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情形,估計是活不成了。
馬小寶立刻來到樓下,在警察還沒有來到之前,他站在旁邊觀察著陳柏松的屍體。果然在他的靈眼,陳柏松的身上纏繞著一股淡淡的氣息。他朝樓上看了眼,視線來回掃動間,無意看到一個房間的落地窗開啟著。窗簾被風吹得輕輕舞動,可以看到房間一片昏暗。
那裡面,充滿不祥的味道。
“陳院長?怎麼會?”後面響起韓商俊的聲音,他顯然也是聽到有人跳樓的聲音連忙趕了過來。
一見地上躺著的是陳柏松,韓商俊也呆了。這時警笛的聲音遙遙傳來,警察到了。馬小寶拉著陳柏松走開,兩人來到醫院後一片供病人活動的廣場,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坐下。
韓商俊苦笑道:“也是他乾的?”
“不好說。”馬小寶道:“這醫院裡的鬼已經多了起來,誰都有殺人的嫌疑。”
“可只有他最有可能,不是嗎?”
馬小寶嘆道:“他是你兄弟,你這個做大哥的,難道對自己兄弟一點信心也沒有。”
韓商俊搖頭道:“他是我兄弟沒錯,可他現在不是人。”
聽他這麼說,馬小寶也頓覺詞窮。只得換了個話題:“找到他了沒有?”
“要找著也不會生這種事了,不是嗎?”韓商俊搖頭道:“不知道他躲在哪裡,我已經找了很多地方都沒見著他。”
“或者他在躲著你。”
“為什麼?”
“誰知道呢。”
與此同時,醫院的那個地下倉庫裡。這裡一片漆黑,可突然間,卻有碧火燃起。火焰漸漸形成一個男孩的模樣,最後定格在韓雲海那張稚嫩帶著憤怒的臉。
“柳綵衣,我知道你在這!出來!”韓雲海怒叫,一圈碧焰以他為圓心擴散開去。
黑暗,有什麼東西吱吱叫著。然後一個女人的笑聲響了起來:“小鬼,怎麼這麼大火氣?”
倉庫突然為之一冷,然後一些灰白的霜氣憑空出現在韓雲海的前方。霜氣舞動,柳綵衣由無至有地出現在韓雲海的身前。韓雲海指著她道:“嚴開明和陳柏松是不是你殺的!”
柳綵衣點頭承認。
“為什麼要這麼做!”
“哎喲,別這麼生氣嘛,我這不是為你報仇嗎?”柳綵衣笑嘻嘻地說。
“報仇”韓雲海臉色一沉,讓這張稚嫩的臉顯得有些陰森:“這麼說,你知道我的事?”
“之前不知道,有天無聊的時候想想以前的事,就記起來了。”柳綵衣坐在一架心電儀上:“那時候我還沒有意識,只是碰巧經過那裡,又碰巧聽到了陳柏松和嚴開明的話。我知道,你很恨他們,所以幫你出手料理掉這兩個傢伙。難道你不感謝我嗎?”
“誰要你多管閒事!”韓雲海叫道:“我的仇,當然由我自己去報。”
“可你現在好像沒有一點報仇的意思嘛,起報仇來,你好像更希望那忘記你的大哥記起以前的事來。”柳綵衣支著頭說:“話說回來,你大哥身上的陽氣很足啊。”
韓雲海像只給踩到尾巴的小野貓,突然頭飄了起來,惡狠狠地說:“你要敢碰他,我會讓你形神俱滅!”
碧焰湧動,靈威如濤!
看著韓雲海身上那團碧焰,柳綵衣眼難掩貪焚之色。她勉強笑了笑,道:“別緊張,不和你開個玩笑嘛。再說你大哥旁邊有個挺厲害的法師,我就算想動手也不行啊。”
“哼,你知道最好。聽著,我的事不用你再插手,讓我現你幹了些不該乾的事,我不會放過你的。”留下這句話,韓雲海化成一縷碧焰散去。
柳綵衣笑了笑,說:“小孩子果然就是小孩子,連人都沒曾殺過還學人放恨話。不過你的運氣真好啊,竟然死在那種地方。但你的好運氣,能夠持續到什麼時候呢?”
“真是叫人期待。”柳綵衣突然一甩頭,那如綢黑捲進了倉庫的陰影裡,接著拖出兩道白色的身影來。
這兩人,卻是陳柏松和嚴開明。他們死後,靈魂原來落在柳綵衣的手上。柳綵衣黑一卷,把他們二人的靈魂纏緊卷實。過了片刻,黑散落,哪還有兩人的身影。
柳綵衣舔了舔嘴唇說:“果然,新鮮的靈魂吃起來,要那些不知道死了多久的傢伙味道更好啊。而且”
她看著自己的雙手,那上面的霜冰已經退盡,露出來的雙手晶瑩光滑,幾和在生時一般。柳綵衣的靈體已經渾厚凝實,除了偶爾會出現半透明的光影外。如果她走在外面,不留心注意的話,根本很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