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說,岸本被判死刑基本上是可以肯定的。至於秋山田那幫主管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在充分的證據面前,司法機關可以把養生館連根拔起,哪怕它的背後是三司重工這種巨頭也無濟於事。
相反,生這樣的事還會對三司重工有所牽連,至少他們的名譽會大所影響,所帶來的則是一連串的經濟效應。
不過那已經不是馬小寶考慮的範圍之內了,他現在正遵照清微真人的指導,一一破壞著埋葬在地板下的法陣節點。把節點破壞大半後,法陣也就失效了,它再束縛不了衛風等一眾靈體。只是除了衛風外,其它的靈體已經渾渾噩噩,全不能自己。
清微只得把他們先收起來,再回去做場法事超渡他們。至於衛風,馬小寶在真人那裡拿了張引靈符,把衛風的靈體暫時收在符裡。忙完這一切時已經是凌晨,馬小寶打了個電話給黃玲。鈴聲響了沒兩下,黃玲那透著濃濃倦意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馬先生,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嗎?”
“黃小姐,告訴你一個好訊息。衛先生的靈魂我已經帶出來了,我想,你們或許可以見上一面。”馬小寶道。
手機那頭,黃玲的聲音忽然急促了起來,跟著對馬小寶說她在家裡。於是馬小寶打了輛計程車就往黃玲家而去,來到她家時,門鈴才剛按,門立刻就開啟。門後的黃玲既緊張又期待,看她那樣子似是在門後等到現在。馬小寶進去後,讓她先在客廳稍等片刻。
他自己則來到臥室,先把臥室的窗戶關上,然後在房間裡做了些小布置。衛風靈智仍在,如果沒有用引靈符把他收起來,法陣一去,冥庭的鬼吏早就把他帶走了。現在馬小寶為他們兩人爭取多些時間,也好讓他們道別。
從房間裡出來後,馬小寶對黃玲說:“你們只有5分鐘,這是我所能夠做的極限了。”
“謝謝你。”黃玲說罷,便急忙推開了臥室。
臥室裡開著光線柔和的壁燈,衛風就微笑著坐在地毯上。他看上去也就樣子瘦了些,臉色白了些,其它倒和生前無異。黃玲本以為見到未婚夫後會有很多話要說,可到了這一刻,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懂徵徵看著衛風,眼淚卻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反倒是衛風顯得十分平靜,他微笑著朝黃玲招招手說:“阿玲,過來這邊坐。”
黃玲依言走了過去,盤膝坐在了衛風的對面。她伸手想要去摸衛風,衛風本想阻止,可抬起的手還是落了回去。黃玲的手落在他的臉上,卻穿過了衛風的身體。
原來,他真的死了。
黃玲再忍不住,失聲痛哭出來。
客廳外,馬小寶坐在沙上。聽到臥室傳來黃玲的哭聲,他搖頭輕嘆。這兩人大概是有緣無份吧,雖然互相深愛著對方,卻註定無法白頭偕老。已經註定的分離,對黃玲來說是一種莫大的痛苦。馬小寶只希望時間可以沖淡她的痛苦,有朝一日可以從陰影重新走回陽光裡。
緣分十分珍貴,能夠和一個自己愛的人走完漫漫人生路,那得需要多少福分和功德。所謂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可惜很多人都不珍惜來之不易的緣分,卻不知道前世不知幾世苦修,才換得來今世*。
臥室裡,黃玲止住了哭聲。衛風看著她,伸用手去替她擦掉眼淚,可手經過時,也如空氣般在黃玲臉上穿過。黃玲見狀,自己動手擦乾了眼淚,衛風這才收回了手。
兩人就這麼四眼相對著,心裡都有很多話要說,哪怕說上一輩子也不夠。可到了現在,可以道別的時間卻不多了,於是千言萬語,在這一刻均化在彼此的視線裡。
良久,衛風才道:“阿玲,我要謝謝你。謝謝你沒忘記我,謝謝你一直在找我。或許我感應到了你的心思,才能夠堅持到現在吧。要不然,我早像其它人一樣失去了靈智。”
“只是,我同時也要對你說一聲對不起。”衛風露出一個苦笑:“我答應給你一段幸福的人生,只怕現在已經做不到了。這還是我人生第一次食言,你能夠原諒我嗎?”
黃玲努力讓自己露出一個笑容,道:“我很幸福。真的,阿風。能夠遇到你是我人生最為幸福的一件事,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只有十年。很短,短到讓人心痛。可我要努力記住這段日子生的點點滴滴,這樣,你就永遠活在我這裡。”
她用手按在胸口,如是說道。
衛風深情地看著她,說道:“你知道嗎?本來我打算今年正式向你求婚的,連結婚戒指我都已經訂好了。我還準備咱們一起去巴厘島渡蜜月,在一個繁星閃爍的夜晚,我要為你點燃99根蠟燭。我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