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把我和妲已放在了一起,好似我是她的幫兇是的。就算你相信我,別人也會追殺我的。聽說姜子牙手裡有一條打神鞭,那東西大概是我全天下間唯一害怕的事物了。要是碰到他,搞不好我也得形神俱滅。”
“那個”馬震北撓頭道:“只要你一心向善,我可以向大家證明,你不是妲已的幫兇。”
“你真好。”蘇蘇突然哈哈一笑道:“老實告訴你吧,子牙的打神鞭雖然厲害,可也要打人才行。就憑那老頭一身快入土的身子骨,想要追上姐姐還早了十萬八千年呢。”
馬震北臉一沉,恨恨道:“你故意耍我的,對不對?”
蘇蘇低著頭可憐兮兮地說:“你生氣啦?”
“夠了,我就知道妖從來不會以真性情示人,我竟然還想相信你,真是蠢到家了。你不要再跟來了,我要練劍!”
馬震北跳下了樹枝,拔出長劍悶聲不響地揮舞了起來。忽然聽到樹上傳來一聲幽幽的嘆息:“對不住,以前人看到我不是嚇得走避不及,就是揮劍相向。只有你才會和我聊幾句,所以我才忍不住戲弄你。既然你生氣的話,以後我再也不煩你了。”
接著樹枝一陣輕晃,馬震北抬起頭,蘇蘇卻走了。他看著那空無一物的樹枝,心竟有微微的失落感。而這話聽在馬小寶耳,卻不由感到一陣心酸。兩千年前的蘇蘇,被全天下視為兇物的她,恐怕那段寒亭孤雪的日子還要寂寞吧?
蘇蘇走後,馬震北留在林裡獨自練劍,卻練得有些心不在焉。最後他輕聲一嘆,收劍歸鞘,乾脆找了塊空地坐下來,咬著片樹葉呆。沒過多久,就傳來一聲婦人的叫喊:“震北,震北聽到了嗎?柳家小姐來了,你快回來啊。”
馬震北只得拍拍屁股站起來,叫道:“知道了娘,我現在就回去。”接著運起輕身功法,踏葉遠去。
畫面一換,馬小寶回過神來,現已經回到馬家房舍前。房舍前停著一頂轎子,四個轎伕正在附近一棵老樹下納涼。又有幾名男子身著勁裝,腰懸寶劍,騎在高頭大馬上一臉倨傲,似沒將馬家放在眼般,頻頻那茅屋投去不屑的目光。這些人鮮衣怒馬,好不神氣,看樣子應該是所謂的柳家小姐的護衛。
這時馬震北掠至,朝那幾名護衛掃了一眼,便埋頭走進屋子裡。其一名護衛翻了個白眼道:“這窮小子真是不知幾世修來的福氣,竟得咱們大小姐垂青。”
“可不,老爺三番四次地勸說小姐退了這門婚事,小姐卻執意要嫁給這姓馬的窮小子,真是天大的福氣。”
如此三言兩語的閒聊著,馬小寶倒也好,想看看自己前世指腹為婚的物件是誰,便也跟著進去。和馬震北來到前堂正屋,有一女子盈盈而立,身上穿著碧色的輕紗長裙,腰上纏著鵝黃的錦帶,手上戴著晶瑩翠綠的鐲子,顯得落落大方。
馬震北走進去時,這女子正好轉過身來。馬小寶一看,幾乎驚撥出聲:“萌美?”
沒錯,眼前這女子長得跟柳萌美一模一樣。有所區別的是,眼前這個柳萌美顯得要安靜穩重一些,看到馬震北時,她淺笑道:“馬大哥回來了。”
馬小寶只覺得頭大,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前世竟和柳萌美還有這麼一段緣分。那麼現在柳萌美對自己暗生情愫,莫非也和前世這段情緣有關?
馬震北態度冷淡,說:“這裡窮鄉僻野的,小姐是大家閨秀,怎麼也有興致到來。”
“不管是繁華上京,還是僻野小鄉。這終究是馬大哥的家,將來也是我柳素芸的家。家在哪裡,素芸便在哪裡,又有什麼好怪的呢?”柳家小姐淡淡說道。
馬震北臉色古怪地看著她道:“柳小姐你想清楚了,我馬家可配不上你柳家,你何苦要跟我這窮小子捱苦日子呢。”
“馬大哥說笑了,你我親事乃是父輩所定。無論是你是窮是富,是官是民,都是我柳素芸今世的夫君。”柳家小姐低頭道:“何況,素芸又豈是那種嫌貧愛富之人。”
“承蒙小姐錯愛,可如今天下大敵,震北實有談婚論嫁之心。聽聞西岐周王拜姜子牙為相,正動各地諸侯義軍一同抵抗帝辛*。震北不才,卻也想盡自己一份力,正準備前往西岐加入伐商義軍呢。”
柳素芸臉色一黯,卻仍勉強笑道:“那馬大哥需去幾年?”
“少則三年,多則十載。”
“也罷,那素芸便等馬大哥戎馬歸來。不管三年十載,素芸都會等你的。”
馬震北一時無言,馬小寶也張大了嘴巴,沒想到柳萌美的前世不僅痴情,還很固執。這時,堂樑上響起蘇蘇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