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回來,每每午夜夢迴,總覺得那些師弟們在責怪我不該苟活。主持,藏海沒用。面對那絕世大妖時,我竟連一個指頭也動不了。藏海沒用啊!”
說著說著,藏海老淚縱橫。空靜拍拍他的後背說:“凡人總有一死,我等早已有了衛道赴死的覺悟。藏海,師弟們是不會怪你的。”
聽空靜這麼說,藏海才好過一些。空靜對他道:“去衝壺熱茶來吧,我們邊喝邊聊。”
藏海去後,空靜法師坐到地上,藏真和張真仁也學著他坐下。老主持說:“你們有沒有覺得怪,自從四魔入世之後,九尾只在北海道出現過一次。之後便形跡全無,好像什麼事也沒幹似的。”
“這才是讓人最擔心的,天知道那隻狐狸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藏真皺眉道:“現在,就連大坂那些妖怪也不知道九尾和大天狗的下落,他們簡直就像消失了似的。”
“正因如此,老夫才會感到不安啊。”
腳步聲響起,卻是藏海拎了一壺熱菜,幾口茶杯過來。為幾人滿上,再向空靜遞去一杯熱菜輕聲道:“主持請用。”
藏海低著頭,仍然那付垂頭喪氣的樣子。空靜無奈搖頭,接過茶輕吮一口。只覺茶水香甜芳香,當下一口飲盡。他沒有注意到,藏海此時藏在寬大袖袍的雙手正微微顫抖著。就在空靜法師剛才喝的那杯茶裡面,他已經悄然將九尾給的丹丸放入其。
丹丸入水既化,無色無味,便連旁邊的藏真也看不出有什麼不妥,空靜就更別說了。見空靜將茶喝下,藏海才鬆了口氣。這時聽聞藏真道:“師兄,也給我和小張來兩杯吧。”
藏海忙抬頭,為他們倒了兩杯。便推說頭痛,回僧舍先歇息去了。目送他離去,藏真怪地看了一眼。
就在同一時間,幾輛汽車開出了高野山附近的小鎮,並沿著公路向高野山的方向開去。當先一輛汽車裡,赫然坐著九尾和大天狗。九尾手靠在窗邊,支著下巴,懶洋洋地看著夜幕下那遠處的高山。大天狗則閉目假寐,但一雙手卻不時重複著握緊和放鬆的動作。
“八樹,你緊張了?”九尾淡淡問道。
“不,老夫只是覺得興奮。”八樹秀夫睜開雙眼,說:“蟄伏千年,終於可以向高野山這群禿驢出手。大人不知,這千年來,屬下忍得非常辛苦。”
“你啊,殺性還是那麼重。”九尾伸了個懶腰說:“那呆會,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好了。”
“屬下明白。”
真言宗雖說在高野山上,但並非這片山林的所有寺廟都屬於真言宗的私人產物。其一些寺廟是有對外開放,以供遊人參觀。當然,通往金剛峰寺的道路是不對遊人開放的,以免打擾真言宗僧人的清修。
車隊最終在高野山旅遊景點的入口處停下,入口處的工作人員覺得怪,怎麼這個時候還有遊客來到,於是便走出了辦公室。從汽車上陸續下來一些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個個臉色不善。當先一輛汽車車門開啟,先是下來個穿著黑色和服的老人,他彎著腰,朝車伸出一手。最後才從車裡下來一個豔光四射的女人,這女人一下車,立刻成為了焦點。只是除了幾個入口收費處的工作人員外,其它男人都低著頭,視線落在自己的腳上。
幾個工作人員正驚訝女人的美色時,突然同時眼前一黑,接著劇痛傳來。他們不由慘叫了起來,伸手朝眼睛摸去,竟摸到一些粘乎乎的液體,自然是他們的鮮血。
就在剛才一瞬間,八樹出手,把他們的眼珠子全掏了出來,接著扔到地上抬腳踩爛,哼了一聲道:“爾等凡夫,也敢直視大人?”
“走吧,八樹,別讓那幫和沿等急了。”九尾看也不看那幾個慘叫的人,徑直朝入口走去。在入口邊上時,才皺眉說了句:“真吵,叫他們閉嘴。”
八樹點頭,伸手朝幾人一指。下一刻,他們的聲音同時消失,卻是兩個西裝男同時出手,將他們的脖子擰斷。
“這樣就安靜多了,這麼美麗的地方,平添多了幾把殺豬似的聲音,多煞風景。”九尾走進入口:“八樹你也是的,下次手腳利落點,別讓人聽了心煩。”
“知道了,大人。”
就這樣,九尾和八樹秀夫當先而走。在他們身後,則是剩餘七鬼的五人,以及一些百鬼的高階幹部。他們就像一群遊山玩水的旅人般,也不急著上山,就這麼慢條斯理地走著。
金剛峰寺裡,就在八樹出手挖人眼珠時,藏真身體輕輕一顫,愕然立起。
“怎麼了?”空靜問。
“不知道是否錯覺,剛才我好像感覺到了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