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便消失在樓梯上。馬小寶皺起了眉頭,那孩子甚至惡靈還可怕,如果再過一段時間,借靈潮壯大已身的話,恐怕會化成邪煞也說不定。
邪煞,那已經相當於魔神的存在。
為什麼這醫院裡,竟然會出現一隻這麼兇的東西?馬小寶想不通,只知道但凡是嬰孩類的靈體,他們往往那些以大人形象出現的靈體更為可怕。孩子是最沒有心機的,他們的心靈也是最純粹的。而一旦他們恨起來,同樣也是最純粹的恨。
那種純粹的願力,會讓他們轉化成更加兇猛的靈體。而在這類靈體,又以已經成型,卻又被狠心的父母拿掉的胎兒最為恐怖。那種眼看就可以出世,卻被強行扼殺了性命的怨恨。如果出現適當的條件對其誘的話,會讓沒來得及出世的胎兒轉化成帝陰鬼。
帝陰者,陰氣至強至盛。一旦為禍,往往會讓一城一市的人死傷殆盡。不過從剛才那個靈體的外貌來看,已經是七八歲的樣子,倒還不至於是帝陰鬼。要不然,馬小寶只怕得修出法相,才有勝算。
“怎麼了,馬先生?”韓商俊追了過來,也朝著樓梯張望,卻啥也沒看到。
馬小寶道:“看來這醫院裡不只一隻靈體,韓先生,你既然能夠看到它們,它們也就可以看到你。照我看,你最好還是別在醫院裡過夜。”
“這樣啊,那我想想辦法好了。”韓商俊倒是從善如流。
“剛才是我身上唯一一張名片,這樣吧,你把上衣脫了。”
韓商俊嚇了一跳,吃驚地看著馬小寶。後者哭笑不得的說:“我打算把辟邪符畫在你身上,你放心,我取向很正常的。”
“這個,馬老闆你別見怪,現在有些人就是思想不太正常。”韓商俊尷尬地笑了笑,把上衣解開脫下。
馬小寶當即運起太陽真力,從指端激射出一束靈光,隔空在韓商俊的胸口畫上了一道辟邪符。韓商俊只覺得一道暖流在自己胸口遊走著,那感覺倒是相當舒服。當馬小寶收回靈力時,暖流卻未曾消失,按照既定的軌跡在他胸前流動數週後,才漸漸散去。
“馬老闆,您這手真絕。以前就聽說過人家氣功大師運功的時候,會感覺到一股熱氣移動。我還以為是假的,沒想到還真有這種事。”韓商俊興奮道。
“說到底,所謂的氣也是能量的一種罷了。而我們會用一些特殊的法門控制能量的走向,因此可以把符直接畫到你的身上。”馬小寶算了算,道:“這道符至少可以維持三天,三天後我再來找你好了。”
“那真是太感謝了。哦,對了。那個,這道符在身上的時候我能洗澡嗎?”
“儘管洗好了。”馬小寶搖頭失笑道。
當天晚上,韓商俊隨便找了個藉口從醫院的宿舍搬了出去,住到旁邊一家商務酒店裡。白天則到醫院來工作,一晃兩天過去,倒也沒生什麼事。
第三天的傍晚,韓商俊和連芳一起到醫院的檔案室去。這次並非為了醫療器材的估價,而是為了給那十來個理賠的病人核對資料。連芳帶著他輕車熟路地來到檔案室,這裡平時只有一個資料管理員,連芳介紹了韓商俊的身份後,便讓那個管理員配合他的工作。
交待完之後,連芳便忙自己的去。
“這裡很多檔案,都是好些年前的。因為資料實在太多,沒辦法一一歸檔。在電腦裡儲存的,是近十年的病人資料。不過你要的其兩個,都是十幾年的老病號了,他們的資料估計得在這裡面找。”
管理員則個四十來歲的女人,胖乎乎的臉上卻不像連院長那麼一團和氣。小眼睛、薄嘴唇,一付尖酸刻薄的樣子。韓商俊這些年來接觸的人不少,一看她這付長相,就知道這種人最為計較。果然,韓商俊讓她幫忙找的時候,管理員不情不願的說:“我只是負責收錄,醫院又沒有給我另算人工。先生,你要找的東西大概就在這片,你自己找找看吧。”
說完轉身就走,把韓商俊丟在檔案室裡。韓商俊無言搖頭,卻也不想和這種人計較。心想求人不如求已,於是開始在檔案架上翻找了起來。富春醫院從投入使用到現在已經過了大半個世紀,這檔案室的資料何其多。管理員隨手那麼一指,就有好多個架子和件櫃,要在這些東西里面找兩個人的資料,頗有大海撈針的味道。
韓商俊也不急,耐心地找了起來。期間現一個櫃子打不開,便回去把管理員叫了過來。胖女人隨便瞄了一眼道:“這個你不用看了,裡面全是些過世的病人資料。聽說不久後就要銷燬了,你要找的人還活著,不用在這裡找。看看其它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