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
墨雲聰睜開眼睛,盯著對鏡梳妝的如畫微微出神。
如畫一回頭,見到他那有些恍惚的目光,
盛大婚禮——妻變妾
她一夜無眠,原本是想來這裡和墨雲聰好好談談,看看誤會在哪裡。
卻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言辭!
自己在他心中不過就是一個玩物!
在這一剎那,她心如死灰。
只覺心頭一口熱血湧上來,喉頭腥甜。
她咬緊了牙關,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那一口鮮血壓下去。
墨雲聰心中一跳,忽然大怒:“誰允許她到這裡來的?!”
那四個看守何雲煙的婢女嚇得低下頭去,低聲回道:“回候爺,是是何姨娘說按律該給候爺和夫人請安,婢子們這才讓她來了”
上前便來拉扯何雲煙:“好了,好了,你回去吧,別在這裡討沒臉了”
何雲煙猛地一甩,甩脫了她們的掌握,挺直了脊背:“不用你們來拉我,我自己會走!”
轉頭望著墨雲聰,一字一句地道:“我只想問候爺一句話。問完我立即就走。不知道候爺有沒有膽子回答?”
她的語句極為犀利,一雙眸子裡似燃燒著火焰。
墨雲聰眸光一閃,冷冷地道:“你想問什麼話?本候心情還算不錯,說不定會給你一個答案。”
“候爺是不是在三年前就和如畫定下盟約?”何雲煙開口。
墨雲聰身子微微一僵,眸光流轉,閃動著誰也瞧不懂的光芒:“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何雲煙臉色蒼白,淡淡地道:“我只想知道是不是,候爺不想正面回答麼?”
墨雲聰眸光冷冷,哈哈一笑:“這有什麼不敢回答的?!是!本候三年前親口答應如畫,本候如有發跡那一天,必會來娶她過門。”
何雲煙身子晃了一晃,俏臉雪白,飄忽笑了一笑:“好,我知道了謝候爺告知。以後我不會再在候爺面前出現。祝賢伉儷夫妻情深,白頭到老。”
忽然扭頭就走,
她走的飛快,那四個一身武功的侍女幾乎追不上她。
看著她纖細單薄的背影在拐角處消失不見。
墨雲聰一隻手在袖中微微握緊,指節都握成了慘白色。
為什麼?為什麼他終於報復到她了,心裡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沉甸甸的,像是墜了鉛塊。墜的發疼,發漲
盛大婚禮——妻變妾
何雲煙剛剛拐過那個拐角,胸中的那口熱血再壓不住。
她只來得及用帕子掩住嘴,那一口鮮血便咳了出來。
咳出那口血後,胸口有些空蕩蕩的,喉嚨火辣辣的,眼前陣陣發黑。
她扶住一棵樹站定,極度的傷心後是一片茫然。
她的人都被打發了回去,在偌大的墨府中,她只認識一個如畫。
偏偏
現在她在這裡舉目無親,身邊一個可以相信的人都沒有。
她又該怎麼辦?
這一剎那間,她竟然覺得天地之大,竟無她的容身之所。
“何姨娘,你吐血了?!”
一直跟隨的四個侍女看到她染血的手帕嚇了一跳。
“沒事,一口急血而已。”
何雲煙淡淡地,將那帕子隨手丟進旁邊的池塘之中,轉身而去。
四個侍女看著隨水流飄遠的手帕,互相對望一眼。要不要稟報主人?
那為首的侍女想了片刻,搖頭:“算了,主人對她很厭惡,不要說她吐血,只怕她就是死了,主人也不會放在心上。我們不必去討那個沒趣了。”
一轉眼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
何雲煙果然沒再跑來正院煩他。
她就像是一個蛹,將自己縮在那座小院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意上有什麼不順,墨雲聰脾氣一天比一天暴躁。
丫鬟僕人動輒得咎。
人人戰戰兢兢的,就連他新夫人如畫也不敢問他。
這一天,他正在書房處理一些賬務,一個侍女戰戰兢兢地進來,跪下磕頭:“候爺。”
盛大婚禮——妻變妾
墨雲聰抬頭,心中一動,眼眸中卻不見任何波瀾:“何事?”
那侍女正要回答,一抹窈窕的身子便嫋嫋婷婷走了進來。
手裡端著一個蓋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