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周娜是做了什麼事暴露了,雖然她很好奇她做了什麼,但這種事還是留著私底下問周娜吧。
夏輕姿啜了口清酒,她知道周娜對周彥斌的感情,卻自知不能替當事人作出闡述,他們的問題,還需他們自己來處理。
“你可以去找她問清楚,相信她會解釋得比我更清楚。”這麼多情的感情,她都看在眼裡,卻沒有辦法說出口。周娜也是時間說清楚了,不然到時候錯過了,哭都來不及了。
就像自己,現在這種欲哭無淚的現狀也是夠悽慘了。
周彥斌嘆了口氣,沒有了往日的奕奕風采:“你以為我不想找她問清楚麼?我只是”說著說著,他似乎不知道如何說下去了。
“你是怕聽到哪個答案?”
“我不知道”他竟然猶豫了。
夏輕姿不說話,給他一個安靜的氛圍想清楚。她可不想周彥斌剛回來,又把他嚇跑了,周娜一定會哭死的。
其實這兩人只是在同一個戶口本上而已,周娜是早些年洪叔妻子未能生育,領養來的孩子,這麼多年來也都一直視如己出。而周彥斌的誕生完全是這一家子的又一個意外之喜。
周娜雖然每次都喜歡和自己聯手欺負周彥斌,但最後總是會跑去安慰他。這份感情慢慢地變質,而這個過程女人總是比男人更清楚。
直到後來周彥斌喜歡上自己,她也什麼都沒說,淡然地一笑,將所有的喜歡埋在心底。夏輕姿看在心裡很是心疼,幾次想跟周彥斌說清楚,卻都被她拉住。
她抬起小杯的清酒,抬頭看向周彥斌:“你知道什麼叫做錯過嗎?”
周彥斌不解地看向她。
只見夏輕姿將手中的的清酒盡數倒到地上,長指優雅地將杯子放回桌子上。
“你錯過了這杯酒,也許還會有下一杯,但你永遠不知道這一杯有多難喝。”
哪怕只是一杯酒,那種錯過的惋惜之情也會油然而生,更何況是人呢?
☆、羅邑撿肥皂
夏輕姿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的理性與感性相容,文藝與真理並存。眉梢間都是要飛起來的俏意。如果周彥斌這臭小子還不想通的話,她真是想像切西瓜一樣把他的腦袋切開來看看裡面是什麼構造。
她的意思周彥斌當然清楚,只是裝了這麼久的糊塗,最後想要一下子清明起來還是需要點時間。
也是他一直沒有將事情往那方面想,所以很多細節明明可以看出些端倪,他卻視而不見了。
夏輕姿這麼一番話倒點醒了他。
“我知道了,我會跟她好好聊聊。”他忘了他們有多久沒有兩個人坐下來好好說話了,偶爾有兩人獨處的時候,他也會不由自主地尷尬起來,繼而找些話題避開那種異樣的感覺。
之後,兩人都明智地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只是避重就輕地聊了聊周彥斌這段時間出國的奇遇,比如,哪個海灘的規定了裸泳,哪個海灘的外國美女最正點,他都能在夏輕姿鄙視的目光下滔滔不絕地說個半天。
兩人酒足飯飽準備結賬時,周彥斌一掏錢包“啊”了一聲,將一邊穿著和服的服務嚇了一跳。
“我說,你不會是故意來訛我一頓飯的吧?明明是出國旅遊的少爺,還要敲詐我們這些拿死工資的小白領麼?”夏輕姿忍俊不禁地看著他。
“咳,我哪敢,只是我剛回國,還沒換回人民幣。”他拉開錢包,裡面美元歐元里亞爾一大堆,就是沒有人民幣,“請問你們收外匯嗎?”他轉過頭對著服務員扯開痞痞的笑容。
“對不起先生,我們只收人民幣。”服務員鄙夷地看了看他的錢包,然後抬頭振振有詞地回道。現在銀行也關門了,天知道這裡面的錢到底是真的假的。
難道出了一趟國,魅力值都下降了?以往他一這麼笑,不知道多少女人巴巴著要靠上來,周彥斌懊惱地看向夏輕姿尋求幫助。
“行了,把賬單拿來吧,我來付。”夏輕姿掃了眼賬單,隨意地從錢包裡抽出幾張百元大鈔放到服務員手中,“不用找了。”
服務員眼睛一亮,接過錢鞠了個躬,踩著小碎步離開,走前還毫不掩飾地惋惜了一把。本以為是這男人想包養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誰知道竟然是這男的被包養,這麼俊的男人居然是個小白臉,真是可憐大好青年。
捕捉到服務員臨走前的那抹神色,周彥斌抖著手指著她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能平復內心的激動:“她她剛剛那一眼什麼意思?!”
夏輕姿只是露齒一笑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