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1 / 4)

死人是世界上最安靜的人。

我被她瞳孔裡映出來的我動著的身影給嚇了一跳,忍不住朝後退了一步,這當口術士的房門開了,林墨和術士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出來。看到我在他車邊呆站著林墨顯然吃了一驚,隨即沉著臉走過來一聲不吭開門坐了進去。進去的幅度震動了他邊上的女人,女人動了動,直挺挺朝他身上倒了下來,像只失去重心的塑膠模特。

那瞬間車像脫弦的箭似的開走了,只留給我一股滾燙的風,和隨風而散的尾煙。

還在朝車子離開的方向看著,眼角邊身影一晃,術士套著空落落睡袍的身影踢踢沓沓走到了我的邊上:“嘖,這男人瘋了,他居然把他老婆的屍體從醫院帶到了這裡。”然後一副剛剛意識到我存在的表情:“呀,姐姐,來看鋣?”

我白了他一眼,掉頭回家。

那天之後再也沒見林默來過我的店。而術士家依舊是每天門窗緊閉著,看不到那些體面的人到底是什麼時候從他家門外進去,也看不到他們究竟幾時從他家門裡出來。我覺得他很可疑,同時也為那個叫做林默的男人感到擔心,被術士拒絕在門外的人肯定沒辦法得到他們想從術士那裡得到的某些東西,但有一點肯定,他們也不會因此被交換走什麼東西,無論是錢,還是別的什麼。

可是他偏偏又引起了術士的興趣。

真想知道他為什麼一定要找到那個黑眼圈的怪小子。

一週後再次見到了林默,不是照例的下午兩點五十分,而是晚上接近打烊的時候。

第二章

和往常一樣,我坐在收銀臺上挖著賣剩下的雪糕看電視,狐狸在一邊擦著桌子。

店裡的客人都走光了,為了省電我只留了中央一盞小吊燈,雖然有點暗,不過很適合一邊吃冷飲一邊看電視的氣氛。電視裡一個女人剛剛朝那個瘋子一樣朝她吼了半天的男人甩了兩巴掌,這讓我覺得有點得意,我得意的時候喜歡一邊用力地吞雪糕,一邊用兩條腿狠狠地撞收銀臺,聽它發出咣咣的聲音。

就在這時狐狸出其不意地襲擊了我。

確切地說是我手裡的雪糕。

就在電視裡那個男人大吼大叫的時候,狐狸還在兩張桌子的距離外收拾著那裡的盤子,女人兩巴掌甩完後他突然就站在我面前了,低著頭舔掉我勺子裡一大塊雪糕,那會兒我正準備把它朝我嘴裡送。

吞完雪糕他嘬著嘴朝我笑,很有點得意的樣子,這讓我忍無可忍地朝他擺在我鼻子尖的爪子上咬了一口。誰知道這隻狐狸居然會回敬了我一口,這是我沒有料到的,那一口還是咬在我的嘴上,這更讓我沒想到。

等意識到的時候他的嘴已經離開了,被他咬過的那塊地方有點疼,小小的疼。這讓一種更為激烈的情緒迅速代替了我的驚訝。我想反擊,可是好象做不到,因為不知道該從這隻狡猾動物的哪一部分下口。他離得我很近,就在我叉開得有點隨意的兩腿間站著,這反叫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可以清晰感覺得到他胯部的輪廓和溫度,還有某些部分可疑的堅硬。

那堅硬對應著我身體裡某種蠢蠢欲動的潮溼。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點過敏了,他不過就是那麼在我面前站著,鼻子尖留著雪糕的巧克力色,呼吸裡帶著點巧克力微苦的冷甜,他正越過我的肩膀仔細擦著我身下的收銀臺,而不是我腦子裡亂七八糟想象著的某些東西。

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為狐狸那雙爪子(他稱之為手),正忙碌在我的面板上,而不是我身下的櫃檯,很細微卻又清晰的一種感覺,冰冷,微癢,還帶著某種詭異的力度。就像雪糕撐開你的喉嚨然後一路滑進你的內臟,然後撕開你,分解你,粉碎你

興許還會吻你。

從上面壓過來,暴戾的吻,很深,很燙,就像某次在一節顛簸車廂的隔斷裡,那張神情模糊的臉,那種力度,那種溫度

忽然狐狸胸口的襯衫在我嘴唇上劃了一下,回過神聞到他領口裡傳出的熟悉的香水味,一下子有種做賊心虛的緊張。狐狸對此卻一無所知,依舊抓著抹布一遍一遍擦著我身下這張櫃檯,用他那隻快樂的爪子,嘴裡還哼著那些只有他自己聽得懂的小調子,一點都不知道他剛剛被我用很短的速度在腦子裡憤怒地意淫了一次,一點都不知道。

手裡的雪糕化了,將近半桶,我感覺自己兩條腿軟得有點發抖,就在這個時候門鈴響了,突兀得讓我一抖。匆忙推開狐狸回頭看了一眼,我有點意外地看到林默從門外走了進來,身邊還帶著一個女人。

女人很漂亮,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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