這嘴他哪配我再這樣稱呼他,我應該叫他混球,垃圾”
---------------------------------
瞿苒苒回到瞿家已經三天,原本挺安逸的,卻因為迎來父親的二次庭審而煩憂起來。
這原本是不會煩擾到瞿苒苒和陳姐的,畢竟上一次律師就說了,這次只要準備充分了,打贏官司是沒絲毫問題的。
可是,現在情況變了,這個孫律師現在未必會再幫瞿苒苒打這場官司了,因為她和關昊的關係已經不在了。
之前再怎麼說瞿苒苒也有著關昊的孩子,關昊即使不想幫,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臨時可能又會改了主意,就像上一次
現在沒有了孩子,再找關昊幫忙似乎已經不可能了
“小姐,現在怎麼辦?”陳姐滿臉愁容,“這一次可是最後的庭審了。”
瞿苒苒坐在沙發上,認真地問,“前兩天你是不是已經將案子發給了T市那幾個厲害的律師?”
“是。”
“他們中有沒有人說可以打贏這場官司?”
陳姐在瞿苒苒身旁坐下,“有啊,好幾個都說能打贏但我看這些人就是看著我們給的價錢高耍耍嘴皮子,估計不是真的有十分的把握。”
“不管他們是不是有把握,死馬也只能當活馬來醫了。”
“我們要不要出更高的錢去請孫律師,也許”
瞿苒苒打斷了陳姐的話,“不用試了,剛才孫律師已經跟我打來電話,他說他不會再做我們的代理律師”
陳姐雙眸瞪如銅鈴。
瞿苒苒無奈道,“就在那幾個律師中找一個實力比較強的吧不管怎樣,明天也要盡最大的努力。”
陳姐回答,“也只能那樣了”
翌日。
事實證明,同為知名律師,卻是有普通和頂級的。
比起孫律師在法庭上的唇槍舌戰,瞿苒苒這次請來的高律師卻是遜斃了。
一上庭就已經被控方律師攻擊得無還手之力,中途不得不休庭來調整,可調整之後,依然還是敗得一塌糊塗
陳姐坐在旁聽席上聽得心驚膽戰,瞿苒苒替父站在被告席上亦是緊張得一手心都是汗。
儘管律師已經拼盡全力,卻還是未能改變最終失敗的結果
瞿苒苒無奈接受這個事實,可是,庭審宣佈結果的時候,當對方律師向法官提出另一個賠償方案時,這賠償方案卻讓瞿苒苒徹底傻了眼,更讓陳姐驚訝地捂著嘴從旁聽席上的椅子上站了起來。
從法庭走出來,陳姐始終臉色陰鬱,喃喃自語,“老爺一直都保密的,這筆錢怎麼會有人知道?”
走在前面的瞿苒苒突然停了下來,看著此刻正處於疑惑當中的陳姐,認真道,“陳姐,法官要求賠償給受害人的那筆錢,您說是我爹地留給我的,這是不是說明,爹地早就知道自己會有被告的一天,所以提前將‘瞿氏’的流動資金秘密轉移,只為了能讓我的後半生衣食無憂?”
是的,今天在法庭上,控方律師以瞿耀霆在瑞士銀行有五億賬目存入的事實,請求法官判決這五億亦應該賠償給受害人
瞿苒苒當時傻了眼是因為她從不知道她的父親在瑞士銀行有這樣一筆龐大的資金,後來透過詢問陳姐才知道,原來“瞿氏”這麼多年並不是經營不善,而是她的父親將所有的流動資金全都讓陳姐存進了瑞士銀行的這個賬戶,之前陳姐在她父親死後消失了一段時間,其實就是去瑞士銀行替她的父親將這五億資金全都存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