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脈,可實際上,他知道的也不多。
原來十七年前的一個晚上,華連生參加完歐洲的一次醫學講座回搭乘專機返回。第二天剛回到醫院,陳柏松就和嚴開明聯名遞上來一份報告。報告裡聲稱在不久前一位病人因為他們沒能及時施救而過世,兩人願意承擔主要責任。而為了避免醫院的聲譽受損,由陳柏松做主,已經先行支付了一筆賠償金給予病人家屬。
看到這份報告時,華連生很是震驚,隨後要求索取病人資料。卻給陳柏松告知為兔上病人家屬得到資料作為起訴醫院的材料,他們已經銷燬了相當記錄。對於華連生而言,這無疑是違背醫德的一件事,他十分生氣,並決定將嚴陳二人辭退。
讓他意外的是,當他在董事會上宣佈這個決定的時候,卻有不少董事為這兩人求情。最終,看在諸多董事的份上,華連生才收回自己的辭退書。但作為懲罰,則扣除了兩人的年度獎金合計十餘萬。
可因為資料被陳柏松二人提前銷燬,因此華連生並不知道病人具體是誰。華連生還在抽屜裡拿出一本相簿,相簿有一張相片正是華連生在歐洲參與醫學講座時和外國工程師的合照。照片上還有日期水印,不可能是偽造的。換言之,連華生所言非虛。
如此一來,韓商俊也無法確定那些醫療事故,是否與韓雲海有關。
再加上現在沒有資料,他就算想調查也無從查起。韓商俊十分惆悵,他走到醫院主樓的大堂前,找了個位置坐下。一個人默默地抽著煙,煙霧繚繞,似乎看到了一個身影朝他走來。有輪子滾過地面的聲音響起,片刻後,一輛保潔車停在他前面。
韓商俊連忙熄了煙,剛要離開,一個蒼老的聲音卻叫住他:“小俊,等等。”
他回頭,卻是那日的大爺。不過這次,韓商俊沒有急著離開,點了點頭喚了聲“齊叔”。
齊叔答應了聲,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相片遞給韓商俊說:“齊叔不知你是失憶還是咋的,但這東西是你們兄弟倆的,我覺得還是應該交給你。”
韓商俊拿過來一看,卻是張已經褪色的相片。相片是病房裡的場景,一個瘦瘦的小男孩躺在床上,旁邊站著個大點的男孩。韓商俊自然認得,那個大些的孩子就是自己。至於另外一個,當然是韓雲海了。
“背面還有些東西。”
在齊叔的提醒下,韓商俊翻過相片。後頭是一行歪歪曲曲的字:哥哥照顧我很辛苦,長大了,我會好好回報你的。哥哥,生日快樂。
落款則是韓雲海三字。
看到這行字時,韓商俊心底那塊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及到。鼻子一酸,眼睛就變得潮溼起來。他連忙道:“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