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簡單,找到怨氣成型的源頭再一刀切掉,永絕後患才是正理。”
張炎挑了另一張沙坐下道:“居士說得輕巧,我看過前面三宗兇案的記錄,現全無蹤跡可尋。天知道這些怨氣的源頭在哪裡。”
“不用我們去找。”道德居士翹起二郎腿,慢悠悠地說道:“那幾個年青人,我看到他們昨天下午像是去找龍騰公司的經理。今天早上就有一輛汽車在昨天的公路上翻車,他們又巴巴地趕了過去。我想,他們應該找到了什麼線索。我們只要等他們找到線索之後,再借他們這陣東風。趕在這幾個年青人之前先一步處理好這事,那麼獎金還不是落到我們口袋裡。”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張炎冷冷一笑:“看外頭那和尚,還想著用一場法事就可以平息怨魂,好獨佔鰲頭,真是天真。”
“就由他弄去好了,如果我沒料錯的話,這和尚呆會得引火*,咱們就等著看好戲吧。”道德居士呵呵笑了起來。
其它兩人也跟著他乾笑不已。
再說聚會廣場處已經一片鬼哭神嚎,那偌大一片怨氣雲壓將下來,不僅引得天象大變,那陰森之極的怨氣更是罩往整個渡假村。時間剛指向四點,四周已經漆黑得伸手難辮。數以十記的怨魂在廣場上四處飛舞,它們或尖叫、或呢喃,彷彿向生人訴說著自己的痛苦。
霍傑和他的員工聽不到這些呢喃聲還好些,迦葉卻大受干擾,這些怨靈有大半糾纏在他身邊,繞著他飛舞不休。迦葉全身散著柔和的佛光,顯是正以秘法對抗怨靈。可怨靈實在太多了,它們不時衝擊著迦葉的護體佛光,總會讓那團祥和的光芒明滅不定。
迦葉有苦自知,他知道自己還是大意了,果然昨天那年青的茅山傳人說得極對。一場法事很難消彌這些怨靈的憤怒,反而激怒了它們。迦葉只能以佛光護體,可這麼一來。他身上的光芒就像大海上的燈塔,引起怨靈的注意。十隻怨靈,有九隻衝著迦葉的佛光而來。它們渴望衝破這陣佛光,佔據迦葉這具年輕且富有靈性的身體!
和尚只能苦苦堅持,希望在自己佛光耗盡之前,能夠讓這些怨靈知難而退。
可他自己心裡也清楚,這是自欺欺人的想法。那些怨靈太多,多到他的佛光耗盡之前,它們也未必就此退去。便在這時,一股龐大的氣息從別墅區的方向傳來,跟著一個聲音直接印進了迦葉的心靈:“吵死了,你們這些小鬼!吵得姐姐我連個午覺也睡不好,小心我讓你們永不超生!”
最後四字叫得頗有種咬牙切齒的味道,說來也怪,被這聲音如此一吼,迦葉只覺渾身壓力一輕。微啟雙眼,見怨氣雲正往天空升去。片刻之後,風停了,雲散了。絲絲縷縷的陽光灑了下來,給大地重新帶來的溫暖和希望。
霍傑訝然地看著,然後跑到迦葉身邊說:“禪師,是不是都解決了?”
迦葉搖頭苦笑:“小僧盡力了,但這些東西還不肯走,只能另想它法。”
聽他這麼說,霍傑一張臉塌了下來。迦葉卻看向了不遠處一幢別墅,他記得那是馬小寶幾人住的房子。那個聲音,似乎就是在焦作的酒店裡,把長生居士狠狠刷了一頓的女郎。她僅憑氣勢就駭退了怨氣雲,那個擁有傾城之顏的女子,說不得才是真正的高手。
馬小寶三人趕回來的時候,怨氣雲已經乖乖回頭上去了,他們倒是沒聽見蘇蘇那因為被打擾了午睡而出的憤怒咆哮,還以為迦葉有點本事,最終將怨氣雲給反彈了回去。廣場上的法場,就剩下龍騰公司的員工在把東西拆解了。霍傑和迦葉都不在,馬小寶幾人只能先回住處去。
“現在怎麼辦?”張真仁攤手問。
馬小寶說:“只能明天我自己去一趟市裡,看看圖書館有沒有關於這條村子的一些記錄,例如一些鄉土志之類的。只要找著當年村子大概的地形圖,再對照昨晚我夢裡看到過的一些建築,就能夠大概找到那口水井的位置。”
“確實是個笨辦法,但現在也就只能這樣了。”張真仁點頭道,突然表情一僵,樣子像活見鬼似的。
馬小寶兩人循著他的視線看去,卻是蘇蘇從樓上下來。她穿著一身基尼泳裝,火辣得像個超模。看她這樣子,像是要去游泳。見三個大男人看著自己呆,蘇蘇雙手叉腰道:“幹嘛,有人規定晚上不能去游泳嗎?”
“這倒是沒有,不過晚上游泳是個好主意,我也要去。”張真仁撲的站了起來。
馬小寶把他按了回去說:“老張你懂水性嗎?你還是乖乖陪朱師兄留在這裡想辦法吧,我和蘇蘇去就行了。”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