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翌寒神色不變,對於陸曼的瘋狂,他絲毫也不放在心上,甚至還冷聲教訓:“如果你以後一直都不懂得尊重寧夏,我想,我們也沒什麼好見面的了。”
丟下這句冷漠的話之後,他就轉身離開,再也沒有看陸曼是怎樣的神色。
陸曼一個人站在那,漸漸的哭成了淚人,靠在牆壁上,她不由自覺蹲下來,臉頰上委屈淚水像掉了線的珠子一直向下滑落。
雖然一直很不想承認,葉大哥是真的愛上了莫寧夏,可在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下,她卻不得不相信,莫寧夏現在才是他的最愛,而她陸曼什麼都不是,甚至連溫婉表姐在葉大哥眼中都不是最重要的。
和陸曼說了那麼多,葉翌寒不知道她有沒有聽進去,但他卻無心去管他的心思,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小媳婦的傷勢。
寧夏真的很疼,她從來都不知道刀傷原來會是這般絞心的疼痛,現在她真的後悔,後悔自己當時的頭腦發熱,才會想著一命抵一命的還給徐巖。
那個男人根本就已經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喪心病狂到可怕,居然連妮妮那麼小的孩子都下的去手,每每想到這,她就不禁咬牙切齒的憎恨,恨不得撲上去打他兩巴掌解恨。
耳邊很快響起的腳步聲是那麼熟悉,寧夏知道那個男人回來了,她連忙閉上雙眼,在還沒有想好怎麼面對他時,她還是選擇沉默比較好。
病房內的醫生已經離開了,葉翌寒進去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小媳婦緊閉雙眸沉睡的模樣,他眼底劃過一絲疼惜,放輕腳步,緩緩走上前去。
站在病床前,居高臨下望著睡夢中,神態安詳恬靜的媳婦,他心中一時間浮現出無數種想法。
有年輕時和溫婉手牽手在一起飛揚跋扈的場景,也有和夏祁剛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的場面,但最後這些都從腦海中飛掠而過,成了寧夏窩在他懷中笑語晏晏的模樣。
溫柔鄉,英雄冢。
葉翌寒一直都記得這句老話,但遇上了寧夏,他心甘情願的想要這麼做,什麼原則不原則的在小媳婦面前,其實並不是那麼重要。
面前這張安靜的睡顏讓葉翌寒情不自禁想要伸手撫摸,心中這樣想著,他也的確這麼做了,他伸手緩緩撫上她緊皺的黛眉,微啟薄唇,聲音宛如低喃:“媳婦,你總是這麼倔強,一點也不像是個柔情似水的姑娘。”
說到這,他忽然傻傻一笑,指尖來到她素色唇瓣上,撫摸著這張精緻俏臉,葉翌寒眼底閃爍著溫柔光芒,然後深情款款的低頭,吻上那片軟綿綿的唇。
感覺還是一如既往的香甜可人,讓人吻了又想吻。
寧夏本來就是在裝睡,本來想著他吻就吻吧,可誰知道他這吻的還沒個節制,都不知道停頓下讓她呼吸,頓時被憋的小臉通紅,忍不住睜開怒罵:“葉翌寒,你吻夠了吧?我都呼吸不過來了。”
對於小媳婦突然睜開的雙眼,葉翌寒絲毫也沒有驚詫,他微微起身,舔了舔唇角,像是在回味剛剛那美好的味道,忽而揚唇一笑:“終於知道醒了?”
寧夏清眸圓瞪,惱怒而又不甘的瞪著葉翌寒,奈何身上沒有一絲力氣,只能眼巴巴瞪著他:“你早就知道了?”
葉翌寒無謂聳了聳肩膀,面對寧夏的疑惑,他微勾薄唇,俊顏上掛著清風曉月微笑:“我不旦知道你剛剛沒睡著,更加知道你剛剛喚疼也是假裝的!”
頓了頓,他又繼續沉聲道:“不過,你剛剛和陸曼說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
寧夏聞言,在心中暗罵,老狐狸。
這個男人狡詐的已經成精了,竟然什麼都知道,他做的這些事到他眼中都成了雕蟲小技,根本就不值得說出口。
思及此,她突然有些鬱結,眼底眸光四溢,她撇了撇素唇,賭氣吐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知道!”
都到了這個時候,小媳婦還敢嘴硬。
葉翌寒看在眼中不禁淡淡搖頭,心中暗想,這個小女人之所以敢在他面前這麼牛逼轟轟的,無非就是仗著他的寵愛,而偏偏,他就是想要寵她。
有時候他不得不感嘆,這世上可真是一物降一物。
“媳婦,你真不知道?”微挑劍眉,他似笑非笑盯著她那張氣鼓鼓的小臉,要不是媳婦現在還受著傷,他還真想不管不顧的抱著她先吻吻解饞。
“怎麼?你是來興師問罪的?”寧夏朝他冷哼了一聲,直接將小臉移開,懶得理他。
指不定剛剛陸曼怎麼在他面前說她的壞話,她不用聽,都能猜到一二。
有時候,她也