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寥寥無幾。這天晚上,張真仁到平時常去的幾家酒吧逛了圈,裡面除了營業員外幾乎沒有什麼客人。這種氣氛根本沒有泡酒吧的想法,於是他早早回到了醫院。
所謂的早,也是相對於之前那幾天而言,而實際上已經快臨近11點。朝馬小寶所在的“工作室”看去,窗戶依然光華明亮,張真仁嘆了聲“苦命的娃”,便想自己先回宿舍休息去。這些天他們吃在醫院、住在醫院。源川醫院特別空出幾間員工宿舍作為他們的起居之所,照顧得還挺周到。
出示了自己的臨時證件,透過醫院大門口的一道安檢後,張真仁走過醫院的大樓正門,剛要拐個彎繞到醫院後頭的員工宿舍時,眼角有什麼東西飛快掠過。
“咦”
張真仁朝大門看去時,一個穿著白衣的女人正搖搖晃晃地走進大堂。剛巧有個男醫生從裡面出來,迎頭撞上。女人恰好在這個時候倒下,醫生忙叫道:“你怎麼了,沒事吧?”
“真是,就當義務勞動好了。”張真仁笑了笑,吹著口哨朝大堂走去。
回放剛才看到的記憶,他可以輕易捕捉到一個女人腦袋低垂,用頭拖地,手腳並用飛快爬過的畫面。換言之,那根本不是什麼女人,而是一些髒東西。最近死的人多,醫院裡多出來髒東西來也很正常。那個醫生大概時運較低,才會看到。
現在,這好心的醫生正把她當成一個普通病人來看待。如果什麼也不做的話,這個好心臟的傢伙估計會遭殃吧?張真仁走了過去,拍拍那醫生的肩膀道:“要不要幫忙?”
醫生抬起頭,他臉上戴著一付眼鏡。眼鏡的鏡片在天花板上燈光的反射下泛著一片白光,只是在那瞬間,張真仁似乎看到那眼鏡下有一雙綠色的眼睛。
混血兒?張真仁想,再朝那女人看去。女人低垂著頭,出怪的聲音。像是溺水的人張大著嘴巴想要呼吸,卻從嘴裡吐出氣泡的聲音似的。更重要的是,從她身上散著一股淡淡,如同霧氣般的黑色氣息。
“太感謝了,這位女士恐怕也感染了。我需要對她進行一次必要的檢查,能幫我把她送到那邊的房間嗎?”醫生朝大堂深處的角落指去,說:“我去弄張移動病床過來。”
“不用了,我背得動。”張真仁微笑著,隨手將女人背了起來。
還別說,明明是靈體,卻有著真人般的觸感。這麼看來的話,背後這東西還不簡單。能夠影響生人的感知,讓他們生出“真實”這樣的感覺來,這樣的靈體已經不容忽視。至少在張真仁眼,屬於必須清除的那一級別了。
他揹著這隻靈體,朝著醫生所指的方向走去。現在是深夜,走廊上很安靜,只有後頭那醫生緊隨其後的腳步聲在響起。張真仁故意走快幾步,用他和女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玩夠了吧?現在你只有兩條路選,一條是乖乖聽話,讓我一位朋友把你送走;第二條則是讓我來動手,只是我的手段可能會粗魯一些。”
突然,背後的女鬼哇一聲,竟然吐出了黃黑色的液體來。這液體腥臭逼人,張真仁為之一徵。這些可不是靈體影響他的感知,而是真正的液體。它們是被某些東西侵入體內後產生的汙穢之物,吐出這些東西后,女人似乎恢復了神智,道:“什麼粗魯”
“啊,你想幹什麼!”她一聲尖叫。
張真仁腳步一停,從女人吐出的穢物還有她的表情來看,她似乎不是靈體。那麼剛才詭異的畫面還有那如同鬼氣般的氣息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
“反應真遲鈍。”一聲輕響在身後傳來。
張真仁剛要回頭看,背部突然一涼。接著體內像是燃起了一團火,他突然覺得身體越來越熱,可氣力卻不斷消退,以致於雙腿軟再抱不住女人,兩人齊齊跌坐到地上。張真仁勉強抬頭看去,只見那醫生拿下了眼鏡,露出一雙綠色的眼睛。
看了看這個醫生,女人像是知道什麼不對勁,連滾帶爬地跑了。醫生卻突然對她打了個響指,然後她腳步就一個踉蹌,摔到了地上並不斷抽動著。
張真仁苦笑道:“那些東西是你故意讓我看到的?”
“沒錯,你們不是打算引我出來嗎?現在我來了,只是我很失望,這麼容易就幹掉一個修者。”醫生蹲下身來,用手扳著張真仁的臉孔左右打量道:“看你的樣子不像是高野山那幫和尚,你們究竟是什麼來頭。”
“什麼來頭不要緊,你只要知道,我們是來幹掉你的就行陰魔!”張真仁倔強道。
此人正是陰魔,他站了起來說:“彆嘴硬了,你已經了我特意為你們修者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