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脫不開干係。而自陳大留美求學之前,曾住在那房子裡的自然是他的父親陳凱。
肖偉揚的辦事效率沒得說,下午五點不到,關於陳凱的資料就到馬小寶的郵箱裡。這就是和警方合作的好處,查起一些事情來,只要不是涉及機密的,很快都能夠拿到相當資料。如果讓馬小寶自己去查,肯定會大費周章,而且拿到的資料不會警方更齊全。
黃泉鄉上的公寓裡,馬小寶捧著平板電腦坐在沙裡。蘇蘇這時睡過午覺走出來,一臉迷糊的樣子。她穿著寬鬆的白襯衫以及一條牛仔短褲,露出光滑筆直的雙腿,再加上那將醒末醒的表情,對任何男性來說都是殺傷力十足的一付光景。
馬小寶看著她差點忘了正事,直到蘇蘇撲到他身上,靠在他肩膀問了句:“那醫生的事進行得怎麼樣了?”他才連忙把目光轉移到平板電腦上來,開啟郵件,將陳凱的資料下載到電腦裡,馬小寶和蘇蘇一起看了起來。
資料上顯示,陳凱那時候也是濮陽當地知名的醫生,擅長各種疑難雜症。他曾留過學,頗受西方醫學化的影響,便連房子的裝修以及日常生活也和西方人無異。陳醫生在閒暇之時,也樂於參加一些慈善活動,在濮陽市這個圈子裡,當時來講也算得上一個人物。
可好景不長,在他妻子生下兒子陳大之後,不久便逝世了。聽說得了一種怪病,就連陳醫生也束手無策。自那之後,陳凱的精神漸漸出現問題,而且他偏執於要開一種延長人類壽命,甚至長生不老的藥物出來。
這種事放到現在聽上去也覺荒謬,何況是二十幾年前。當陳凱第一次提出自己的想法時,得到的不是支援,而是嘲笑和否定。那些平日裡和他走得很近的人也漸漸遠去,因為大家都不相信一個瘋子能夠幹出什麼來。院方到了後來,甚至以他的精神狀況為由辭退了他,那時候,陳凱乾脆在自己家裡做起了研究。
本來這事是沒人知道的,直到後來街道派出所接到他兒子陳大的報案,才現陳凱竟然像瘋子一樣拿自己兒子試藥。也因為那一次,陳凱給捉了起來,之後進行精神評估,得到他患有嚴重臆想症的情況下把他送到瘋人院裡。
這事在當時還是頭條新聞,肖偉揚在郵件裡也附加了幾張當時關於陳凱用兒子試藥的報道截圖,當時人們都稱他為魔鬼醫生。
資料看完,馬小寶卻依然沒有頭緒。從這上面來看,當年房子裡並沒有死人,也就是說不會有靈體作怪。可在陳家老屋裡,馬小寶明顯感覺到異樣的氣場。而且那房子妖異成那樣,說沒有靈體作怪他打死也不相信。
從這點來看,或許陳家老屋當年生過一些不為人知的事。可至於什麼事,怎麼去調查,馬小寶便大感頭痛。藍水路那一帶現在已經物是人非,二十幾年前的事估計沒人會知道。何況那段時間陳凱把自己關在家裡,外人很難得知。如果讓外面的人知道,那新聞不可能不報匯出來。
換句話說,生了什麼,大概只有陳凱自己清楚。
想到這裡,馬小寶眼前一亮。他捧掌道:“對啊,既然陳凱還在,找他問不就行了。”
“不行不行,他是個瘋子。”馬小寶又搖頭道:“一個瘋子說的話,能夠相信嗎?”
旁邊的蘇蘇正捧著一碗爆米花往嘴裡送,一邊吃一邊道:“我倒不認為瘋子的話不能相信,有時候明明說的是真話,可大符合大眾的認知標準,於是大家就會說他瘋了。就像我現在出去跟人說其實我是從青丘之國來的天狐,你說會不會也把我關進瘋人院?”
“你說的也是,好吧,那就找一下陳凱好了。”馬小寶有了決定,便打電話找肖偉揚幫忙。讓他把陳凱所在的瘋人院地址和電話找出來,10分鐘後,他就拿到自己想要的資料。打了個電話到精神病院那邊,預約了明天九點的見面時間後,馬小寶才掛了電話,陳大就打了進來。
晚上的時候,陳大和馬小寶在酒吧裡見面。這個醫生的氣色顯然上次好許多,馬小寶給他來了杯威士忌,說:“這杯免費,加飲另計。”
陳大哈哈一笑,把杯裡的酒喝個精光,又將杯子反蓋,表示一杯便夠。他道:“我們當醫生的,特別是我這種經常要上手術檯的人,酒絕對是禁止經常飲用的。因為酒精會讓我們的神經變得遲頓,哪怕只是微不可察的程度也不行。有時候僅僅一個不起眼的疏忽,可能就會要了病人的命。”
“陳醫生真是個嚴謹的人。”馬小寶笑道。
陳大擺擺手,說:“談不上,只是職業需要而已。作為醫生,對病人的生命負責那是最起碼的職業道德。哦,對了,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