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從這裡下去的樣子。
看到她這般決絕的樣子。愛麗絲忍不住有些暴汗的提醒錢小麥:“我們要坐的船不是這一艘。”
錢小麥:“”
羅伯特沉默。心想是不是趁著這個機會趕緊溜走?
他走到那艘小艇前。重新將手腕上的行動式光腦放到錢小麥的耳邊。
“小麥”葉垂儘量平息自己的怒火,讓自己的語氣更加穩重平靜一些,“你不要胡鬧了好不好?特援訊號你還帶在身上吧?趕緊發動訊號。讓劉巖過來接你。”
“我不回去。”錢小麥依然固執的說道。
葉垂用力壓抑著自己的怒火,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
“因為”錢小麥的聲音帶著幾分哭腔,“因為我想跟你在一起。”
她想跟葉垂在一起,就算她自己知道私自出國可能要承受許多不可知的危險,可是她依然沒有猶豫的就這樣做了,有些幼稚天真,可實際上卻是率性到了極點的。
既然這樣想了,那就要這麼做。
而這一句“因為我想跟你在一起”落入到葉垂的耳內,卻彷彿在寂靜無人的夜驟然響起的一道驚雷,他突然想到第一次到屁股墩子山孤兒院福利中心時,錢小麥固執的想要躺在他大腿上時的情形,想到錢小麥發現劉嬸被威脅於是來到工作室拉著他去解救成江時的情形,一直以來葉垂都將這些行為當做是胡鬧,可現在葉垂卻突然察覺到了錢小麥的那些心思。
她是一個女孩,雖然情商可以忽略不急,常常幼稚的跟小孩一樣,可她畢竟也是一個成年的女孩,她發現自己的喜歡上了一個人,卻不知道該怎麼去喜歡,於是就用盡全力的想要跟他在一起,想要創造一些可以值得回念的記憶,顯得如此的笨拙而可愛。
在港口處,聽著通訊中錢小麥的聲音,葉垂原本的憤怒彷彿突然間就消失了。
事後,葉垂曾經反覆的檢索自己這時的心情,大約就是因為被錢小麥突如其來的吐露心意,讓他的心情一時失控,最終才犯下了那個很惱人的錯誤,同意了讓錢小麥跟從自己去美國。
開往美國的輪船已經啟動。
葉垂跟莫風按照指示來到屬於他們的一間艙室內,葉垂定的是豪華艙,房間很大,足夠容納五個人三天的旅程。
用門卡開啟房門前,葉垂問到了一陣香味。
那是香水的味道,轉頭看去,他看到一個穿著紅色晚禮服的華人女子正從身邊走過,裸露著光潔的後背,她也許剛剛從某場禮會回來,臉上帶著幾分疲憊,卻更添動人的風情,她住在隔壁的艙室,開門進去之前,衝葉垂嫣然一笑。
“真特麼的晦氣,今天老子的賭運怎麼這麼差!”罵罵咧咧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葉垂已經推開房間的門,但依然好奇的轉頭看了一眼,說話的是一箇中年男人,看起來似乎是個富豪,剛剛在廈門的賭場裡輸了錢。
他住在葉垂的對面,發現葉垂注視的目光。臉上露出一抹不快:“看什麼看,晦氣,真特麼的晦氣”
說著話,便啪的一聲將艙門關了起來。
葉垂搖了搖頭,並沒有太在意這個輸了錢的中年富豪。
莫風臉色很不好看,不是因為他在警惕什麼,而是因為他暈船,即便是剛剛才上船,可他依然已經感覺到了體內的某些不適,他伸手扶著牆壁先走進了艙室。
葉垂隨後而入。在關門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健壯的黑人男人。
這個人擁有健碩的體魄。天氣已經很冷,但他身上卻只穿著一件長袖的t恤,露出鼓囊的肌肉,他的神色也是淡然冷漠的。走過葉垂面前時。微微瞥了葉垂一眼。眼神彷彿在說:“看什麼看!?”
他走進了另一邊的艙室。
妙齡女子,中年賭徒,黑人男子。分別進入了左右和對面三間艙室。
但這並沒有讓葉垂在意。
不管在什麼地方總會遇到各種各樣奇怪的人,這三個人也並沒有奇怪道要讓葉垂去在意的地步,所以他很淡然的關上了艙門。
走進豪華的艙室,葉垂認真打量了一番房間,最後視線落在臉色極為不好的莫風身上。
他有些詫異:“你怎麼了?”
莫風抬起頭苦笑的看著葉垂:“看來這麼多年過去,暈船的毛病還是沒有好啊。”
葉垂:“”
莫風顯然是那種個人體魄已經強大到了極點的一類人,這樣的人竟然會暈船?
之前跟莫風說好了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