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管理員一臉苦澀。
溫榆河坐飛機當天就回到了B市,也顧不得十幾個小時長途飛行的不適感,急匆匆趕到了醫院。等確定母親只是心力交瘁,情緒不穩造成的突發性疾病,只要透過休息就能復原,這才鬆了口氣。跟沉默寡言的父親聊了幾句,把自己的一部分存款取出來交給父親,用來給母親交醫療費用。而自己則在看了妹妹和妹夫的遺體後,詢問了警方具體的調查結果,然後請人暫時照看自己才一歲的小外甥,開始張羅妹妹與妹夫的喪事。
林志恆比溫榆河晚了一班,晚上才抵達B市機場。二叔林建軍親自過來迎接,他的身邊是恆河集團原先的骨幹,也就是被月影葵開除掉的那一些老臣。相比以前在位時的意氣風發,此時的二叔和那些叔叔伯伯們,都顯得蒼老了許多。
“志恆,你可回來了!”林建軍迎上前去,伸手接過他手裡的手提箱,“大哥把我們恆河集團的基業交到了一個外人手裡,自己卻撒手人寰,真是讓我痛心!你回來就好了,恆河集團是屬於你的!二叔一定竭盡全力幫你奪回來!”
“二叔”林志恆默然地看了林建軍一眼,老頭子不幸過世,屍骨未寒。可是自己剛一回來,二叔就跟自己說公司的事情,根本沒有提到老頭子一句。而且邊上其他的叔叔伯伯也都是一臉贊同的表情,讓他心裡很不舒服,“我剛下飛機有點累,有什麼事先回家再說!還有,公司的事情既然老頭子有了人選,我也樂得沒人逼我!”
“怎麼能這麼說?志恆,恆河是我們林家的心血!你知道公司凝聚了多少人的心血嗎?那是我們的基業,怎麼可以坐視別人將它奪走!志恆你不用管那麼多,只要回來坐鎮局面就可以!其他的事情二叔都會幫你辦妥,這些叔叔伯伯們也會全力協助你取回恆河集團的掌控權!”
“二叔——!”林志恆實在忍不住,“老頭子怎麼說也是你的大哥,我的父親!現在是怎麼樣?他還放在停屍房裡吧!你有那麼多心思考慮公司的事,為什麼不能先考慮一下讓老頭子入土為安?!”
“志恆,你這話怎麼說的?”林建軍臉上一陣發白,氣急敗壞道,“你以為大哥去了我不心痛?你以為我不傷心!那是誰?那是我哥!我親大哥!!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必須壓抑住自己的感情,我要為你考慮,為整個恆河集團考慮!我不知道大哥到底怎麼回事,竟然把恆河集團送到一個外人手裡!我無法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恆河集團的繼承人,只能是你林志恆!現在三弟他們為了利益投靠了奪取我們基業的人,我是真的很痛心!我留著大哥,是為了等你回來。大哥的喪事必須由你親自操辦,而不是我!你要搞清楚我這樣到底是為了誰,是你!使我們恆河集團的下一任領袖!”
“二叔”林志恆看著一臉憤怒的叔叔,心裡不免一酸,“對不起!我可是我真的無意公司的事務我們還是,談談老頭子的後事吧!”
“算了!”林建軍看著根本無心接手集團的林志恆,默默搖頭,“你就好好把我大哥的後事辦好,一定要讓他風光大葬!至於公司的事,我會處理的!”
“二叔”林志恆看著固執的叔叔,不知該說什麼好。
“行了,就這樣!”林建軍伸手拍了拍侄子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你不擅長管理沒關係,沒有人生下來就會的!這麼多叔叔伯伯都會支援你協助你,還有什麼好怕的?恆河集團本來就是你的,二叔無論如何也會幫你取回來!”
唉~~林志恆還能說什麼?他雖然根本就無心接管,可是二叔的脾氣就跟牛一樣固執,根本是不可能說得通的。無奈之下只好點點頭,不再說話。
另外一邊的溫榆河一臉憔悴地坐在靈堂,嘴裡叼著一支點燃的香菸。前來參加葬禮的親戚朋友都已經離開,只留下凌亂的房間和一片狼藉的桌面。
他感到十分茫然,前段時間還活蹦亂跳,笑嘻嘻到自己這裡借錢的妹妹,此刻只留下一張黑白照片。人的生命為什麼會如此脆弱?手裡拿著警員交給自己的一串項鍊,溫榆河嘴裡吐出團團白霧。此刻的他,顯得格外的落寞。
“雅”舉起項鍊,溫榆河念出了上面的字,而後默默閉上眼睛。記憶慢慢在眼前出現:
“哥,你覺得這個怎麼樣?”少女時代的溫文雅舉著一串項鍊,在還是大學生的溫榆河面前搖了搖。
埋頭看書的溫榆河抬頭隨意看了一眼,項鍊是當時比較常見的樣式,上面刻著一個好看的“雲”字。這是溫榆河第一次見到妹妹戴首飾,於是疑惑的問:“這是你買的?”
“才不是呢!”溫文雅嘻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