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2 / 4)

涼了。玉安更衣後,大家聊得多,吃得少,也就這麼散了。

午後,皇后去福寧殿看望官家,玉安便在笙平的陪同下回霽月閣。途經寶慈殿西側時,皇后走遠後,玉安蹲下身便要檢視笙平的膝蓋,笙平連忙一把捂住。

“剛才跪了那麼久,疼嗎?”玉安蹙眉問道。笙平連忙搖頭說不疼。

“公主,”笙平道,“她們今天到底想做什麼?”

玉安嘆口氣道:“我也不能確定。海棠看著我長到十歲,知道太多和我有關的事,如果她要拿來做文章,真是防不勝防,必須得把她倆分拆開才好。”

笙平思索片刻道:“難道只有她知道公主的短處,公主就不知道她的,就不能反擊嗎?”

玉安吸了口氣。是啊,她怎麼忘記這個了呢?

空氣冰涼,寶慈殿前一派空曠。玉安一抬頭便瞥見一位身著常服的年輕公子從瑤津亭的方向走過來。到了玉安跟前,他合手施禮道:“玉安公主吉祥!”

玉安認出是曹誦,便還禮道:“曹公子吉祥。”曹堅陣亡後,中書省擬定安撫曹家的公文呈至御覽時玉安也看過。除了曹美人封為昭媛,曹誦的父親曹儀遷兵部侍郎,連曹誦也升了品級。

“今天是玉安公主生辰,在下特來賀玉安公主長命百歲,芳齡永繼。”曹誦從衣襟裡取出一個錦盒,一對溫潤光澤的藍田白璧呈現在眼前,“這對白璧是在下託人從西域王公那裡買來的,全天下只有玉安公主才配得上擁有它。”

玉安不接,只笑道:“如此貴重的禮物玉安受之有愧,還請公子收回。”說完,她頷首施禮後便欲帶著笙平離開。

曹誦連忙追上前去攔住她們的去路,委屈地說:“公主在宮裡是出了名的好脾氣,連對打雜宮女都和聲和氣,為何唯獨對在下如此冷淡?”

笙平見狀道:“曹公子,你對公主出言孟浪,就不怕官家治你罪嗎?”

曹誦不以為然,“官家寬仁,尚且願意將自己的內人賜予宋祁宋大人,成全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話,在下尚未婚娶,他又豈會怪罪?”

他說的是前些年的一樁趣事。趙禎一向開明,幾年前一個內人在街上遇上了風流倜儻的“紅杏尚書”宋祁,二人暗生情愫,宋祁回家便做《鷓鴣天》一首雲:“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劉郎已恨蓬山遠,更隔蓬山幾萬重。”這首詞很快傳到了趙禎的耳中。不過他不但沒有降罪,反而說了句“蓬山不遠”,便將那內人賜予他。

笙平撲哧笑了。眼前這位曹公子雖舉止輕浮,但神情聲調卻頗有幾分天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也真難為他了。

“告辭了。”面對他的長篇大論,玉安竟然只這樣回答。她領著笙平繞開曹誦,向著霽月閣的方向走去。等她嫋娜的身影消失在迴廊的盡頭,曹誦仍舊站在原地的大理石階前,無可奈何地望著她的背影。

臺階上傳來一陣響亮的掌聲,曹誦抬頭一看,祈鑑從寶慈殿的廊柱後走下來。

“你說對了,”曹誦沮喪地嘆了口氣,“她對這稀罕物一點興趣也沒有。”

祈鑑笑道:“想必曹兄對我的這位三妹妹也不過爾爾,一吃閉門羹就打退堂鼓了。”

曹誦急忙分辯,甚至舉起手發誓:“蒼天可鑑,我對玉安公主一片真情,至死不悔!”

“如是這樣,”祈鑑狡黠地一笑,扇骨輕敲手心,“你自然應該多花些心思才是啊!”

曹誦嘆了口氣,“我雖然在高珏那裡吹耳邊風,可是即使阻止得了高子泫,她若一直對我這麼冷淡,也無濟於事呀。”

祈鑑徐下臺階,道:“子遠兄,你可別忘了,你想娶的這個女子,可是咱們帝后皆看重的公主,你若三言兩語就得了去,豈不是太看輕我們趙家的子孫了?”

“王爺有何高見?”

“你若想短時間內得到玉安的心,那是一點兒指望也沒有。但依曹家的家世和你這一表人才,要得到官家賜婚其實不難。而你的這對璧雖然送不了玉安,卻是可以送給皇后的。”

曹誦並不是糊塗人,心知祈鑑之所以肯指點他有自己的打算,但他雖對權力傾軋沒有興趣,對玉安卻十分嚮往,祈鑑的助力對他便非常必要。“多謝王爺提點,不知在下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

祈鑑笑容可掬,目光卻更深邃了,“曹公子若是真想幫我,只需要回答我兩個問題便可以了。我聽說你的堂姑姑曹昭媛待字閨中時文武雙全,既會騎馬射箭,又擅長飛白書體,可有此事?”

曹誦略一思索,答道:“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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