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彥斌就遞了杯冒著熱氣的咖啡給她:“你的,多奶少糖。”然後抱著自己那杯喝了口。
夏輕姿等到咖啡不那麼燙了才輕啜了一口,甜甜的味道一下子就充斥了整個味蕾。她最近都拿黑咖啡一杯杯地喝,現在喝自己以前的口味竟然不習慣了。這些習慣竟然改變得如此悄無聲息,一點預兆都沒有。
喝了兩口便再也喝不下了,捧在手裡權當暖手。
“你跟羅邑怎麼了?”他走前兩人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兩人的見面完全不像平常夫妻間的那樣?
夏輕姿轉過頭看他,黑色的眸子裡閃著星子般的光澤:“我們離婚了,不過不許告訴別人,不然把你裝進麻袋丟海里。”
“什!麼?”吃驚之餘,周彥斌完全無視了她後面的那句威脅。
“你是不相信我們離婚還是不相信我會把你丟海里?”夏輕姿挑高眉看他,看起來只要他說聲不相信,立刻就一腳將他踢進海里。
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她動動眉毛,周彥斌就知道她想做什麼,立刻站遠了些:“我都相信,可是你們結婚才沒多久,為什麼”
“嘖,你都多大了還十萬個為什麼。”夏輕姿不以為意地別開頭,“不合適就分開唄,總比繼續在一起互相折磨好。”也不知道這個理由是她安慰自己還是安慰別人。
“可是你”
“別再說了,不然真把你丟海里。”夏輕姿揮揮拳頭,“還有,我只告訴了周娜和你,口風緊點,不許告訴別人。”
周彥斌無語地將視線投向遠處:“你要是哪天想說了,可以隨時找我。”
“謝謝”簡單的兩個字隨著風吹散,連尾音都微不可聞。
作者有話要說: 笑笑正在腦補羅邑撿肥皂的場景~~~好香豔~~
☆、合格的賭徒
拎著周彥斌剛送的禮物往回走,那小子說什麼都不肯回家住,硬磨著她送他去了酒店。還拿了什麼旅遊紀念品給她,也不知道是哪個機場商店裡買來當人情的。
不遠處亮了個小紅點,一閃一閃的,而那後面隱著一個稍大一點的身影。
大冷天的也不知道哪個追求女人的花花公子在這上演苦肉計。望了望上面少數亮著的窗戶,感嘆一聲這年頭這種痴心人怎麼自己碰不上半個。
走近的時候,就發現那個影子有點眼熟。她眯了眼頓了頓,長長的影子從身下一直拉伸到男人的腳下。
這個“痴心人”正是羅邑。
跟嚴寬談完事情後心煩地想著夏輕姿跟另一個男人說笑的身影,無意識地將車開來了這裡。看著樓上黑乎乎的視窗,竟是還沒有回來。
他煩躁地抽出煙點燃,斜倚著車子有一口沒一口地抽著。不知不覺腳底下已是一片的菸頭,就在煙盒裡只剩下最後一根時,那個窈窕的身影也終於出現在了眼前。
“羅總這麼好心情來賞夜景?”
羅邑從陰影中走出,燈光打在他臉上,落下的陰影顯得他的五官異樣深刻。他絲毫沒有為她的嘲諷不悅,只是將手中的煙丟到地上望向她:“我們談談。”
夏輕姿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卻是什麼都不想聽:“我今天累了,羅總要是有事明天請跟我的秘書約時間,哦,忘了說,我這個星期的行程表是全滿,不過憑點私人關係,我還是可以擠出點時間的。”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朝公寓大門走去。
“夏輕姿!”羅邑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微微上揚的聲調示意著主人此時的不耐。這女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而他更不能忍受的是她能這麼輕易地就將他忽視。
毫無防備的夏輕姿被這麼一拽,手上的東西就這麼不小心飛了出去,落到地上時發出清脆的聲響。
一大片水漬從禮物盒中滲出,在燈光下閃著粼粼的光。
周彥斌送她的禮物就這麼被毀了。夏輕姿忍不住惋惜——就算是機場商店買來的,好歹也是份心意。不過看著那些水,估計也不是什麼吃的東西了。
看著她一臉不捨地望著別的男人送的禮物,羅邑微微鬆開她的手,臉色更加不好。
夏輕姿惋惜了好一會才回過頭來,攤開手無奈道:“這回羅總滿意了麼?你到底想怎樣?你就這麼衷情糟蹋別人的心意是麼?”上次是她的蛋糕,這次是別人送她的禮物。
“我們談談。”羅邑還是那四個字,眼睛盯著她一點也沒有放她離開的意思。
“我記得我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也算是和平分手了,難道羅總還有什麼不甘心麼?或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