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氣喘連連。他把鐵牛放下說:“你自己能回去不?”
鐵牛點了點頭,又看著馬小寶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你被人綁架了。而匪徒較另類,他們喜歡把自己化妝成死屍,行為藝術知道吧?”馬小寶滿嘴跑起火車來。
鐵牛又不傻,他可是親眼看著溪囊把一個保安啃成了骨頭,那哪是什麼行為藝術,他大叫:“扯淡,哪個行為藝術劍上能放電?”
“那其實是電棍,高科技產品,說多了你也不懂,剛才那人我朋友,特警!”馬小寶推了他兩把:“你先閃吧,一直往前走,我記得前面有個公車站,應該有車坐回城裡去。去了城裡自己先找個醫院躺下,記著別給人家說什麼妖怪之類的話,就說自己給打劫了。”
“要說妖怪人家也得信啊,怕不把我往神經病院裡抓。”鐵牛又說:“你還是跟我走吧,裡面的事不是有特警在處理?”
“好歹人家也是為我開的私活,我可不能不講義氣丟下他。你先走吧,鐵牛,別廢話了。”馬小寶說完就往小區裡竄。
鐵牛看著他的背景消失在雜草堆和爛尾樓間,只得咬了咬牙站起來,他小跑著離開這片工地。還好這兩天溪囊只是小吸了他一頓血,倒沒對他動過手腳,所以跑起來有些腳步虛而已。雖然已經離開那呆了兩天的恐怖小區,不過鐵牛知道,這輩子別想忘記這兩天生過的事。
想起那全身變成成百上千條蟲子的可怕女孩,鐵牛就想到馬小寶。他知道馬小寶是找些話搪塞自己,事情壓根沒他說的那麼簡單。那麼問題又來了,馬小寶怎麼會知道那些東西的存在?他又是什麼人?
鐵牛突然現,儘管認識這個同學已經快半年,可今天突然覺得他好陌生。
馬小寶可不知道鐵牛怎麼想他,他只知道自己累得夠嗆。想想這八樓來回地跑三遍,合共就是二十四層,馬小寶可沒試過這樣的運動量。等跑回那關著鐵牛的屋子裡時,他已經累得像條快趴下的狗,嘴巴伸到外頭涼快著,一邊走一邊踹著氣,心想這通靈師還真是命苦。不但要靈力,更要體力。
一進門,就聞到一股什麼東西烤焦的味道。那三具屍體已經躺下了,地下一條蛇蜷縮著,在蛇的旁邊還有兩隻肥大的老鼠四腳朝天,看上去這蛇精鼠怪都已經掛了。而張真仁也靠在窗戶邊上喘著氣,他手上臉上都有一條血痕,大概在馬小寶離開這段時間已經惡鬥了一場。
“我說老張,你怎麼樣,要不要緊。”見剛才張真仁替自己和鐵牛打掩護,打起架來一點也不含糊,端是條鐵錚錚的漢子。難得兩人認識到現在還沒一天,這張真仁就肯這般作為,馬小寶當然心感激,叫喚起來就親熱了不少。
張真仁估計第一次給人叫作老張,腦袋當機了片刻後,才搖拔著大頭說:“不打緊,也就三隻小妖而已。你那朋友沒事吧?”
“鐵牛他壯得很,躺個三兩天就沒事了,還好溪囊沒一口把他吃掉,才讓我們給救了。”
“這很正常,溪囊那種妖怪不會一下子就把食物吃乾淨。它會先把食物的血吸掉得差不多,才會開始吃他們的肉身。這還好只是丟了兩天,要再過個一兩天,估計就得跟這仁兄一個樣了。”張真仁踢了踢腳下那付骨架道。
馬小寶看向角落裡那靈,說:“這哥們也夠倒黴的,我看解決了這隻妖怪後,給他做個法事超渡下得了。”
張真仁嚇了一跳,說:“怎麼,這倒黴鬼的靈就在我後頭。”
“你沒現嗎?”馬小寶一臉黑線,好歹也是茅山傳人,怎麼連只靈在旁邊也沒覺。
張真仁不好意思地說道:“師父說我靈感太差,不適合當通靈師,只能當個除妖師。你看,一隻靈在旁邊我都沒現,讓你見笑了。”
“原來如此。老張你也不用不好意思,所謂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例如我,就不知道那麼多妖怪,這點遠不如你。”馬小寶安慰他道。
張真仁老懷大慰,連呼“有理”。突然他微微皺眉,說:“溪囊回來了。小寶你先頂著,我且去布個金光困魔陣,好讓那妖怪這回來得去不得!”
“嗯,你去吧。”馬小寶隨口說道。
張真仁轉身就走,佈陣去了。馬小寶獨立廳間,只聽一陣沙沙聲響起,像是什麼東西在地上擦過,又似有千百小蛇齊齊游來。光聽這聲音,就叫人後背毛,而天外的陽光似乎也暗淡了不少,讓這屋子裡昏暗一片。
聲音從身後傳來,馬小寶急急轉身。就看到一片白花花的東西從角落裡如同水銀瀉地般流了出來,再一細看,這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