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筆賬我還沒跟你們算,今天你們竟然更加過分,幫一個殘廢來人家的婚禮搗亂?”
殘廢這個詞讓葉垂原本平淡的表情驟然一冷,沒有一個雙腿癱瘓的人願意聽人用這個詞彙來稱呼自己。
而方楠更是因為惱怒而鼓起了一些勇氣。口中說道:“他是我的男朋友,請你口中尊重一點。”
“男朋友?”
方董再次不屑的看了葉垂一眼,繼續說道:“方楠,你是我們方家的人,是二叔的女兒我的妹妹,身上流的是我們方家的血,你想找什麼樣的人做伴侶,不是你隨隨便便就能說了算的!”
“我們已經離開方家了。”方希站在姐姐身旁,鼓足勇氣說道,但聲音卻因為緊張而有些顫抖。
“離開?我說了那只是你們一廂情願過家家的想法。你以為這兩年你們在做什麼我不知道?生在我們方家。是你想要離開就能離開的?”方董冷酷的說道,他重新看向方楠,“你從小性格野蠻跟人打架,給家裡惹了多少禍這些我不多說什麼了。可現在你們應該已經鬧夠了吧。以後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裡。發揮你們本來就不多的一點用處!”
方董的語氣有些起來,語調也提高了很多,聲音更顯的冷冽。
原本有些嘈雜的禮堂內突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向這裡,不過是那三百多個孩子還是已經到場的賓客們,都逐漸的圍了過來。
曹康接到通知,也急匆匆的從房間裡下來,臉上是一副大快人心的冷笑。
一些真正屬於一線大家族的嘉賓已經陸續到場,其中甚至還有被邀請來做表演嘉賓的楚青瓷。
這些人臉色各異,但大多都是幸災樂禍的表情。
只有那些小孩子們露出純真的擔憂——他們身上的新衣服,是昨天那邊的大姐姐和胖哥哥送來的,他們可都記得。
而錢小麥一臉疑惑,以她可以忽略不計的情商,眼前的情況早已經超出了她的理解範圍。
“我”方楠開口,聲音有些哽咽,她頓了頓,繼續說下去,“我不想再回去了。”
“我說了,那不是你說了算的!”方董戳戳逼人,他第三次不屑的瞟了葉垂一眼,然後繼續對方楠說,“家裡已經為你準備了一門婚事!”
他在陳述一件事實,家裡為你準備了這件婚事,他不是在徵求意見,只是要告訴你,你必須要接受這婚事。
方楠身體顫動。
葉垂下意識的看向林向峰——林向峰臉上是近乎扭曲的得意的笑。
他說的殺手鐧就是這個!
林家是跟方家相當的大家族,他利用家族的力量卻跟方家提親,原本在生意上就有不少往來的兩家自然不會錯過這次聯姻的機會,當事人的感覺無關重要,重要的是這種利益的聯合。
既然林家有人想要娶方楠,那就把方楠嫁出去——也許他們原本是打算讓方楠方希隨之任之的,可既然人家提親來了,那就要把方楠找回來。
方楠那小小的立場又算得了什麼呢?
——這似乎有點狗血,但林向峰近乎偏執的想要從葉垂身邊把方楠奪走,利用這種家族的桎梏卻無疑是最有效的。
“我不同意”方楠脫口而出。
“由不得你!”
方董聲音蠻橫的拒絕,他冷冷的看著方楠:“家裡定下了這親事,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去完成!我們是商業家族,既然你跟方希兩人沒有在商業上便顯出足夠出色的天分,那你最好給我發揮出自己最後的一點用處!”
方楠站在葉垂面前的身軀,顫抖的更劇烈了,葉垂沒辦法看到她的模樣,但知道她現在一定是在哭泣。
葉垂很早就知道,包裹在方楠強悍外表下的是一顆柔弱的心。
不管在其他人的面前如何威風八面,說到底她也只是一個女孩子,她可以條件反射的就弄斷某人的手,然後毫不客氣的過肩摔將一個公子哥摔倒在地。
可此時面對方董,她的偽裝卻只能被無情撕毀,露出最為軟弱和真實的她。
“我說的這些話”方董湊近了方楠一些,臉上冷冷的笑著,“你懂了嗎?”
葉垂緊緊的抓著輪椅的扶手上,身體在以一種輕微的幅度震動著。他的身體從生理上來說已經完全康復,距離真正能夠站起來只差一小步。他現在很想立刻就跨過那一小步,然後站在方楠的身邊,將她擁入懷中保護她。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方希的聲音。
“離我姐姐遠一點。”
方希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